“晚餐吃的简单点,活的长久。”我喝了一口饮料,酸酸甜甜的很好喝。
柏宇看着我,天边的彩霞映在他的眼底,一副好绚烂的景色出现在他的眼里。
为什么柏宇的眼中就是美轮美奂的美景。
席卿川就是人间炼狱,他的眼中常年燃烧着火焰,足以把人烧成灰烬的火焰。
“晚餐有很多海鲜,还有很新鲜的龙虾,一起去桌上吃吧!”
“不打扰他们了。”我说:“个人觉得大龙虾还没有小龙虾好吃,为什么人们总喜欢大的东西?”
“这个问题,”柏宇咬着吸管,红色的吸管将他的唇都印的红艳艳的:“要问每个人,每个人对于喜爱的标准不同。”
“柏宇。”我有个问题一直都想问他:“你既然不喜欢男人,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如果那次不是我捣乱,你会不会有可能爱上柯美姝?”
余晖照在他的发丝上,将他没梳上去的刘海都映成了红色。
他没有马上回答,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突兀了,好端端问人家这样的问题。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交浅言深了?”
他笑着跟我摇摇头:“我是在仔细思考,这个问题要郑重其事地回答,虽然我一开始并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我和柯美姝见过几次都没办法喜欢她,所以我想以后爱上她的可能性更加小。”
“一开始不相信一见钟情,那现在呢,相信了么?”我迅速抓住他的语病漏洞。
柏宇的笑容跟天边斑驳而又美丽的彩霞一样温和:“是,我相信世界上有一见钟情,不论对方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他的语气好温柔,温柔到我的心也跟着妥贴而沉醉,我注视着他被彩霞映红的侧脸:“那听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心里就有一个一见钟情的人?”
他唇边的小梨涡里盛满了醉人的微笑,我还从来没有看过柏宇这样笑过。
“是个女孩子?”我小心翼翼地问他。
他笑的更温柔了:“当然,我不喜欢男人的。”
“不好意思。”
我啃完了我的小圆面包,果汁也喝完了,其实还没饱。
我把玻璃杯放在甲板上,然后曲起腿,两只手抱着我的膝盖,还好我穿的是长裙,无论怎样的坐姿都可以。
风吹动我的裙角,我身上的这条裙子是席卿川帮我选的,淡蓝色长裙,我刚在站在栏杆边,差点被淹没在蓝色的大海的颜色中了。
我和柏宇这样静静地呆着也很舒服,柏宇的气场温和又不跋扈。
一个人呆着总觉得孤独,两个人呢会觉得吵,但是柏宇不同,有他在我身边,他的气场就是不干扰任何人的。
我看着斜阳发呆,期待着它呼的一下从水平面掉下去,就像掉进了海里一样。
我还没看到落日的过程,席卿川的声音却像炸雷一般在我头顶上响起:“找了整艘船,差点让船长用喇叭筒来喊你,你却躲在这里。”
如此安宁的美景就这么被席卿川给打破了,我抬起头,他站在栏杆边上,换了一套衣服。
淡蓝色的真丝质地的衬衫,白色的宽松的长裤,在这海天一色的美景中,他一点都不突兀,仿佛融了进去一般。
席卿川不说话不发怒,他本身就是一幅画。
但是,他一开口,冷冷又满含嘲讽的语调就立刻破坏了这一切,原子弹一样的威力。
我站起来,谁知道却打了个饱嗝,立刻用手捂着嘴呆呆地看着他。
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你刚才在这里偷吃了海里的鱼?”
他一开口准没好话,其实我没饱,打饱嗝是因为被他吓的。
“刚才吃了一个小圆面包。”
“要吃饭了吃什么小圆面包?”
“我刚才吃的就是晚饭啊。”
他莫名奇妙地看着我:“你什么时候变成海鸥了,吃面包就是一餐。”他朝我招招手:“滚过来,吃晚餐了,还有柏宇,跟我们一起,整艘船上就我们四个人。”
“不是还有很多服务员和水手,经理?”我问。
他很凶恶地瞪我:“你要不要把全船的服务人员叫来一起吃?”
他那么凶做什么,我明明是看到了长桌边只放了两张椅子才自觉地走开的。
大魔王都发话了,我还能不做陪?
我提着裙角往他的方向走,这裙子太长了很不方便,万一一脚踩上去说不定就掉海里了。
柏宇很贴心地帮我提着裙角还扶着我的胳膊,我都没跟他道谢,因为我们已经很熟很熟了。
一抬头,席卿川跟这海上美景很不搭的阴沉面容尽收我眼底:“要不要把服务员都叫过来给你提着裙子?”
是柏宇帮我又不是他,干嘛这么凶恶?
上船之前我还以为我和的席卿川的关系渐渐变好了呢,怎么一到外面来就原形毕露。
看来是他的别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得罪了我就没人理他了。
好一个卸磨杀驴的人儿。
他冲我扬扬下巴,示意我去挽他的手臂,我只好回头跟柏宇道谢,然后挽住了席卿川的手臂。
他忽然捏住了我的手指,然后还掐我一下,我痛的快要叫出来。
“你干嘛掐我?”
“你是在给我跟箫诗创造机会?”他低头阴测测地看着我:“你干嘛不直接把箫诗送到我床上?”
“我又不是皮条客,再说,你的后背不是还没痊愈,我怕你有心无力。”
“那你不如晚上自己试试再推广市场?”他脸上似笑非笑,表情可不是特别愉悦。
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到他,他忽然就不高兴。
我很同情柏宇,席卿川这样喜怒无常肯定很难伺候,伴君如伴虎啊,鬼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忽然不高兴了。
箫诗已经坐在左边等我们,她换了裙子,不再是白色的,而是淡蓝色的露肩长裙,肩膀处是荷叶边设计,露出她的美肩,真的很美。
怎么,席卿川和箫诗配了情侣装,我这才发现。
如此美人美景,何必把我和柏宇拉来?
哦,我看到服务员们端着托盘在上菜,原来席卿川是做给别人看的,只是拉我们过来充数。
他人模狗样地帮我拉开椅子,我坐在他的身边,他还体贴地帮我把餐巾铺在我的腿上。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他道谢,他却趁机揩我的油,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我的大腿,如果他再往下去一点就是膝跳反应区,看我不踢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