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房间里没人，从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他在里面洗澡。
席卿川洗澡是很危险的事情，我只能坐在外厅的沙发上等他出来。
他在里面洗了很久，感觉再洗就要脱皮了。
他走出来，见到我好像一点都不意外，走到我的面前，我的视线刚好平视着他围着毛巾的边。
我扭过头想站起来但是他离我太近了，我压根站不起来的。
我仰头看着他：“席卿川。”
“找我谈公事就叫我席董或者席先生。”
“我倒不觉得你这样是可以谈公事的样子。”我小声嘀咕。
他忽然弯下腰来捉住了我的下巴，我惊慌地差点整个人都从沙发上翻了下去。
“你的实力和胆量配不上你的伶牙俐齿。”他手劲奇大，我的下巴都要碎了。
他想做什么？让我道歉？
我又没做错什么。
“疼。”
他在我面前蹲下来，跟他的眼睛平视。
他的眼神危险又犀利，让我觉得还不如去看他围着的浴巾边边。
“你把合约给倪一舟看了，他跟你说可以跟我合作，所以现在就找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嫉妒怀疑他是在我身上装了一个监视器之类的东西。
“柏宇拍合约给你没有我的同意，他会私自拍？”
“那你为什么要同意？等着我来求你？”
他咧咧嘴：“猪是怎么死的？”
“不要说笨死的，我们十年前就不讲这个梗了。”
“就是笨死的。”他松开捏着我的下巴的手。
“不是要谈生意？”他在我的对面坐下来。
他公事公办的口吻让我放心了不少，我连忙点头：“是的，谈生意。”
“说说看。”
我舔舔嘴唇，本来来之前我在心里打好了腹稿，但是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
我胡乱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觉得凉凉的很舒服就全部喝完了。
他一直看着我，我把杯子放回去：“不好意思，喝了你的水。”
“不用不好意思，那是我鱼缸里的水。”他笑嘻嘻的，怪不得他看我喝水的时候表情很愉悦。
我回头在他的房间里果然看到了镶嵌在墙壁上的整面墙的鱼缸，里面游弋着很多长相古怪一点都不可爱的鱼。
我顿时觉得肚子里叽里咕噜的，好像有很多小鱼在游泳：“为什么要把鱼缸的水放在茶杯里？”
“谁说鱼缸的水不能放在茶杯里，我又没让你喝。”
也是，这是他的房间，他想干什么都可以，谁让他是个变态。
我胃里闹翻的很，捂着嘴忍住想吐的感觉。
“鱼缸的水而已。”他还说风凉话。
“也是。”我只能给自己心理疏导。
“不过是里面放了一些鱼虫。”
我猛的抬头看着他：“什么？”
“鱼虫，我的鱼爱吃荤。”他笑的白牙齿在灯光下发着光，我真想用锤子全部砸光。
我实在是忍不住，捂着嘴冲向他的厕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