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明月高挂,一座小村庄,在月下,宁静祥和。
“曹维,你他娘的,别跑!”一个汉子,光着膀子,拿着家里的锄头,冲出房门。“楚胖子,不就偷看到你娘们的肚兜了吗,至于吗?信不信我明天晚上带着兄弟,在你家墙底下听墙根!也不知道你这几百斤的身体压在你娘们身上,会不会把她压的闭过气去!”
那肥胖汉子一声怒吼,三两步冲到土围墙底下,一锄头捶下去,可刚在那里的人影已经翻墙而出了,在土墙上留下好大一个窟窿。那个胖子,正想出门再追,只听到那个贱兮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拜拜了您嘞!”胖子听了,恼怒的把锄头扔在地上,走回屋子,骂骂咧咧的,“艹,又让这小子跑。今儿用力大了点,明天又要补墙了。妈的。”
曹维跑在路上,一脸的坏笑。停村子另一边,看着一个黄土围墙都塌了一半的,破旧的的房子,曹维一身痞气荡然无存,小心翼翼地轻轻踏过门槛。走了几步缓缓推开房门,但还是吱吱作响,“回来了,快睡吧。”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从屋中传来,“嗯,好,娘你也睡吧。”曹维慢慢把门关上,在厅堂中,拜了拜父亲的画像,小声地道“爹,我回来了。”上了香,香烟袅袅,缓缓飘出了屋子。欲上九霄却,终在风中消散。
次日,明明昨夜月明星稀,可今日的天气实属阴沉,乌云盘踞,整个镇子仿佛都陷入了阴霾之中。
曹维趾高气昂地走在路上。“哎,听说没,又有军爷来招兵了。”“又有一个,这世道是怎么了?两个月前才从咱这——唔——”“小声点,被哪个小人听去了,你还不得扒层皮。”听着一旁的窃窃私语,曹维不仅摇摇头,两个月前刚籍贯。为了不去徭役硬是被母亲推去了凌州,家中也没有闲钱了,看来我这回是逃不掉的呀!曹维脸色阴郁可刚路过一家小店,又嘻嘻的走了进去,“杜姑娘,好久不见,又漂亮了。”姑娘抿嘴偷笑,看着眼前这痞里痞气的男子,虽然,男子长的并非那惊人的北人南相,但也是眉清目秀,尤其是那丹凤眸,让他多了几分男子气概。可这男子一身痞气,和市井巷弄的泼皮无赖一样,姑娘不禁皱了皱眉,又板起脸道“哟,我们曹大公子怎么要时间莅临小店了。上回莅临小店都是两个月前的事了前的事了。”“这可不,今天本公子不就来了吗。来,给本公子弄俩包子。”曹维一边说一边偷瞄向姑娘胸脯。曹维暗自点头,嗯,又大了。正想着,俩包子就飞了过来。“看什么看,放了钱赶紧滚。”杜姑娘瞪着曹维,双手护胸,一脸的警惕。“好嘞,我杜大小姐。”曹维拿起掉在桌子上的包子,拍了钱就走,走了几步,曹维突然道“徭役的事情你知道了吗?”杜姑娘本来泛红的面颊又阴沉下来“知道了。”“杜安晓麻烦你事。”“说!”“帮我照顾一下我娘。若有军饷我每月会寄回来的。尚若我能活下来高官进爵的话一定报答。”“嗯”杜姑娘,轻微地点不点头。曹维又展开笑颜,笑嘻嘻地说道“杜姑娘,其实上你的手才是真好看!”没等杜姑娘发作,曹维就一溜烟消失在拐角。杜姑娘,看着曹维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手,双手,白皙修长,骨节虽然明显,但却一点也不突兀,诗中“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也不过如此。那手轻抚胸口“唉——”只听得一声叹息“老人都说“男子目如凤凰,必定高官”可就他这样,我看这辈子都难了。就当我这回做了个亏本买卖吧”
曹维,走在街上,手上还颠着包子,本想再转转,可是一想到徭役心情变好,不起来“算了,回家吧!”
到了家,推开院门,庭院稍显几分破败,直见母亲站在门口,身子佝偻着,已是初秋,可身上的衣服去还是稍显几分单薄,双眼无神,望着曹维“阿娘,你怎么站在这?快进屋”曹维赶紧快步走去,搀扶住这位妇人。可这位妇人紧紧的攥住曹维的衣衫,呜咽到“儿啊,军爷们,又来征兵了这次要不你逃吧!我不想你和你父亲一样,葬身沙场,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受不住。”边说这位妇人边哭了起来“阿娘,算了,你好好过你的日子,少一个我,爹的那些抚恤银两,能让你的生活能更宽裕一点。孩儿不孝,可能无法为您送终了。”曹维凄然的笑了笑,妇人还想挽留。忽闻院外嘈杂,有马蹄声纷至沓来,忽然院门被闯开,一匹烈马映入眼帘其上还有一个身穿甲胄的年轻武夫,只见它展开卷轴,又看了眼曹维,朗声道:“辽东,穆嘉郡,郭霞村,村夫曹维,今已籍贯,奉将军令从军入伍,三年返还。可有钱财更赋?”“无。”年轻武夫撇了撇嘴,没好气的道“跟上马队。”说完便调转马头行出院子。曹维看了眼妇人,“阿娘,那我就走了,有什么麻烦就去找杜姑娘,所以拜托过她带我照看你,三年后我定返还。”没等妇人说什么,曹维便毅然走出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