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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挑衅的年轻人

秦颍川走后,肖凡一个人坐在院中,心中思绪万千,这一次,不仅自己差点死在别人手中,而且小美也是遇到危险了,心中也是时时惶恐,如今自己武功尽失,再也没有能力保护小美,所幸小美武功虽然不高,不过在县城之内即使谢放也不是她的对手,可能心中有意无意地在保护她,所以在教导她武功之时比教其他人更用心,所以小美才能进步如此之快,县城之内已无敌手。可是现在在京城,皇城根下,不要说城中的禁卫军侍卫,便是这皇城之外也是高手林立,各种关系错综复杂,远远不是他们两个人能够应付过来的,所以肖凡更想尽快好起来回去昌平县过平淡地日子。

“大叔,想什么呢?”小美去了肖凡房中不见他,下人告诉她肖凡在院中,她便来了院中,看到肖凡平安无事,心中换了一口气。

“小美,京城好不好?”肖凡问小美。

小美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好不好,你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我也没有出去,只是来的时候看到这里人好多,城里也特别大,比我们县城大了不知道有多少呢,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肖凡这次带小美出来,本来是打算公务结束之后带着她在京城中玩几天的,可惜自己受了重伤,能自己走动已是不便,更不要说带她出去玩了,这短时间小美也是每日照顾自己,倒是也辛苦。肖凡道:“我现在已经好多了,等再过几日便能正常走动了,带你出去玩好吗?”

小美听了,开心地点了点头:“嗯,那你快点好起来!可是也不知道哪里好玩呢!”

肖凡笑道:“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特别是西市那里,有各种商铺,各种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好多在我们羿国看不到的别国的东西在卖,特别是那里的夜景,特别漂亮,护城河边一到夜晚就点亮各种灯,照得像白天一样,河边上吃的、玩的、还能看戏、看杂耍,去多少次都不腻呢!”

小美听了,眼中已经放了光:“真的吗?”转念又一想,问道:“可是你怎么知道呢?难道你以前就住在这里吗?”

刚才肖凡跟小美讲京城的事确实是随心讲了出来,没有经过一点思考,仿佛这些东西完全就是在心里一样,就像吃饭走路一样熟悉,如此说来,自己对这里非常熟悉,或许这里就是自己曾经生活的地方,或许这里就是可以勾起自己回忆的地方,可是如果真的勾起了自己的回忆,想起来过去的种种,自己会开心吗?虽然对过去的生活毫无印象,可是内心里却对过去有一种恐惧的感觉。

肖凡笑了笑说:“可能吧,不过这里虽然好,我最开心的还是跟你们住在一起的时候,我现在想伤好了尽快回家,出来这么久了,叔和婶也担心吧!”

小美问肖凡:“可是,说不定大叔你的家就在这里,你难道不想回以前的家看看吗?说不定你的父母也在等你回家呢,他们一定也担心你的吧!”

小美这一句倒是把肖凡说愣住了,这么久以来,肖凡跟小美他们一起生活,平平淡淡地一年,他很享受这种宁静的生活。可是刚才小美这一句话确实在理,自己只顾着自己安逸的生活,却从未想过自己这一失踪,家里人会有多么担心,确实这样自己未免太过自私了。或许小美说的对,不管自己想过怎么样的生活,也许找到自己的家人,告诉他们自己一切平安或许才是正确的。不过茫茫人海,自己虽然有可能生活在京城,可是这偌大的京城,想要找到家人又谈何容易。肖凡没有回答小美,只是看向天空,小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有再说话,只是坐在他旁边默默陪着他。

秦颍川家中不愧是禁卫军世家,所请的医生虽然不是皇宫之中的太医,却也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医生,再加上各种补品的调理,倒是恢复得很快,只可惜经脉尽断,武功却再也没有办法恢复,就算伤痊愈,也是手无缚鸡之力。这些时日,闲来无事,肖凡便指点小美的武功,秦颍川不当值的时候也会从旁指点,本来肖凡教授的时候只是凭着感觉却无系统的理论,所以教授的时候每当小美遇到瓶颈有困难的时候,肖凡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这些时日有秦颍川的从旁指点,小美武功进步神速,连秦颍川都说小美天生就是练武奇才,如果有名师指点,再过个几年,虽然还不是秦颍川的对手,但是想要从秦颍川的手下自保还是可能的。如果跟秦颍川一般自幼习武,现在秦颍川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

又过了一个月,肖凡的伤已经基本痊愈,如常人一般行走已经不是问题,心中便盘算着带小美出去逛一逛。秦颍川知道了此时,便告诉肖凡和小美,再过两日在西市那里会有灯会,是京城之中最热闹的时候,那日秦颍川正好不当值,每日这个时候秦家便会趁此时候出去游玩,放松一下心情,到时肖凡和小美可以一起出去游玩。肖凡点头答应,小美虽然到京城两个月了,可是因为照顾肖凡的关系,始终未走出大门一步,听到可以出去玩,高兴得拉着秦颍川一口一个“姐姐”叫得甚是亲热,倒是让肖凡有些嫉妒了。

这两日倒是让小美等得心急,终于等到了时日,小美便像被放出笼子的金丝雀一般,一路上不停地问东问西。秦颍川的父亲秦九天虽是白虎卫将军,统领的白虎卫多使用火器护卫皇城,可是武功却是不弱,如果劫囚那日秦九天在,欧阳震等人必不敢轻易出手。对于肖凡的伤情,虽然是因公,可是却是有女儿的因素在内,秦九天心中对肖凡感觉有愧,而且听了当日女儿对经过的描述也佩服肖凡的武功,对他的遭遇感到惋惜,所以对肖凡和小美也是照顾有加,秦颍川母亲荀秋岚虽然没有身处庙堂,却也是易水山庄庄主的长女,出身武林世家,为人豪爽不拘小节,是女中豪杰,加上肖凡成熟稳重,小美天真烂漫,对他们二人也是喜欢。这两个月熟识以来,秦家竟也渐渐不把二人当做外人,所以这次出门游玩,倒是没有丝毫违和的感觉。府中的下人,这一年一度的灯会也是不容易,秦九天便给他们放了假,让他们趁机放松一下。

京中灯会确实不同凡响,绵延数里的护城河边灯火辉煌,灯火映照之下,整条街道便如白昼一般,河边的街道各种商贩、艺人表演更是热闹,小美何时见过这种,便跑东跑西地到处看,到处都是新奇的玩意,她玩得倒是开心了,可惜累坏了肖凡和秦颍川,怕小美一个不小心便走丢了,所以处处跟着她,秦颍川偷偷向肖凡抱怨,便是平日里练功也不像现在这么累,肖凡只能无奈地笑笑,不过却由着小美高兴,秦九天夫妇二人看三个人倒是像自己的孩子一般,没有危险,没有勾心斗角,这种生活真的少有的安逸。

终于,小美也是感觉累了,五人便找了一处路边夜宵处,坐下点了写吃的。小美在桌上兴奋地不停地说所加所闻,众人也是满脸温馨地看着她。

突然,肖凡感觉身后总是有种不舒适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看一般,便转过身望了过去,果然见到有一名年约二十的年轻人盯着自己眼睛一动也是不动。

见肖凡向身后望了过去,众人也向他目光处一齐望了过去,看到了那个盯着肖凡看的年轻人,秦九天站起来向那个年轻人道:“原来是宫世侄!”

年轻人走了过来,显然是认识秦家,向秦九天和荀秋岚问了好,跟秦颍川打了招呼。秦九天道:“令尊没有一起吗?”

年轻人道:“家父和家母在家中不愿出门,小侄家中憋闷便一个人出来散散心。”

荀秋岚拉了一下秦九天,秦九天显然知会,便岔开话题,向肖凡和小美介绍道:“这位是宫世侄,名为宫腾,他父亲与我是老友。”接着又向宫腾介绍道:“这两位是肖凡和肖美,是小女的朋友,现在家中做客。”

宫腾皱了皱眉头:“肖凡?便是前几日大败欧阳震的高手吗?”

秦九天道:“对,便是他。”

宫腾向肖凡抱拳道:“肖兄武功高强,小弟听了非常佩服,不想今日有幸一睹真容。小弟不才,倒是练了几日武功,想请肖兄指点几下如何?”

秦九天知道宫腾武功不弱,听到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人有如此高的武功定是不服,可是此时肖凡武功尽失宫腾却不知道便道:“小凡自上次受伤,尚未恢复,怕是要让宫世侄失望了!”

宫腾却好像没有退让的意思,道:“只是点到切磋,小弟知道肖兄身上有伤,便是我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况且听过肖兄的事迹,小弟自知内功不如肖兄,我们只比招式如何?”

看到宫腾竟然执意要同肖凡比试,秦九天和荀秋岚是长辈倒是不好说什么,秦颍川如何肯让,大声道:“你明知道肖大哥身上有伤,还要执意比试,有什么意图?就算趁人之危赢了他便能说你的武功高过了他吗?是不是这样就可炫耀了?”

宫腾也没有要让着秦颍川的意思:“你倒是维护得紧,你放心,我说过点到即止,你不必担心!”

宫腾这句“你不必担心”让秦颍川的脸霎时红了,低下了头,秦九天夫妇见状心道:“莫非这宫世侄对川儿有意思,此时是吃了醋?不可能,宫、秦两家虽然走得近,可是这宫家的孩子自幼便在外学武,是以两家的孩子很少见面,宫世侄跟川儿没见过几面,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喜欢了?”

肖凡也听出了宫腾的意思,以为宫腾误会了自己,便要解释,小美却已经抢先大声嚷了起来:“我们又不认识你,凭什么便要跟你比试?况且我大叔武功这么高,怎么会随便跟你动手,有本事你先赢了我再说!”

宫腾问道:“怎么?难道肖兄伤到需要让女子维护自己吗?如此却是我的不是,还请肖兄见谅!”

宫腾虽然言语中道歉,可是其中的讽刺众人如何听不出来,秦九天和荀秋岚毕竟年纪大为人也稳重了,却也是心中不悦,而秦颍川和小美却忍不住了,竟同时向宫腾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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