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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昆阳城助汉军解围

李杉三人等到子时,他和秀儿换上夜行衣潜入敌连营。二人追风步实在迅捷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很快越过八层包围圈。在第九层时二人刚从一座帐后闪出,恰好帐中出来一名兵士准备去撒尿走了个顶头,吓得此人“啊”了一声,巡逻队及哨桩迅速包围这里。秀儿一看就要抽剑,李杉摆摆手传音道:“不必纠缠,让我看看你的追风步如何,只管向昆阳方向去好了。”追风步本李杉在林中所创,因之在此千军万马中反挥洒自如。二人穿梭在人群中,在火把的映照下只有两道身影忽左忽右令人眼花缭乱,根本难以触及。很快到了城墙下。

军营的混乱早已被城上看到,他们紧张地盯着下面,却见混乱后两个黑影被几百人追赶。黑影到了城下攀墙而上,城下箭矢如雨向他们射去,只见两黑衣人右手挥舞着什么,箭矢纷纷落地。二人轻功极佳很快就到城头,守城将士一边对追兵放箭,一边包围二人。城下追兵被箭射返去了,李杉二人也翻身上了城。秀儿一看周围一圈箭弩对着自己暗暗生气,心想来帮你等反如此待我,便欲动武被李杉拉住。

人群中两军官模样的一位壮汉持把大刀,一位瘦弱者持根长枪。这二人正是汉军中屡立战功被封为伏波将军的马武和偏将军马二。马武喝道:“若是朋友请露出真面目,若是奸细便有来无回。”李杉想到二人蒙面马武不识,忽童心一起嘿嘿一笑道:“有来无回?看我如何擒你。”说完拉开架势。秀儿心中纳闷,不知他要做什么。

马武自由李杉教之刀法后沙场之上尚未遇敌手,心中也是傲娇自信,说道:“看来是敌非友,城下追兵不过是做样子给我们看,哼,亮出你的兵器。”这边马二早已发怒挺枪便刺,李杉故作勉强躲过。马二大喜,展开枪法一招紧似一招,李杉仍是每招皆勉强应付,马二枪法连施三遍明明占居上风但连李杉衣角都未触及。秀儿已然明白李杉故意在戏弄对方,且一定认得对方。马武也看出马二根本不是对手,生怕有何闪失,喊了声“住手,三弟退下,我来陪他玩玩。”马二气喘吁吁退下。

李杉又嘿嘿一笑道:“能与伏波将军一战荣幸之至,请。”马武道:“亮兵器。”李杉道:“在下只学过拳脚未学过兵器,伏波将军随意。”马武道:“你怎知我是伏波将军?你认得我?”李杉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请吧!”马武大怒挥刀即砍。马武孔武有力,来自云梦的刀法更是非凡,明亮的大刀映着火把的光舞着密不透风。李杉被刀光裹住似乎要被绞成碎片,但总绝地逢生。

周围的将士都被马武刀法惊呆了,从来沙场上几招便能杀敌大将,那见过他将刀法完整展开如此惊人,都在暗想一会刀影撤去是否只留下一堆碎肉呢?然而马武却在暗暗叫苦,拼尽全力,可大刀未能触及一丝李杉衣角,自己舞动大刀密不透风,可李杉身法诡异,整个人可说神出鬼没无法捉摸。这一切被闻声而来的王凤,王常,刘秀等人看个清楚。

王凤见这条黑影在刀光中穿来穿去知第一悍将马武不敌,担心马武有失拔剑欲上前帮忙。刘秀拉住他道:“放心,伤不了伏波将军,我们的帮手来了。”刘秀已看出是李杉在逗弄马武不由的一笑道:“四弟,我们伏波将军可是遇到对手了,哈哈哈哈。”马武听得刘秀此话猛地醒悟,何人会有如此手段且又认得我,除了李杉岂有他人,于是撒回大刀。只见他满面大汗气喘吁吁,一手指着李杉边喘边笑。马二狂喜过来拉住李杉道:“兄弟,何时也会耍弄人了?”李杉笑着扯下面巾道:“看来二位兄长并未将功夫荒废,小弟也放心了。”刘秀走来二人双手互拉激动万分。

王凤走上前道:“小英雄真好武艺,赤手空拳反让我们伏波将军无可奈何。”“李杉谦道:“在下熟悉此刀法因而占了便宜,惭愧惭愧。”马武笑道:“我这刀法就是我这兄弟所传,我这是班门弄爷。”王凤暗暗吃惊,马武在汉军中号称无敌,沙场之上更是所向披靡,更始帝封为伏波将军,想不到刀法是此少年人所传,而此人与刘秀亦兄弟相称,刘秀兄刘縯其志不小,我当何处之呢?

王凤心中跌宕起伏,刘秀兄弟相见却有说不完的话。王凤干笑两声道:“太常将军,有朋远来不亦乐乎,回营再叙吧!”刘秀这才想起他们还在城墙之上,忙道:“尚未介绍一下,来,四弟,这位乃是昆阳统帅王凤将军,这位是王常将军。”李杉见礼。刘秀又介绍道:“这位是我结拜兄弟,云梦弟子李杉,这位是?”他欲介绍秀儿不知如何开口。李杉道:“她是我师妹,我们入城来见诸位将军是受邓禹将军所托传递信息而来。”刘秀道:“哦!邓禹何在?”李杉道:“邓将军在外围牵扯王邑注意力。”马武道:“走,回营详述。”一行人下了城墙。

大帐内王凤正座,刘秀次之。王凤道:“少侠年青即练就神技傍身,真是英雄出少年,即然少侠与太常、伏波二位将军乃是兄弟,自是自家人,如今昆阳岌岌可危,少侠亲眼目睹,本将军有话直说,以少侠身手,敌之连营来去自如,麻烦少侠夜入敌营取王邑首级,以退敌兵,希望少侠不要拒绝。”李杉听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刘秀和马武知道李杉绝不会杀人,见王凤突然提出也是措手不及。他俩心知王凤面对城外几十万大军恐惧之极却又无奈,已然再起动摇之心,恰李杉此刻来到,又有神鬼莫测之技才会提出此议。王凤见诸人默然不语,笑着的脸逐渐僵硬。

刘秀心恐生隙对王凤道:“大将军,我这兄弟武功卓绝,但你也难为他了,呵呵呵呵,大将军有所不知,我兄弟自小从不杀生,随师习武时曾发誓此生不杀一人,大将军此计虽是上策,倒让我兄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了,不过大将军放心,我们如此艰难之时他们涉险而至必有所献,我兄弟精通兵法韬略,定可助我们一臂之力。”天凤干笑两声:“原来如此,难为少侠了。“李杉道:“岂敢,大将军,非是在下不肯,一者刘大哥所讲非虚,且师父若知我杀人必逐我出门,二者武功再高自保或可,千军万马之中杀敌首领恐怕很难,况我并不识敌之将军,百座军营查找确认非短时可成,此将惊动敌军反致敌布署严密亦为不妥。”王凤道:“太常将军赞少侠兵法谋略甚高,不知少侠有何策献来?”李杉道:“昆阳城外地势狭隘不利大规模作战,敌却置四十万军共一百多座军营,此必然机动困难,而多数新军乃各地郡牧集结于此,他们自行其事,明争暗斗,相互掣肘,其战力大大削弱,我们可利用此形势突围去请援军内外夹击,必一击而成。”王凤捻须道”“这——若我等有少侠之绝技,突围倒也非难事,只是——”李杉道:“大将军放心,我与邓将军今日再三骚扰敌军,已使王邑注意力放在南门,突围则选北门,我探知王邑下令严守各营以防围城布署出现漏洞,因之我等快速冲过,敌必不追,且敌人马稠密更不会有箭矢之忧,此请大将军决断。”

刘秀见王凤犹疑不决,知道他的担忧于是开口道:”大将军,让我二弟马武和三弟马二留下镇守昆阳,我与宗佻,李轶突围去调遣援军如何?“王凤听他如此安排喜道:“甚好,甚好,你们弟兄好久未见,我就不打扰了,呵呵呵呵,明日本将军再好好招待少侠。”刘秀等人告退去了自己帐中。

李杉这时把秀儿详情介绍一下,刘秀喜道:“原来是我刘家公主,你得四弟相伴太好了,可恨王莽老贼心狠手辣,对大汉皇室不忠,对百姓不仁,做下滔天罪行,不久必遭报应。“秀儿道:“依辈将军乃秀迎宗兄,兄长仁慈,秀迎愿助一臂之力推倒莾贼,建一泽被苍生的新社稷。”刘秀道:“好,我刘家儿女决不会辱没先祖,为建清平乐土何惧生死。“李杉问道:“马武哥哥和马二哥哥功夫了得怎不一起突围?”马二笑道:“我知原因,王凤担心我等一去不回故犹豫不决,他知大哥绝无可能抛弃我俩不顾,且李轶乃他亲信亦不会弃他不顾,因而大哥才如此安排令他安心。”李杉无奈地摇摇头。

次日,刘秀、宗佻、李轶三人一身戎装,各持兵器端坐马上威风凛凛,王凤率众将北门送行。王凤知李杉帮刘秀他们开路对他道:“少侠英武助我等脱困,愿将坐骑赠与少侠。”李杉道:“多谢大将军,大将军身系重担,不能离了坐骑,我与师妹不懂马战正好对战步卒,请大将军静候佳音。”王凤道:“好,请诸位与我同饮一杯,咱们这次是孤注一掷与敌相搏。”他逐一为刘秀李杉等人斟上酒举杯饮下。

城门吱吱呀呀打开缝,李杉与秀儿展开追风步在前,刘秀三人在后迅雷般冲向敌营。王邑大军那料到十重包围下敢有人闯营,尚不及反应已连过七道。外三层知有人突围忙进行堵截,却遇到李杉二人尽将前面的兵卒砍断兵器,并以移形仆牵引一旁摔倒在地,打通一条路来。二人身法太快,无需刘秀几人伸手,通道延伸出去。刘秀向身后看不出所料,后边并无追兵,各营之间也未协同作战而是自行其事。如此毫无悬念地冲了出去。

待至安全之地时,李轶大笑道:“我们几人轻松闯过敌军连营,可见王邑非帅才,不足虑也。”李杉道:“将军不可轻敌,我们能闯过连营一者是王邑全神关注南面;其次我们出奇不意;三者各营之间互不协同未能同心协力,待其明白过来知我等去调援军必调整策略,我们再若闯营不易也。”刘秀点点头道:“我们先调军增援再谋计破贼。”宗佻点头同意。

几人先去会了邓禹,刘秀令他留下探查新军动向,然后几人去调郾城和定陵的军队。这时,刘秀在军中威望甚高,两城将军马上调集二万人马给他。李轶道:“敌四十多万,我昆阳城内八千人马,今只调来二万人马,众寡悬殊如何解围?”刘秀道:“新莽放弃赤眉威胁,调各地驻军应对我汉军,而我军攻城拔寨每处皆驻扎镇守,兵力日见不足,两万人马已是不易,我等倘抱必死之心便可以一敌十敌百。”宗佻道:“太常将军豪气万丈,末将佩服。”刘秀道:“好,时不我待,马上出发。”二万人马迅速向昆阳而去。

到达昆阳城附近,邓禹来报:“新军纳言将军严尤建议王邑,围三而一缺,王邑誓言攻下昆阳屠尽我汉军而不允,连日来猛攻昆阳,箭矢如雨,马武飞鸽传书说城内出门打水尚要顶着盾牌门板,十分艰险。”刘秀一听白了脸色道:“好险,这个严尤有些谋略,若王邑纳言则宛城危矣,我汉军危矣!”李轶道:“王邑动了真怒,敌军轮翻攻城,又有虎豹猛曽助威,我们无疑是鸡蛋碰石头,不如,那个,不如放弃昆阳。”刘秀道:“将军哪里话,我们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勇武而进则必击溃王邑大军,各位,荣华富贵就在眼前,倘避而退走,敌军追袭我们性命难保,请三思。”李轶及几位偏将深思知刘秀所讲有理同意放手一搏。邓禹悄言告诉李杉,李轶王凤他们趁势起兵并非为天下黎民百姓,而是为一己之私日后得封妻荫子荣华富贵罢了,与刘秀他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李杉感慨不已。

刘秀问计李杉,李杉道:“敌众我寡必用些手段方可,首先,敌军为解围宛城而来,我们可散播消息说宛城已破,其心必乱而无心恋战;二者需组一敢死队,敢死而勇,狭路相逢勇者胜;三者借天时而动,我观午后将大雨倾盆,电闪雷鸣,我等聚鼓而近猛兽营,这些猛兽听得鼓声和着雷鸣电闪哪里还会听从指挥定四处逃窜,王邑大军拥挤而难机动自被冲撞,其军必乱各自逃走,唉!罪过,自相践踏死伤难免。”邓禹劝慰道:“天下事难皆如人意,兄弟你和秀公主不用参战,倘有变故请你们二位救走刘大哥以图东山再起。”刘秀笑道:“贤弟不用矛盾重重,有你此计我们必胜,你见不得血腥只管等大哥好消息即可。”李杉感激二人的理解,回头见秀儿嘟嘴,略思道:“秀儿跟随大哥,保护你宗兄,切记少造杀孽。”秀儿一听高兴,对她来说杀退新军便如伤了王莽一样。

昆阳城苦苦艰守,马武和马二在城上来回支援。王邑对诸将道:“我军攻势凶猛,昆阳今日日落之前必然拿下,哈哈哈哈。”这时有人报道:“禀大司空,我军各处攻势减弱。”“什么,何故如此,昆阳将下为何攻势减弱?”王邑怒道。“军中倒处传播说宛城已被刘縯攻下,守将岑彭降敌,我军士气低落,故而如此。”“怎么可能,宛城固若金汤岂会轻易被下,必是谣言,诸位随我出帐督战。”王邑率众出帐。

刚出大帐,忽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泼下,众人忙又回帐躲雨。刚进帐门,一片撕杀声传来,只见一位皂袍战将率一千精兵冲杀入连营,杀得新军鬼哭狼嚎,四处逃走。有弓箭手张弓搭箭射去,被其旁一匹神马上的蒙面女子将箭矢磕飞。王邑大怒,欲令人堵截,忽有几千人马边擂鼓边冲向猛兽营,只听得营中嘶吼不断,忽而栅栏倒翻,各兽四面逃走,踏死踏伤新军无数。城内见状,马武兄弟领兵出城杀入连营,新军见状再无人抵抗,纷纷弃械而逃。王邑一看知大势已去无力回天,众人上马也各自逃命。

这一仗摧毁了王莽朝廷的基础,获战利品无数。宛城得到消息,岑彭无奈只好向刘縯投降。

李杉知王莽朝廷败局已定,心系师伯之事,他回想二师兄月明临终情形断定绝非下毒之人,决定回云梦与师门商议此事。刘秀几人与他俩依依惜别,二人快马回山去了。

刘秀与马武兄弟镇守昆阳,王凤带着李轶等去南阳见更始帝刘玄。众人参见刘玄山呼万岁,刘玄极力赞赏刘縯勇武,不仅攻克宛城又连克洛阳、武关。刘縯义气风发道:“陛下,臣不日便可直奔长安,杀了王莽为我刘汉报仇雪恨,哈哈哈哈。““嗯,朕祝汉信侯马到成功,准备去吧!”刘縯答应一声退去,但他未注意到刘玄眼中露出的杀意。

朱鲔,李轶素来与刘縯不和,见他战功卓著威名日盛,又想到昆阳之战时刘秀义弟绝世武功,他们兄弟势力日渐壮大有压倒各方之势,心中忿然便在刘玄面前极力诋毁。刘玄也觉皇位不稳,不少将领只认刘縯而不知有他心中亦萌有杀意。朱鲔,李轶趁机献计抓住刘縯得力部下刘稷,诱刘縯赶来被一同拿下诛杀。刘玄担心刘秀报仇,刘秀则表现的豪不在意,刘玄反心生愧意,封刘秀为大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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