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昨天那位张特警给我发微信了。”江珊边说边吹了吹热呼呼的水果粥。
“嗯……嗯？”上官后知后觉，嗯了一声之后才反应过来奇怪，咽了粥继续开口：“你们两还有微信？”
“对啊，我不得给房租吗？”
“可是，我记得你不是用银行卡转的账吗？”
江珊抿了抿嘴回答道：“是用银行卡来着，不过当时忘记给人家取暖费了，正好我之前兼职的地方，老板把兼职的工资微信转给我了，所以，我就拿微信给他发了，而且以后家里有什么需要维修什么的微信跟他也好商量。”
“噢，不过他们平常有时间玩儿手机吗？”
上官问完这个问题，两人迎来一阵沉默，因为他们谁也不知道特警有没有时间玩手机，毕竟据说他们的训练任务很多也很严格。不过，多年老友的好处就是，即使突然不说话，也不会很尴尬，两人很快就吃完了晚饭，看着上官又给自己往外拿药，江珊揉了揉眉心，暗道一声难受。
“队长。”
王明哲从办公室出来迎面碰上了赵志斌和凌倩，“你们两干嘛去了？”凌倩在喊了一声队长之后，就没声音了，快步走过去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脸色难看的要命。
“怎么了？”王明哲看着赵志斌问。
“别提了。我两在办公室也帮不上白宇斌，可是，我们总觉得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技术员身上，所以我们就又去问那两人，希望他们能说出他们这么做的原因。陈明还是死不开口，倒是杨绍平情绪激动，嚷嚷着说就是自己干的，说赶紧判刑，别再烦他了，还猛的推了小倩一把。”
等赵志斌说完，凌倩也平静了一些了，但是开口不免还有情绪，“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什么让他们能这么守口如瓶？而且他们跟苏然，还有沐天棋明显既无交集又无恩仇，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行了，先平复平复情绪，我去看看技术组怎么样了。”王明哲听完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朝着技术组去了。
赵志斌从自己口袋拿出了一盒口香糖递给凌倩，据说吃糖能让人心情好点。
王明哲推门而进就看到一屋子人神情紧张，每个人都高度集中，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整个屏幕的代码飞速换行，王明哲只好静静的等在一边，不多一会儿，白宇斌合上了自己的电脑，从旁边的打印机拿过来几张纸，递给王明哲。上面是那条被删除的短信，还有发信人的信息。
很快，发信人就被赵志斌和韩文彬以协助调查的名义请回了警察局。而那个人在看到警察把自己带向审讯室的时候，不免出口询问：“警察同志，您不是说是问一些简单的问题吗？还用得着去审讯室？”
“当然是用得着的，请您配合。”韩文彬恭恭敬敬的回复到。
“队长，郝鑫带到了，再B审讯室。”韩文彬跟王明哲作了汇报。
“走，去见见他。”王明哲把那张写有短信内容的A4纸卷在手里，跟韩文彬一起往审讯室走去。另一边凌倩和赵志斌也朝着审讯室隔壁的监控室走去。
“警察同志，您有什么问题吗？我不能耽搁太多时间的，我还有工作。”郝鑫看到王明哲他们进来，便开口讲到。
“等你配合完成，就可以离开，着什么急呀？”韩文彬答到。
“好，怎么配合？”直到此刻，郝鑫的声音还是很平静，甚至让人感觉到很温柔，如果忽略掉他正在被审查的事情的话。
“你认识陈明，或者杨绍平吗？”发问的还是韩文彬，王明哲坐在一边静静的等着郝鑫的回答。
“不认识。”
“你再想想。”
郝鑫直了直身体，看着韩文彬的眼睛把不认识三个字又重复了一次。
“那照片上的人你可认识？”说着，韩文彬在桌面上放下了两张照片。
“不认识。”
“郝鑫，我希望你明白，如果只是为了问你这两个问题，我们不会这么大动干戈，把你请回来。”
“警察同志，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我全力配合。”郝鑫出口打断了韩文彬将要出口的那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说辞。
“你为什么让陈明和杨绍平去找苏然？”王明哲问道。
“我说过了，我不认识什么陈明，也不认识杨绍平，更不认识那个苏什么？苏然是吗？”
“给你看个东西。”王明哲把攥在手里的纸铺开，端端正正的放在桌上。
容我提醒二位
若是警察问起
还请二位帮我守口如瓶
我会给秦太太和李太太送去新年的祝福的
看着纸条上的内容，郝鑫没再开口。审讯室一度沉默。
而信中提到的秦太太和李太太，不是别人，正是杨绍平和陈明的母亲。
“怪不得他们两人不开口。”凌倩说到。
“是啊，至爱之人的生死和自己的生死，任谁都会舍弃自己吧。何况他们二人还罪不至死。也难怪撬不开他们的嘴了。”赵志斌也感慨道。
“你说，他会给我们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呢？”凌倩看着那头的郝鑫问。
“也许会和陈明他们一样。”
审讯室的静默还在持续，郝鑫不开口，王明哲便开口：“你是个聪明人，既然警方能得到信息内容，发信人是谁必然也是清楚的，还需要给你看更多的证据吗？”
闻言，郝鑫本就握拳的手又紧了紧，叹了口气，松口了：“是我干的。”
“为什么？”
“呵，当然是为了他手上的视频。”
“你怎么查到他的？”
“沐氏是干什么的，您不会忘了吧，在网络世界查一个人，还没那么难。”
“是沐天棋让你这么做的？”
“不是。”郝鑫说完，往后靠了靠，神色如常，只是声音不似之前的温柔。
“那你为什么这么做？”王明哲到也没有深究刚刚的问题，转而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因为他影响到沐氏了，早不发晚不发偏偏这个时候发，谁知道他居心何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