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娘亲大人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我的目光,吞吞吐吐的好一会儿才说道:“这,这不就是你娘送给你的东西吗。”
我娘送给我的东西?我疑惑的看着她,“我娘不就是你吗?这是你送给我的?”
“呵呵,呵呵。”娘亲大人突然大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看不清她眼里的闪烁,一只手更是花枝招展的胡乱挥舞“对,对。你娘就是我,看我真是老糊涂了。这就是我送给你的。呵呵。”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儿啊,老娘我在长安街打混多年了,这种烂得掉渣的谎言和掩饰又怎么逃得出我的法眼。我阴笑着,将脸不断的向娘亲大人靠近。笑得娘亲大人一身的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不断的往后退。
“真,真的,这个戒子真的是我送给你的。”娘亲大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明显的心虚,她脸上的肌肉都因为掩饰的笑容而有些抽搐了。
风从门缝里偷溜了进来,带动了摇曳的烛光,映在娘亲大人的脸上,异常的苍白。我也没有说话,有时候安静的力量比强迫来得更加有效。果然,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娘亲大人率先败下阵来。
她无力的耸耸肩,终于抬起头直视着我说:“其实……”
“其实,其实是你的老情人送给你的,对不对,你怕我告诉爹,所以编了个谎话骗我。”我脸上挂着得意的大笑,把手放在下巴处轻轻的敲着,老娘我就是聪明啊,这些戏里经常唱的桥段我可是熟悉得很。
我冲娘亲大人眨眨眼接着分析“你是不是,还想说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之类的?哎呀,娘,你真是太小看我的智慧了。就凭我这智商,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的话,还怎么带着兄弟在长安街混饭吃?”
一边说着,我一边不着痕迹的将那戒子收入怀中,这可是证据,以后就是我的筹码了,用处可大得很。
“呵呵,呵呵,”娘亲大人一听我这么说赶紧不住的点头,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动作,似乎还有意无意的擦着额上的冷汗,她低下头,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不过,我认为无非是说我太聪明了之类的,也就没有太在意。不过很久以后当我知道事实真相的时候,我才知道,其实那个时候娘亲大人是真的捏了一把汗。
“嘭”一声,房间的门板掉了下来,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沙飞扬。尘沙中,爹苦着一张脸出现在门口,脸上还有青一道、紫一道的抓痕,很明显那些是女人的指甲造成的直接伤害。
还没等我和娘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爹瞅了我们一眼,径自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同样狼狈不堪的乾名扬。两个人受伤的部位都集中在脸,不过不同的是爹脸上的是抓痕,而乾名扬的脸上是吻痕,那些红得艳丽的唇印见证着他们两人的辉煌战绩。
爹粗鲁的扯过一张凳子一屁股做了下去,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就着嘴就喝。咕噜咕噜一壶茶整个下肚他才缓过气来,他抬起袖子抹了一把嘴边的水渍,嘴里啐了一句“丫的,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去喝花酒了。第一次发现原来女人是那么的恐怖!”
我和娘互相看了一眼,都是莫名其妙的样子,能让最爱喝花酒的爹说出这种狠话来,不知道在青楼里他们究竟遇到了什么。
我斜了乾名扬一眼,那小子赶紧尴尬的地下了头,不过脸上的冷酷还是没有丝毫的松懈。我只有不管他,转而看着爹问:“难不成你们两个大男人,还会被那些女人给吃了?”
“对,丫的,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我们就是差一点被吃了。”爹一掌拍在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