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白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水烛,一字一句说道。
“我生气了。”
“生气的人是不会把生气这两个字挂在嘴边的,你要真生气了,直接抽我两个嘴巴子就行。”
水烛很淡然,或者说没有收到死亡的威胁,可以在死神面前疯狂挑衅。
华白子就沉默的看着水烛,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什么方法。
不过水烛大人是具有高尚品德的人,也愿意大发慈悲的微笑着将华白子再气一遍,拿住一根树枝退后几步。
“来吧,我们打一架,我赢了,就亲自为你吃好吧。”
“那你输了呢?”
“我曾经听闻过一句话,每一个刚刚胸怀大志的菜鸟作者,要么成为了大神,要么成为了一条既没有人看又爱拖更的咸鱼,现在,我告诉你,我发出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要是我输了,我当场变成一条没有救的咸鱼!”
刚说完,水烛自信满满的向前挥扫,表示从来不信什么人生三大错觉,我不是一条咸鱼,我能打得过对面,我是一个没得感情的杀手!
树枝横扫,带过一片呆滞的空气,将空气划得稀巴烂,尽显水烛大人高超的武功绝学,即使攻击都打在空气上,不过水烛大人丝毫不气馁。
再一招提笔定山河,树枝高高的划向天空,虽说又因为用力过猛,僵直了一两秒,不过那都不是事,因为水烛大人的对手,实在是一个废物!连这么好的破绽都不知道发动进攻!
华白子什么都没干,就静静的退后几步看着水烛瞎几把舞,思量着自己来个旋转步伐,可以将水烛绕倒。
不过华白子实在是看不下去自己都还没动手,水烛就快把自己玩没,摔倒在地上的结局。
刚准备一击必杀,华白子突然想到水烛输了只是发发誓?那岂不是亏大了?普天之下谁不知道水烛已经是一条咸鱼了呢?
再变咸鱼也只是一条咸鱼。
可是让水烛这么简简单单的赢华白子心又不甘,想要恶心恶心一下水烛。
选择一种方式,如梦幻一样,唯美而又纯真。
行云布雨,苍天惠泽。
华白子灰白分明的竖瞳一点点变成灰白,映照着上空渐渐阴暗的天空,滚滚乌云汇聚在一起,像大海中旋涡一样描定着中心点。
雨水活了过来,像是精灵一样围绕在水烛周身。
水烛当即沉默的站在原地丢掉树枝,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向银光越发洁白的华白子。
“我跟你玩武术,你跟我用法术,玩不起是不是?”
操控水流在游戏中水烛得心应手,但这是现实,现实中水烛可没有什么超凡的能力,彻彻底底一普通人。
“不,才没有。”
华白子一边用流水形成囚椅束缚住水烛,一边将麻袋分成两半,一半的通过流水飞向不能动弹的水烛,另一半则是开开心心的大吃大喝起来。
我华白子是什么蛇?需要水烛的抚摸?笑话!
而半悬在空中的水烛身形动弹不得,双手被迫抓住食物,在流水的辅助下往天空高高抛起,像逗小动物一样投食。
这是水烛最讨厌不过的投食方式,有一种让自己脱离了谬谷,与亲近的动物们处于不平等的位置。
谁比谁聪慧?谁比谁高贵?谁比谁生来就当该字?!
天地万物生而平等,死亦平等。
“放开我!”
水烛大喊一声,华白子则回以冷漠戏虐的语调。
“哦。”
似曾相识的一幕,只不过这次角色换了过来。
虽说水烛这时候更像阶下囚,而不是高高再上的王,但小动物们一点也不在意,开开心心的接过空中抛下来的食物,当做了一场游戏。
水烛看着一片欢乐的你追我赶,手臂却只能机械的往上往下,冰冷的雨水打在皮肤上,一时间本该义愤填膺的心凉了半截,像是一条没有梦想,又或者被玩坏了的咸鱼,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
这期间转换的速度实在太快。
因此华白子在盯了水烛三秒后,便低下头狼吞虎咽,对于昨天饿了一天的她,不,应该说从来没有吃饱过的她,有东西吃的感觉确实很不错。
水烛眨了三次眼睛,脚下的伊水则回以一次歪头足以萌杀一切的模仿,疑惑的眨了三次眼睛。
水烛不敢说话,生怕被华白子听到,好不容易装咸鱼骗了过去,要是被发现又得当木偶人,挂上十分钟。
这事有过先例,水烛对流程熟悉的很,据水烛对死傲娇的了解,她最多就让自己挂上十分钟,不过水烛一分钟都不想等,要立即,马上,让她付出代价!
“喵~?”
伊水亲昵的蹭了蹭水烛裤脚,然后一口咬破缠住水烛的流水,不过在离开的时候,雨水似没有断截一样恢复原位,代表此次毫无作用。
而且,伊水在低下脑袋时闪过一丝歉意,尾巴则彰显不平静的内心高高竖起,今天还没有这样独占水烛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呢?
在用爪子象征性的试了试割断流水后,便挨着水烛惬意的闭上眼睛,整只猫安静的像一个毛团子。
“喵~”
“叛徒。”
水烛小声的比比一声,斥责关键时刻伊水的不作为,而伊水则像是没听到一样,只不过尾巴摇了三转。
扫视了下方一群不堪大用只会玩闹的废物,看来,只能自救了,稍稍酝酿下,水烛双眼流出一行清泪。
雨水流进眼睛里不混着泪水出来才奇怪!
用一种包含深情,悲伤的语调,声音不大的传在华白子能听到的范围。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了我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果不其然,水烛偷偷瞄向华白子,便发现她停下了进食的频率,肯定是在偷听。
“如果上天可以给我再来一d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说三个字回:“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前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她是谁?”
华白子迫不及待的询问。
水烛则回以一个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