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堂下宣布道:“犯人已招供,来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小李子尖声高喊:“爹!!!!”
县太爷紧紧得闭上了眼睛,低下屈辱的头,还是不敢多话!
一直沉默着的瘦师爷突然上前阻止我:“大人,不可?”
县太爷一听有人出面求情,猛得睁开眼扭头来看,紧绷着的脸部表情放松不少。
我问师爷:“为何又不可呢?这兴致刚上来你啥意思?”
“要先画押!”
县太爷重新闭上了眼睛,脸上恢复了接近内分泌失调的压抑状!
我冲师爷竖起拇指:“讲究,那快画押吧!”
师爷摇了摇头说道:“且慢,打二十大板不符合律法”。
县太爷的眼睛再次睁开,脸上浮现了希望来临之前的期望。
我请教师爷:“该如何定罚?”
师爷眉头一皱,说道:“当街调戏民女,该处罚三十大板”
县太爷的脸色立刻又变得铁青,咬着牙闭上了眼睛!
“专业,那顺便问一下师爷,如果调戏的人是大官的家属,是不是还要多加什么罪名?”
“敢问是多大的官职?”
“位居司徒的官职”
“呀!那要加不敬之罪,从重处罚!”
“那照师爷这么算,该如何处罚?”
“轻则要打五十大板,重则庵割!”
县太爷此刻的额头上已经挂满了汗珠,那颗屈辱的头始终不敢抬起来。
“那先来个五十大板,呆会看还有没有气再说吧。成交了,画押吧!”
“爹!!救救孩儿!”,又响起了小李子的嚎叫声。
县太爷终于按奈不住,战战兢兢得上前抱拳问道:“赶问堂上大人如何称呼?”
“叫我小熊大人”
“小熊大人??刚才下官听大人提到司徒大人,大人可是王司徒门生?”
“我是他女婿!”
“呀!下官该死,不知公子驾到,未曾远迎!恕下官冒昧问一句,犬子所犯何事?”
“你那犬子调戏司徒大人的女儿,也就是我老婆,该不该罚?”
“该罚该罚,下官肯请公子,可否看在下官的薄面上,从轻处罚,下官必当登门道谢。五十大板确实难以承受,下官膝下只有一子呐!”
县老爷边说边抹起眼泪来。
“你都说了薄面,即然这么薄就不用给咯”,我扭头吩咐林捕头:“林捕头,把这怂货快拖外边去执行吧!在这太吵了!”
“诺!”
林捕头应声着,指挥兵士们将小李子架起往外拖出去。
“哎~”,县太爷无奈得摇头长叹。
不大一会便响起了小李子杀猪般的惨叫声,和衙门外群众们的叫好声。
县老爷痛苦得闭眼抬头,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
这边小李子刚停下惨叫声,衙门外边又有人击鼓呜冤。
我桌子一拍,宣布道:“李刚之子调戏民女案宣告结案,原告退堂!”
刚演完民女的丫环突然高喊:“民女不能退堂,民女还要告!”
这一幕可不在我们事先设计的剧本里,是丫环自作主张,她还玩上瘾了?
“你还要告谁?”,我不解,问丫环。
“民女……民女还要告县老爷!”
县老爷一惊,很无辜得扭头上下打量着丫环。
我提醒丫环:“别闹!外面都有人在击鼓了”
“那……民女和外面的人一起告县老爷!”
丫环的话都快露出破绽,愣是不肯退堂,她无赖起来的时候就跟熊晓莉一个样。
“你咋知道外面的人要告县老爷啊?”
“这……民女昨夜梦见过有人来告县老爷,不管外面的人告谁,反正民女告县老爷!”
“那你要告县老爷什么呀?他又没非礼过你?”
“民女告县老爷教子无方”。
“大姐,那不是罪呀!”
“那民女再想一想告县老爷什么”。
我拿丫环真没办法,随她自己玩会好了。
我向门外喊道:“何人击鼓?带上来!”
衙门外,一个瘸着腿的人往里走进来,来人正是梁俊!
梁俊来到公堂内,见到县老爷,紧张得低头不敢正眼去看。
我问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人?”
梁俊结结巴巴得答道:“小……小人梁俊!状……状告县老爷!”
这事县老爷是太意想不到了,一个草民竟然敢告他。就连民女做梦都梦得这么准,这事好神奇!
县老爷警惕地打量起梁俊和丫环,包括我。
我继续问道:“何事告状?”
“状……状告县老爷逼……逼小人行窃,搜……搜刮小人财物!”
我扭头看向一旁的县老爷:“还不跪下?你现在是被告!”
县老爷眼神里多了几分猜疑,或许他觉察了什么。
县老爷还是缓缓得跪了下来。
我交待梁俊:“县老爷如何教唆你行窃?速速道来”
梁俊将近年来与县老爷勾结盗窃外来商人,以及县老爷怀疑他私藏脏物而收刮他财物的事叙述了一遍!
丫环听完后提醒梁俊:“你忘了喊几声冤枉啦!”
我问县老爷:“梁俊对你的状告承认吗?”
县老爷怒骂道:“简直是血口喷人,梁俊你活得不耐烦了吗?小命不想要了吗?”
我向师爷招招手,问他:“你们这威胁别人算不算恐吓罪?”
师爷回我:“轻则不算,重则视为预谋杀人!”
“那就按重的算吧?生命诚可贵,预防价更高!总不能出人命我再来追究吧?”
丫环抬头问我:“大人,是不是要掌嘴?”
县老爷本能得伸手捂嘴,扭头看向丫环。
“掌嘴掌嘴,你掌上瘾啦?他是县老爷呢?嘴是能随便掌的吗?”
听我这么一说,县老爷放心得放下了手。
丫环抬手就朝县老爷左脸“啪”得扇了过去,嘴里头说道:“那就掌脸,把你的薄面打打厚!”
“你!!”,县老爷气得满脸通红。
丫环乐了,转头对梁俊说道:“右脸交给你来打,刺激”。
梁俊摇头道:“不敢不敢!”
丫环手指着梁俊的鼻子,瞪眼问道:“你打不打?不打我又踩你腿啦”
“别别别!今天都给你踩过好几回了,疼呀,真受不了!”
没错,梁俊敢来告状就是丫环的杰作!
“那快点!”,丫环催促梁俊。
梁俊颤抖着手伸过去在县老爷的右脸上轻拍了一下,道谦道:“县老爷,对不住啊,小人也是没办法,不然这条腿就保不住啦,小人还要留着腿以后为您效劳呢!”
县老爷被气得忍无可忍,嗖得一声站起身来咆哮道:“你们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