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思音皱了皱眉,踏进门,事到如今,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劫持慕容思书的刺客见到慕容思音进来,便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当看到她身边带着面具的男人时,似乎很愤怒,操着嘶哑的嗓音吼道:“别过来!”
慕容思音冷不丁被惊得住了脚,见他哑着嗓子,想来是刻意为之。
“五妹……救我……”慕容思书被吓得脸色苍白,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颤抖着双唇呼救,却碍于脖子上的刀不敢挪动半分。
那刺客一身黑色夜行衣,头上蒙着黑色头罩,只余两只喷射出愤怒光芒的眼睛在外面。拜托,该气愤的人是她吧,不过看那人身形,竟让她有几分熟悉之感。和她有仇的人多了去了,只不过能弄出这么大动静的,一时也想不到是谁。
慕容思音环顾了下四周,郁冥说有十二人的,定还有十人在暗处,可惜她毫无武功底子,实在看不出人藏哪。
大概怕弄出动静引来御林军,太医院里并没有十分凌乱,只是刺客后面的角落里,一只炉子在煎着药,弄得屋子里一股药味。
“想不到堂堂冥王竟也插手朝廷的事了!”刺客对着郁冥不客气地说道,神情有几分不屑,只是后者没给半分反应,似乎当他不存在般。
“说出你的目的吧。”慕容思音抬手抹掉头上的雪珠,淡淡地说道。
“哼,濮阳冀的女人也是朝三暮四的主,他要是知道你此刻躲在别的男人的怀里,明天是否还会把你加上神王妃的玉碟?”刺客不答反问,射向郁冥的目光尤其不善。
“劳你费心了,”慕容思音一脸正色,使人侧目,谁也不料一名弱女子身处如此环境仍能保持镇静。“费尽心思引本王妃前来,不会就是叙家常吧?”
那刺客听她如是说,不禁冷笑几声,朝暗中挥了挥手,另一个蒙面人此刻闪身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取过炉子上的药倒了一碗,摆在一旁的桌子上。
“废话少说,要想救这女人,把桌上的药喝了。”那刺客看了眼冒着热气的药碗说道,并紧了紧手中的刀,顿时慕容思书白皙的脖子上有了一道血痕,使她害怕得更加失控。
慕容思音光闻那气味就知道是打胎药,她肚子里的孩子碍着谁了?会跟王府的那群女人有关吗?
“不要啊!五妹……快走!”虽抖如筛糠,但慕容思书到底非自私之人,让慕容思音微微动容。
“如果本王妃不喝这碗药,又要带三姐走呢?”慕容思音怒极反笑,不就怀个孩子吗?至于谁都来算计她。
“哦,不知神王妃凭什么如此自信?”刺客怪笑两声,似乎被她逗乐,对慕容思书的钳制倒松懈了几分,“以为濮阳冀还会来救你,还是仗着你身边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正好我也想瞧瞧冥王是否真有那么厉害!”
闻言慕容思音悄悄地瞄了眼身旁的郁冥,发现他竟平淡无波,一般人听到自己被人称做“东西”都暴跳如雷了,难为他还这么淡定。
不过刺客说的也有些道理,首先她肯定濮阳冀没时间出现了,再者郁冥虽传闻他很厉害,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本事如何,到底没证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