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宋妈妈不禁庆幸当初跟对了人,手中的包袱接得也心安理得起来,面上更是添了几分坚定。“小姐放心,奴婢定会好好看住连姨娘的!”
“很好!”车里的人似乎很满意她的识时务,“如果连姨娘在家庙能安分守己的话,你就好好伺候她向佛吧,如若不然……宋妈妈便伺候她早日与她苦命的孩子团圆吧。”
宋妈妈一惊,这是说连姨娘不能安分守己的话,让她直接处决了她吗?
只听得那人继续说道:“只要宋妈妈不生二心,宋喜树的卖身契奉还也不无可能。”
宋妈妈听罢大喜,她为老宋家生了五个女儿,才得了宋喜树这么个独苗苗,今年已经十二岁了,因为生养多,她才被推荐到连姨娘身边的,现在小姐说什么?她的儿子可以脱离奴籍恢复自由身!这是多少金银都换不来的好事。
“是,奴婢定尽心尽力为小姐办事。”宋妈妈兴高采烈地应承道。
“嗯,你去吧。”
“恩威并施,王妃好计策,不过一个姨娘而已,值得你花这么多心思吗?”待宋妈妈一走,车内另一道男声响起,此人赫然是濮阳冀,不肖多说,在他身边的便是慕容思音。
濮阳冀一把捞过她珠圆玉润的身子摁在怀里,对她今日此举颇不以为然,一个微不足道之人,像王夫人般处置了便可。
他今天穿了一身褐灰色的家常袍服,让人多了几分亲近之感。慕容思音对他的搂抱抗拒了一番,最终敌不过他的强势,只能红着脸乖乖地窝在他怀里,斜睨了他一眼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连思思能在秦淮花楼隐忍十年没联系父亲,可见是个有能耐的,她不比母亲在父亲心中的分量,是父亲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就算这次的事让他遭受打击,但如果连思思死在家庙,他定会彻查的。”
听她如此说,濮阳冀忍不住在她腰间轻轻捏了一把,引来她的一声娇呼。“怎么,不相信本王的能力?”只要他想做的事,还能留下蛛丝马迹不成?
“妾身哪不信爷的能力了?”慕容思音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咬牙切齿道,光他一次就让她中奖的行为就让她深感佩服了,“妾身不过是可怜那个孩子罢了。”
濮阳冀听罢身形一僵,都说怀孕的女人心肠特别软,记得她对慕容思琴的女儿也是格外疼惜,隔三差五还遣了人送些吃食和小玩意到汝阳王府去,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世,她又该是何等的欢喜。
随即他揉了揉她圆润肩膀,柔声道:“听说安夫人以前对你不好。”
他想问她为什么还对安夫人这么好吧,慕容思音不以为意地耸耸肩,道:“母女哪有隔夜仇?”
她没说的是,安夫人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牵挂,她必须帮“她”顾好。这一刻,她忽然有些害怕他知道真相,如果他知道自己并不是慕容家的女儿,甚至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会怎样?可惜这样的问题她无法问出口。
“走吧,去仙鹤楼。”男人吩咐道,不忘她爱吃那里的香酥鸡。
从相府回来,慕容清惠就对儿媳的态度有了稍许的改变,虽没亲热至极,至少在面子上过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