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以这么做!”被踹倒在地上的路御医焦急地喊道,却又无法说得更多。
众人的目光全都被黑衣人吸引了过去,只有濮阳冀和慕容思音把路御医脸上灰败的神情看了个仔细。两人相视一笑,一颗心也终于尘埃落定。
一旁的司空易看他们脸上笃定的神情,似乎想到了什么,心里一阵激动,用眼神询问着濮阳冀,这黑衣人是来救莹儿的对吧?
黑衣人对路御医的话置若罔闻,用仅存的右手在腰间暗袋里掏出一粒黑呼呼的药丸,塞进轩辕莹儿的嘴里。不一会儿,被折磨了几个时辰的轩辕莹儿终于消停了下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你给她吃了什么?”轩辕莫言见女儿没了声息,黑衣人又似个哑巴不吭一句,心里又急又痛,挣扎着想上前一探究竟,只是身子虚软,刚勉强直起身又无力地跌落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声响,濮阳离恨想扶起她却更加无能为力。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黑衣人在看到轩辕莫言跌倒的瞬间,眼中的担忧一闪而过,身体也似乎微微向前倾想去搀扶,不过最终他什么也没做,面对轩辕莫言的发问也自始至终保持沉默。再次深深地看了眼床榻上受尽了折磨的轩辕莹儿一眼,如来时般,他踩着沉重的步伐想离开。
“本王想陛下应该没事了吧,鬼医?或者该称呼你为——方御医?”就当黑衣人越过众人想离开时,濮阳冀突然站起来拦住了他,让黑衣人一下子呆愣在那。“司空,你大概不知道,这位可是你正正经经的准岳父呢。”说完,濮阳冀不无讽刺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王。
黑衣人听罢哈哈大笑起来。“后生可畏啊!濮阳离恨,你生的儿子可比你强多了。”方御医,或者叫方束寒,见自己败露,干脆大方地扯下罩在头上的黑布巾,露出一张平凡的中年男子面孔,直视着众人,或者说,犀利地看着轩辕莫言和濮阳离恨。
“方束寒?真的是你!怎么会是你?”轩辕莫言见到那张熟悉的脸,有些不可置信,这才想起他走进来时看她一眼,她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怎么,见到我很惊讶吗?我的莫言陛下!”方束寒直视着仍旧瘫软在地上的轩辕莫言,问道。
“不是,我只是……”轩辕莫言用无力的双手微微撑起自己的身子,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却不知道该讲些什么。“是很惊讶,毕竟我亲眼见到你掉下断情崖的。”
“你当然希望我死了!”冷笑一声,方束寒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言语冷冽。“我不死,你怎么光明正大地和濮阳离恨在一起?”
方束寒有一瞬间的激动,他可没忘记在他进来之前,轩辕莫言是如何趴在濮阳离恨身上痛哭的。
他才是她的夫啊!
轩辕莫言听罢一脸的难堪,毕竟这屋里还有几个小辈,嘴角颤抖却又无法讲出任何分辩的话。
“方束寒,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莫言她是真的以为你已经死了。”濮阳离恨见状沉声说道,想直起身子扶起轩辕莫言,却瘫软得无任何力道。
这该死的什么迷药?方束寒不见的这几年别的不说,下药的功夫倒大有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