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易听罢皱紧了眉头,却毫不犹豫地对着这个未来岳丈点了下头。刚才他听到的都是上一辈的恩恩怨怨,还是秘辛,他不方便插嘴,但对莹儿好,这是他一辈子的承诺。
得到了司空易的首肯,方束寒终于能放心了,无声地再次看了眼对面的人儿,有留恋、有怨恨,但都化为一声长叹,只能怪命运弄人吧。
轩辕莫言因为他的凝视,尴尬地抽回被濮阳离恨握着的手,转身去看女儿,见她安好,只是睡着了,不禁激动得想哭。她一直知道方束寒医术高明的,没想到她女儿竟然能逃过这一劫,虽然还有疑惑,但什么都比不上女儿活着强。
方束寒见状忍不住冷哼一声,抬步就想离开。
“王爷,迷药我已经解了,我女儿的病我也已经看好了,说起来也是解了你的急,以后也不用再用你儿子的血了,为什么还要拦着?”见濮阳冀仍旧挡着他的去路,方束寒语带不满地问道。这个地方,他是多一刻都待不下去。
濮阳冀挑了挑眉,也不急着解释,向暗处打了个手势,隐在暗处的青魅便再次出现,把路御医从床榻前一把拎了过来,重重地摔在地上,便又闪身隐的没了踪迹,似乎刚才出现的是幻觉。
只听得“嘎吱”一声响,众人不觉拧紧了眉头,暗道这路御医什么时候是否得罪了濮阳冀,他手下把他这一摔,分明哪里骨头都给摔折了,要知道路御医可是上了年纪,经不起折腾。再细细一瞧他的脸,果然疼得五官都纠结到了一块,冷汗直冒。
方束寒见濮阳冀把众人都忽略的路御医拽到了面前,心中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抬眼看着濮阳冀,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更加浓烈了。
濮阳冀也不啰嗦,把蓝色瓶子给路御医闻了一下,解了他身上的迷药,坐到慕容思音旁边原来的座位上,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或许,方御医和路御医能为大家解释解释这诅咒的事情。”
方束寒突然很想大笑,隐藏了二百多年的秘密,终于还是要揭开了!也罢,以后也用不着彼此纠结痛苦了。
而路御医听了却脸色煞白。从方束寒出现那一刻,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不止是他,估计路氏一族都将没了性命。刚才那一摔,把他的小腿骨都摔骨折了,路御医试着爬了几次都没爬起来,干脆曲腿坐在了地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濮阳离恨皱着眉头问自己的儿子,可惜濮阳冀回答他的只有讽笑,一时间他尴尬不已,便坐在一旁不再言语。
轩辕莫言见状,知道濮阳冀不会多说什么,只好忍着内心的愧疚问方束寒:“你和路御医到底有什么秘密?等等,刚才你进来时,路御医跟你说话的神情,分明是认识你的,我记得你死……你失踪后,路御医才进宫的,你们怎么会认识,这跟诅咒到底有何关联?”
“诅咒?哼!骗局还差不多!”濮阳冀冷哼一声。
“你是说根本就没有什么诅咒,这一切就是个骗局?”司空易很快领悟到了濮阳冀的意思,问他道,见对方朝他淡淡地点了点头,不禁露出惊讶的神情。
不止是他,轩辕莫言和濮阳离恨都太过惊讶了,毕竟诅咒的的确确存在了两百多年了,为此,太多的人都深受折磨。但有一天,有人说这一切只是个骗局,估计没人能接受。
“怎么可能?我轩辕皇族、濮阳一族以及慕容氏,为这诅咒纠结了两百多年了,刚刚莹儿还应了诅咒,疼得死去活来,怎么就成了骗局?”轩辕莫言一脸不可置信。
“或许不仅仅是这三族,连路氏都牵扯在内,只不过出了点意外,出现了方御医,这才露出了破绽,方御医,你说是不是?”濮阳冀扫视了眼坐在地上的路御医,见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这才回头看着方束寒问道。
方束寒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看路御医,无奈地摇了摇头,才坐在一旁,回道:“是啊,这根本就是个骗局,可笑掌管东兰的轩辕一族和濮阳一族,却被这个骗局骗了两百多年!”
在方束寒的描述下,一段惊天的秘密被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