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夏榆不知不觉的在冷敷和挠痒中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的左脚已经好了大半,虽还不好下地,但原先的肿块已经消下不少,身上虽仍有些发痒,但不至于是火辣辣的痒。
床边的墙上靠着一把手杖,很明显,是为她准备的。夏榆顺过身边的手杖,下了地,第一次用它走路,还真有些不习惯。
磕磕绊绊地去浴室里洗漱一番后,出了门,外面正有一个样貌四十多岁的女子打扫着楼上一层的地,见她出来,脸上绽开笑,连忙扶过她:“夏小姐,来,我扶您。墨墨他公司有些事,出门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好好照顾您。您和墨墨一样叫我秦姨便好。”
夏榆微笑着点头。从秦姨的语气中能够听出赵苏墨这个人对下属都是很尊重,也都挺关照的。
秦姨似乎特别热情,不,准确来说,在赵家办事的人都很热情。
在下楼梯时,秦姨笑睇着夏榆:“夏小姐,不是我多嘴。墨墨昨晚可是守了您一夜,他啊,一直不放心您的脚,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就敷。”
“那他……昨晚岂不是没好好休息。”夏榆听着秦姨说,只觉得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他一直帮自己敷着,自己倒睡的香。
“后来睡您房间旁边的沙发床上了。墨墨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瞧着,你们若是在一起多好啊。”
“那个……秦姨,我和他只是朋友。”夏榆皱了皱眉,思忖着,怎么她来这一趟,这个家里所有的人都想着她和赵苏墨的关系不简单呢?
秦姨笑得更开了,只当她是不好意思,搀扶着她坐在了餐桌旁,道:“我去给您准备早点。”
稍顷,秦姨端来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热牛奶,三明治里面夹的是她喜欢的芝士热狗片,看来是赵苏墨特地和秦姨说过了。之后秦姨又拿来了昨晚的几服药,专门针对酒精过敏的。
“谢谢秦姨。”夏榆喝了一口热牛奶,突地想起了自己的手机,问道,“秦姨有没有看到过我的手机?”
“呀,墨墨说过的,我这都给忘了,稍等。”秦姨去客厅的柜子里拿出了手机,递到了她的手上,叮嘱道,“早餐吃完了放着就好,我先去楼上打扫一番。”
夏榆笑着点头,让秦姨忙她的便好。
手机这一个晚上的消息倒是很多,有吴倜的,有傅嘉的,其中……也有一条周子桁的,是今天早上发来问候她情况的。但里面也有一个陌生号码发的短信:阿榆,我是温河舒,有空能出来一起吃个饭吗?
夏榆顿了顿,温河舒怎么有她的号码?她想和她吃饭?情况很明显,她是想问清楚她和周子桁之间隐隐有些不对劲的关系。她本想拒绝这个吃饭的请求,但打上字后,她又删除了那一行,改为“下周一晚上再联系”。
有些事,或许还是得直接面对面讲个清楚的好。温河舒对她心里有百般疑惑,同样,她对温河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