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小船上,东方护和百里南香坐着一艘豪华的船,里面欢声笑语,歌舞升平。
离他们不远处,还有几艘不起眼的小船,其中就有一艘船上坐着云水涴。
云水涴慵懒的躺在一张躺椅上,穿着一身男装,捧着一本书,一本正经的看着,一只鸽子飞进船舱中,旁边一个侍女上前取下鸽子腿上的信笺,交给云水涴。
云水涴打开信笺,里面的简单的几个字,让云水涴很是兴奋,将信笺捏成一坨,然后用内力震碎,撒出去。
“东方护和百里南香果然是绝配,一样阴险狡诈,既然如此,本宫主就送他们一个大机缘,就怕他们受不住啊!”
现在东方暮知道了是东方护下药害他,应该有行动了才对啊。
……
皇宫,天麒殿内,一本奏折被狠狠摔在地上,高位上坐着的正是天启帝东方茂。
天启帝此时正满脸怒意,“你说说,这户部尚书樊文中,居然敢贪污受贿,高达十万两黄金,还敢买卖官职,简直是罪无可恕!”
旁边的总管太监齐义,低着头,不敢有任何言语,这可是密奏,由皇帝亲自统领的暗奇卫密报上来的,而且在户部尚书樊文中可是格王的人,暂时还不易得罪。
好在天启帝没有硬是想要得到齐义的回答,也不在意。
翻阅了暗奇卫呈上来的罪证,越是往下看,天启帝的脸色越是阴沉。
“格王去了何处?”天启帝对着空气沉声问道。
堂下突然出现一个黑衣男子,单膝下跪,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格王和格王妃去了湖边游乐!”
“他倒是心情不错,自己的姻亲下属干出这样的事,他倒是玩的心安理得!”天启帝冷哼一声,不耐烦的摇了摇手,让那黑衣人退下。
“你说这买卖官职的事情,格王知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参与其中?”这一次天启帝明显是想让齐义回答了。
齐义的头埋得更低了,战战兢兢的道:“这……奴才不知。”
天启帝轻哼一声:“你知道什么?只会说不知道!”
齐义嘿嘿一笑,不敢回话。
天启帝撇了齐义一眼,一脸平静,跟在自己身边的人,齐义就是难得的一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也就是如此,他才能一直侍奉在御前。
“宣,刑部尚书和伏天府尹觐见!”天启帝揉了揉眉心,一脸疲倦。
“奴才遵旨!”齐义不敢迟疑,连忙领旨退下。
齐义心中清楚,天启帝这是准备彻查了,谁不知道刑部尚书孟何其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让他主审,呵,樊文中完了,格王的户部也完了。
“什么?”在湖中心游玩的东方护得到了消息,一脸震惊,起身时带倒了桌案,桌案上的茶杯水果全部撒了一地。
“王爷,我们赶紧回去,说不定还能找到补救的办法!”周围人的沉默不语,唯有百里南香敢说话。
“走,掉头,赶紧回去!”东方护大手一挥,沉闷的坐回椅子上。
百里南香坐到东方护身边,安静的提东方护锤腿。
这边看到东方护所乘坐的船快速离去,云水涴淡然一笑,看来出事了。
“撞上去!”云水涴直接下令,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副面具,挡住了面容。
“啊――要撞上了――”旁边的一人惊慌失措的大叫道。
船上的众人纷纷出来看热闹,只见两船撞在一起,其中一艘船完好无损,另外一艘船已经破损严重,船身在慢慢下沉。
“大胆,你们是何人?居然敢撞本王的船?”东方护气急败坏的大声呵斥道,船坏了,自己怎么回去?
“东方护,你可还记得我?”云水涴从船舱中走出来,一身白色男装,脸上带着一副狐狸面具,手持一把牡丹花色扇子,用扇子指着东方护。
“本王怎么会记得你这样一个无名小卒!”尽管东方护如此说着,但是他还是有些忐忑,对方敢光明正大的找上自己,绝对不好惹。
云水涴悲愤的指着东方护,振振有词“三个月前月半,你去了那里你记不记得?你去了南风楼,本公子是南风楼老板,你居然灌醉我,想将我肆意玩弄……”
南风楼?肆意玩弄?众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东方护,就连东方护也是吃惊不已。
南风楼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找小馆馆的地方。
呵呵,堂堂格王居然有这癖好!
“你……你不要污蔑本王,本王何时去过南风楼?”东方护面色发青,面对众人嘲笑和讽刺的眼神,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人,将其碎尸万段。
“我知道你不肯认,有本事你向大家说明那天你去了那里?”云水涴义愤填膺,气得浑身颤抖,有本事你说啊?
“这位公子,你可是冤枉我三哥了,他可没有这癖好啊!”另一艘船上的东方硕跑出来打抱不平。
东方护好奇的皱着眉头,这人向来与自己不合,今日为何要替自己说话?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舒王爷,你和东方护是兄弟,自然是为他说话,当日你们结伴而行,东方护约你进南风楼,你愤然离去,我谅你是个君子,也没想着把你供出来,没想到你居然为东方护说话,简直太让人失望了!”云水涴摇了摇头,语气中流露出惋惜。
坐在船舱中的东方暮一口茶喷出来,这胡扯的能力实在是太出众了,七弟怎么会和二哥结伴而行?明显是骗人的。
东方硕也是一脸茫然,这人也太……太……太有趣了,一定要结交一下。
东方护欲哭无泪,这哪里是帮忙,完全是捣乱,还莫名其妙跑出来一个证人。
“哪里来的刁民,不要胡言乱语诬蔑王爷!”百里南香看着云水涴一脸正义凛然,毫不畏惧。
“百里南香,你身为战王爷的养女,当初就是战王爷知道东方护有龙阳之好,才不让你嫁给他,谁知你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也怪不得战王爷要与你解除养育关系,将你逐出百里家!”云水涴再次厉声述说着百里南香的罪责。
这人就是来捣乱的吧!格王爷有龙阳之好被抖出来了,格王妃忘恩负义,依附权贵被逐出家门,这些可都是秘密啊,现在被众人知晓,怕是日后没有人愿意和格王府联姻了。
“休的胡言乱语!”气急败坏的东方护一掌向云水涴拍去。
“东方护,你想杀人灭口?”云水涴慌忙倒退半步,顺势被东方护拍中,口吐鲜血,然后掉入水中,身边一个划船的和一个侍女惊慌失措下落水。
东方护带着百里南香抢了云水涴的船回去了。
东方硕连忙下令救人,捞了半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天麟殿内……
“东方护你看看,你自己看看,樊文中这些年贪污了多少银子,买卖了多少官职!”天启帝将樊文中所有罪证,全部砸到东方护脸上。
东方护惊慌失措的捡起罪状,定睛一看,顿时吓得魂不守舍,这……这些是怎么被查出来的?知情人应该全部被杀了才对啊?
“自己的姻亲下属管不住,自己也没用,现在居然被传出来什么龙阳之好?你还要不要面子的?啊?”
东方护跪在地上默默承受着天启帝的责骂,一边思考是谁在背后阴他,除了东方云和东方暮就没别人了吧。
“儿臣确实管束不严,但是儿臣确实不知樊文中所犯之事,而且龙阳之好只是那人胡言乱语,父皇切不可当真啊!”东方护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一脸无辜。
“与你无关?那就算是与你无关,可他樊文中打着你的旗号办事,你会不知晓?”天启帝厉声质问道。
“儿臣,确实不知啊,还请父皇明查!”东方护连忙磕头,头碰地面,一声比一声响。
“格王削去亲王职位,贬为警格郡王,闭门思过一个月!”天启帝挥了挥袖子,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
“父皇,父皇,您听我解释啊!父皇……”东方护一路跪着追赶天启帝的脚步,却眼睁睁看着天启帝离开。
“皇上别气坏了身子,警格郡王已经被处罚了,您气坏了身子不值得!”看着天启帝气急败坏的模样,齐义跟在后面劝导着。
“不气,你看看,看看他做的什么事?我不气,怎么可能不气?”天启帝恼怒的转身,对着齐义说道。
“皇上,警格郡王是有错,可错不在他一人,您也不必如此气恼!”
“嗯~”听了齐义的话,天启帝沉思片刻,对了还有两个人没有处理了,干脆一起处理了,“摆驾凤仪宫!”
“起驾……”齐义笑着,跟着天启帝离开。
……
户部尚书樊文中贪污受贿,买卖官职,罪大恶极,没收家产,夷三族。格王东方护有失管教,贬为警格郡王,闭门思过三个月,格王樊侧妃削去侧妃一职,关入死牢。格王妃口无遮拦,品德堪忧,贬为警格郡王侧妃。
一场巨大的腐败贪污案就这样落下帷幕,平平淡淡,轻轻松松,简单的让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