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星期天补课日
直径走到陆九九桌位前,龙索弯下腰斜着头凑到陆九九面前道:“亲爱的,早安!”说着,微微笑起。
陆九九酡然着脸抬起头瞪了一眼龙索,早知道就不这么快见家长了,这家伙是越来越过分了,每次跟他说要低调,总是这么高调,还是那么的不靠谱。
思绪慢慢回归现实,陆九九看到龙索脖子上的吊坠时,更是羞答答的脸蛋,低下了头。
龙索看着害羞低下头的陆九九,觉得自己可以继续逗逗她,凑到陆九九耳边,舔了舔陆九九的耳垂,感受到轻颤的陆九九,龙索温声细语道:“父亲说这是未来我结婚当天戴给媳妇的,你说你到时候戴着好不好看?”
受不了的陆九九推开龙索,竖起手中的书,把头埋进书嗡道:“龙索同学,赶紧回到桌位上去准备好,早自习马上到了。”
“好的,陆九九班长大人,可我不得不提醒您一下,您的书拿反了哦!”龙索优雅的伸着纤白食指指着陆九九的书道。
“快走,臭家伙!你可答应我了,要好好学习的!”陆九九红着脸转正书道。
龙索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放在左胸膛上,轻轻躬着腰道:“遵命我亲爱的大人,就让我们一起为了美好的明天,加油!努力!”
“呸!快走!”陆九九吐糟着“目送”龙索离开,直到龙索回到自己桌位。
望着“目送”龙索的陆九九,林萌也凑到陆九九边,对着陆九九的脖子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惊的陆九九猛的回头之下,脸颊骨撞上了林萌的鼻子。
“哎呦!我的鼻子呀,九九,你也太偏心了吧,你的情郎哈你脖子,你脸红的快滴出血,我哈你脖子,我鼻子快滴出血,你对待闺蜜和情郎的差距也太大了吧!”林萌捂着鼻子仰着头,一脸“悲愤”道。
“什么情郎?你胡说,你活该!”陆九九红着脸反驳道。
“咦嘿嘿!我昨天看到了哦!”林萌眯着眼睛,捏了捏鼻子阴阴地笑着。
“看到什么?”陆九九飘了一眼林萌,便回头看着自己的课本。
“昨天下午,我看到你和龙索一起去金港商场买东西,之后去了你家,然后晚上你和你家里人又去了龙索家里,对不对?哦?!对了!的确不是情郎,是我胡说,我活该,应该是未婚。。呜~呜~”林萌飞舞着手指还未比划完,便被陆九九捂住嘴巴“呜~呜~”叫着。
“你跟踪我们?”陆九九皱着眉头道。
“呜~呜~”林萌比划着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陆九九松开手盯着林萌,一副“你必须老老实实的交代”的样子。
林萌吸了吸口气。无比庆幸道:“活着真好。”可看到举起小拳头的陆九九,林萌连忙假笑着:“我可没那嗜好去跟踪别人,只不过我们在‘誓师会’上出了风头,不,应该是你们俩成了‘誓师会’上的风云人物,而且你们俩还没被学校惩罚,也让你们登上了学校的‘名人榜’,自然是走到哪,信息更新到哪,只不过你们不知道而已!”
“然后呢?直接说重点!”陆九九咬着牙,扬起唇角道。
“然后,有人解放校园恋爱,专门建立了一个群来研究你们,所以你们昨天一天的活动,有专业‘狗仔’队在专门的群中同步更新,而我刚好进群了,所以了解到你们的情况。。。”
林萌说着说着,感受到“气势”越来越狂暴的陆九九,便停止讲述,伸出手擦了擦额头的小水珠。
“咳~呵~呵~,你知道群主是谁不?”陆九九紧握着双手,淡淡的问着林萌。
“群里都是匿名人士,真实身份不明。”林萌慌忙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那些‘狗仔’是学校的人吗?”陆九九站起身居高临下面无表情望着林萌道。
看着高大的身影,林萌又抹了抹额头的细珠点着头。
“是那些人!”陆九九继续道。
“这个我就不是我可以知道的了!”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一副“要你何用”的陆九九,林萌连忙补充道:“我虽然不知道那些‘狗仔’是那些人,但我知道有个人知道。”
“说!”陆九九冷声道。
林萌咽了咽口水道:“你可以问你的情郎,也就是龙索,学校的‘狗仔队’曾是他创建,即便他已经退出了,但我相信他还是知道一些东西的。”
“龙索?龙。。。索。。。”陆九九瞪着的双眼,一双鼻孔如同烧开的水壶,当然有所不同,不同水壶冒着的是水蒸气,而陆九九是“冒火”。
生气的陆九九如同机器人脖子,一格一格的转向龙索的方向。
在桌位背书的龙索似乎感知到了什么,抬头之间便看到陆九九望向他,龙索回一甜甜的微笑,可陆九九却感到这个微笑就像嘲笑她是个傻瓜一样。
这家伙就是一个天天需要镇压的恶魔,一不注意就会钻开封印溢出点什么“邪恶气息”。
临近“爆炸”的陆九九正准备冲到龙索面前想要暴揍他一顿,可这时早自习铃声响起,英语老师也走就教室,陆九九就定格在半路上,看着继续低头背书的龙索,陆九九叹了一口气,心中想到:算了,在学校揍他影响不好,就留到放学回家路上揍。
龙索算是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而一旁的林萌看到折回的陆九九,心中为龙索默默念了一把经文,因为熟知陆九九的她知道,暴风雨来临之前往往是最平静的,不过又想了想,平时总受龙索的气,干嘛帮他祈祷,现在有人能镇住龙索这个“妖孽”,就该对他“好好教育”。
想着想着,林萌心里再也没有了对龙索,有一丝丝的愧疚或者同情,只有一句: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就让这两人“相爱相杀”去吧!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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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陆九九送回家,龙索独自一人行走在回家的小路上,龙索龇着牙看着镜子点了点乌青的左眼,又揉了揉有点酸疼的腰自言自语着:“唉!被媳妇打,跟被女同学打,就是不一样,不能动也不能跑,跟大沙包一样,差点把我打残了,”说着一脸“委屈”的用手点了点乌青的左眼,疼的龇着牙道:“我的脸哦!是哪个臭小子,居然跟拍本大爷和九九,还把爷的旧事说了出去,你个板板的,爷也要让他做一会人肉沙包。”
走着走着,龙索转过弯便看能到自家店了,可他远远的看到自家门前一片狼藉,他可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很整洁的人,不会让自家门前这么乱的,龙索似乎想到了,抬腿奔向家。
跑到家门前,龙索就站在门前喘着气,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环绕四周,看着家门前,父亲的修车工具、家里各种家具散落一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拆”字,龙索走就屋,屋内墙壁上红色的“滚”“拆”四散开来,而地上被泼红漆,还有散落在地的几个油漆桶。
龙索蹲下身,看着一处不同红漆的殷红地面,龙索伸手点了点,放在鼻尖嗅了嗅,这是血迹,然后看到血迹边一根带着血迹,足有初生婴儿手臂粗的锹棍,龙索低着头,斜着扬起唇角,鼻子进去的粗气,一身戾气乍然升起。
“龙索,龙索,你回来了呀,赶紧上五医院去,你爸在哪。”一位中年妇女从门外走进来喊道。
龙索站起身,平吸一口气,淡淡道:“李阿姨,这是不是王斧子干的?”
王斧子,斧子是黄冶市的方言,说白了就是地痞流氓或者村霸,但斧子又相对而言高级一点,村霸可能是某个村的村霸,斧子则是几个村的村霸头,或者是一片区的村霸头,而王斧子是龙索家这片区,也就是B区的村霸头,而龙索家和王斧子的恩怨就要从龙索家店铺说起了。
十几年前,龙思君从来到黄冶市开店修车就是租这个屋开始的,租了十几年,也住了十几年了,有了感情。
于是在和龙索妈分家后,拿分到的十几万买了这个屋,而卖主就是王斧子,结果去年十二月接到消息说这片房子要拆了修条路,龙索的家在规划中路的正中间,再加上买的时候为了住人,原本的破屋被翻修加盖了两层还带个小院,价值直接翻了几十倍,说龙索这屋要赔两三百万。
俗话说得好,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的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死的危险。
而卖主王斧子就眼红了,他就想要回卖出去的屋子,而且王斧子的想法很特别,跟龙思君要房子还是已前年的价钱要,不说龙思君愿不愿意,即便愿意也是按今年的房价算,再加上这屋子被翻修加盖了两层了,更让人无语的是让龙思君先还房子,过段时间再给钱,这明摆着是坑人的事,更何况,除非龙思君觉得自己脑袋找抽了,才会卖屋子,他可是坐等政府修路赔钱。
可恨这个赌博输眼红的王斧子,为了钱,什么龌龊事都干的出来,在今年年前,居然把龙思君告上了法庭,再加上王斧子动用了关系,虽然法院判龙思君胜,但龙思君要给予王斧子十万元的经济补偿。
所以龙索一看家里的情况就知道,怀疑的对象只有王斧子这个不要脸的龌龊东西。
李阿姨看着这个从小看到大的邻居家孩子,也深知龙索的脾气,无奈之下点了点头,但拉着龙索的手劝道:“龙索呀,明的你们家没别人有关系,暗的搞不过别人外面混的,哦,对了,你弟弟在我家,你放心,你还是先去医院看看你爸爸吧!”
龙索揉了揉脸,挤出微笑道:“谢谢李阿姨,我知道了,那我先去医院了。”
坐上出租车前往医院的龙索阴沉的脸看着窗外,他很生气,前所未有的生气,心中想着:王斧子,我爸要是有什么问题,那你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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