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都自称人类,应该是这样的发音的,但它们没有丝毫认识到自己从根本上与那些和它们同称人类的的区别,它们只是屈从于相信外表上的一致。
但这和那位高高在上的生主有什么区别呢。
谁又能肯定生主与我们是一体?而不是将我们驱使奴役,为了达成它的目的,所用的工具呢。
它诞生于裂谷,却又高于裂谷。
思绪中的思考没有丝毫影响这位将厮杀融入身体每一寸的战士的动作。
马奇莫在战场上与多位克隆战士交手,并将它们送入永恒的沉眠。
它是斩首虫里的传奇战士,但现在,它自称为觉醒者。
它与那些无智的肉块不同,它认为,自己是裂谷系生命中少数的自我意识者,是得到觉醒之物。
这是令它从心底能够产生某种情绪的身份,但是如今被囚禁在这里供其他生物取乐,更让它感到愤怒。
面前的生物是生主自扩张开始,千百年来遇见的宿敌中的一员。
从没有那个群系能够在裂谷系的洪流前支撑如此之久,即使它们联合起来,也无济于事。
马奇莫,是它自己取的名字,它觉得一个觉醒者,应该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它经历过与人类碰撞后的七十八场大型战役,了解对方的一些知识与特性。
比如这些生物,喜爱先观察,之后在进行以对方弱点为目标的进攻。
于是,马奇莫就主动的,为对方提供一个虚假的机会。
这才是一位觉醒者的该有的才智。
现在,那个人类没有武器,只需要小心对方最后的挣扎,不要急切,慢慢的,一点点的将它蚕食殆尽。
江谨言这时已经不在慌乱,在战斗开始时,江谨言就开始压制情绪,努力让自己对于情况的观察有着足够的冷静与客观理性。
对方有别于那些只知道向前冲的同族,很聪明,比起它的同类,简直聪明过了头。
又是一击挥来,这一次,躲不开,江谨言无处可逃。
江谨言没有犹豫,直接用手臂格挡这一击,咬紧牙关,剧烈的疼痛从手臂上传来,就像是有东西切开了你的骨头一样,但也确实切进去了一半,它的那只钱前肢也卡在了江谨言手臂上,电流闪烁,对方的动作也迟缓下来。
直接用另一只手抓住它身上的外壳处的缝隙。
直接将针扎进去。
马奇莫向下斩去,按照它的设想,每一步都在它的预料之中,对于对方每次的闪避位置,都经过它的预料,每一次预判对方闪躲的所有位置,并在对方行动时用之前预想好的方法,将对方引入下一步,现在,对方已经被堵在边缘,它无路可退。
但是,那个人类居然用手臂挡住这一击,这是无法马奇莫想象不到的发展。
马奇莫的认知中,即使是那些带着钢铁外壳的人类,也无法抵挡它的利刃。
以往轻而易举的前肢在此时受到阻碍,与此同时,砍进去的缺口中,闪烁的光让马奇莫的前肢被麻痹。
那个人类又借力跳起。
那是什么?
细长的金属针直接捅入体内,马奇莫没有在意,这种厮杀的时刻,怎么可能因为受到伤害而让自己减缓效率。
一对副肢直接攻过去。
江谨言尽力一扭,还是让一只复肢捅入腰部。
闷哼一声,痛苦没有打断江谨言能量的运行。
直接操纵那些金属在对方体内炸开。
嘶鸣与肉体撕裂的声音想起,那只斩首虫从被插入针的地方被撕裂开来,流下了蓝色血液,并在原地抽搐。
被丢下的江谨言直接到掉在地上。
痛觉让对方无法行动,马奇莫想不到居然会有这样的逆转。
用能量修补自己身体上的损伤,努力的用双手撑起身体,浑身像是被重物砸过一样,伤口流出电浆。
马奇莫的那红色的眼睛扫到对方的伤口,这根本不会是人类吧,那里会有这样的人类,这种液体,它只在那些人类制造的巨大人型铁块上见过,在那些铁块损伤后,会有这种液体从内部流出,对靠近的敌人造成伤害。
必须解决对方,江谨言强撑着,不然过一会,对方恢复后,败者只会是我,捡起旁边的石头,虽然江谨言擅长操控金属,但无论是石头还是什么东西,在某个层面上都是一样的。
要学会举一反三,对吗。
只是接下来,江谨言刚刚站起身,就被灰色气泡重新包裹,在对面的斩首虫也是同样的情况。
难道是我的猜测出了问题?
嗯???
在被气泡包裹的同时,体内的能量又一次的感受到滞留感,就好像突然有人在水从孔洞中流淌时,突然有人用塞子把那个孔洞堵住,不过江谨言已经将最紧要的地方修复,剩下的可以交给身体自己慢慢恢复。
直接坐在气泡上,还是蛮厚实的嘛。
疲惫感如同洪水一样袭来,为什么连金属铸就的身体也会感到疲惫,这种感觉是从哪里传来的。
痛觉,疲惫感,这些都让我不像一个由金属占比绝大多数的生命,不知道那些硅基生命是否也会有这样的感觉。
又一次进入光圈,这一次江谨言已经适应了这种情况。
又是一次耀眼的白光,江谨言回到了那个地方,在墙壁上有着成排的投屏。
播放着每场战斗的情况。
上面还有一排不断跳动的符号,江谨言看不懂那些东西,只能依靠猜测。
看着面前的状况,江谨言也有些猜想,难不成这里还有打斗计分?连击多了还能加分?
很快,有一些投屏的字符就在那些投影中,某一方被击杀后停止,不在跳动。
还有一些在字符全部停留在同一点后,双双被传送出场。
难不成,是时间?
这还真是有意思了。
“你的对手是谁?”旁边传来的声音让江谨言感受到同类的气息。
“是一只斩首虫,相当特别的斩首虫。”江谨言歪歪头,眼睛盯着那些投影,慢慢的说道。
“还能活几天吧?”埃尔顿出于礼貌,也就表现出自己作为队友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