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外的世界,那一条又一条拖着长长能量喷发形成痕迹带,像是有着极长且不散拖尾的流星:“那是什么?”一边走一边问道。
“卡兹曼军团。”阿远突然冒了出来。
“哇!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艾莉卡被吓了一跳。
“一直都在,难道你没有注意到我吗?那还真是有够难受的呢。”阿远的手被衣服遮住,带上兜帽后将自己完全掩盖。
江谨言很疑惑他为什么要这样设置调整衣服,不过这些都是个人喜好,还是不要说什么都好,反正他的能量波动就足够证明的确是他本人。
谁都有些在自己所在团体中算是小众的癖好,只要不去影响到别人就没什么了。
喜欢揪着别人怪癖或不同不放的人,只是在享受抓住别人把柄的快乐,但他们一般都不会想到自己如果也被抓住这些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他们也根本不会准备好接受那些恶意。
必要的善意与心中的道德,不仅仅是对自己的约束,更多的是对他人的约束,乌托邦不会提倡法律,而会提高所有人的道德。
但不提倡不代表不会有,人的劣根性在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像是在走下坡路时跑了起来,他很难在停下来,甚至还会倒在地方,一边喊着疼一边下落,没有人能帮到他,直到平地为止。
真正的惩罚自始至终都一直存在,但不会在大众视野中,世界还是一样美好。
而向上走更是布满艰难险阻。
江谨言觉得现在的联邦很不错,至少每一个人都是在向上攀爬。
“这次来了二十亿,真不知道这场仗会打成什么样子啊。”艾莉卡感叹着看着那不断驶来的浩瀚闪烁如星群般的舰队群。
“你应该换个方向去想,它们回去的时候,还会有多少呢?”阿远轻佻的玩笑话让艾莉卡有些不悦。
“这可不好笑,这种事还是不要说为好。”艾莉卡反驳道:“他们也是战士,最先踏入地狱的人。”
“天堂也不见得有多好。”
江谨言听这两人的交流,倒也有一些疑问:“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指了指他们,示意自己在问他们刚刚说的那些事情。
“昨天在你睡觉的时候我们开过一个会议,是关于目前一些情况与可能发生的事情。”艾莉卡回复道,说完后歪头想了一下,又说道:“我们在开会议的时候刚好撞上你在睡觉,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先开了,这样说是不是更好一点?”
“我感到更难过了。”
……
赛伦斯特穿过数条走廊,正巧碰上正在接水的埃尔顿,也不管他在干嘛,抓起他的胳膊向着指挥室继续跑。
埃尔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现在被这样拽着,那姑且也跟着赛伦斯特一起跑,虽然他现在的确很迷茫。
一进指挥室,赛伦斯特松开抓住埃尔顿的手,直接跑到控制台上,向所有自然人发出信息,让他们来指挥室集合。
虽然现在还没有发生什么危机,也没有出现什么大事情,但赛伦斯特认为,对方既然能够封锁超空间,那么应该也能够来到这里,直接跳跃到舰队当中。
听到开门声,赛伦斯特抬起头,第一个进来的人是那个叫程沐雪的女孩。
赛伦斯特记得她,巴伦法德前执政官的女儿,也是他唯一一个。
他父亲如果不是遭遇到这种事情,未来的潜力一定会更好,只是没有如果,赛伦斯特也为联邦损失了一位天才感到惋惜。
赛伦斯特也曾与她的父亲有过一面之缘,船上的自然人中也有几位与那位私交甚密,虽然不太了解,但对方的交际圈子很广,赛伦斯特自认不是他这种人能进到其中的。
听说他的女儿也很优秀,自从有了女儿,那家伙经常会在私下的聚会中聊起他的女儿,也许这是他的第一个女儿才会让他如此珍惜吧?
那些老家伙们都不过是在生产工具罢了,一批又一批的。
根本没有几个能坚持成为联邦议会的议员。
虽然赛伦斯特也还不是,但也算是候补了,只要不出意外的继续下去,只要早晚有一天,他也会成为联邦议会中的一员。
说白了,只要能活下来,坚持的够久,不断的积累,就能够进入那个梯队。
赛伦斯特不想当一个贵一点的炮灰,更不想进入冰棺,就算议员是高级一些的炮灰头子,也要比现在的情况更好一些。
没有任何情报与消息,一个未知种族,联邦议会这是在拿他们试验那个新的敌人。
警报对于联邦早就习以为常,只要是被毁灭了一颗星球,不管是突袭还是什么情况,联邦都会做出这样的反应,也会很快从冰棺中放出一些人,那些有着强大能量的人,以及一个单拿出来确实算是一支强大的舰队,但这不过是对敌方的一点试探,如果对方没有想象的那么强,那么这支舰队足以将其轻松碾碎。
而对方如果真的很强,那么那些从冰棺中释放的人,就会接到斩首任务,让他们去寻找对方的关键。
当然,大多数战争都不会因为这些斩首而成功结束,他们只能算是一个奇兵。
如果这个敌人真的会造成威胁,那么迎来地球,将会是数支完整舰团的征伐。
而卡兹曼兵团会参加相当多的地面战斗,而最近恰巧又是卡兹曼兵团补充新兵源的时候。
赛伦斯特坐了下来,看着眼前不断进入的自然人,心中思量着接下来的方法。
他们大多数都是后起之秀,而与程沐雪父亲关系很好的那几位则是自己主动加入这场战斗。
他们也是一直在坚持先夺回巴伦法德做法的那几个人。
老实说,他并不喜欢集中攻下巴伦法德在去解救其他星球的做法。
但这几个人的实力与能力让赛伦斯特不能轻易独断的做出这个命令。
或许有一些更委婉的方法,或者,直接用另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