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童童是有一说一,绝对不参加任何的非议,“二姐夫,你说你到战场上去杀敌,也算得上是难得的一个机会,真要是得了战功,还不得被封为大将军?”
二姐夫这辈子最大的软肋就是自命不凡,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重,很容易就被蛊惑心思。
“成为大将军,什么样的女人也找不到,何苦还在一个穷乡僻壤的小村子里苦苦的熬着?你说对吧?”
越说越来脾气,王童童干脆拽过一旁的垫子,盘腿坐在上面,与跪倒在地的二姐夫四目相对,“姐夫,刚才我对你动手,就是想要试探试探你的武功功底,没想到你竟然还真是有些能耐的。”
“我?有能耐?”
他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耐,更不想到战场上去找死,“王童童彤,你少在这诱惑我,我还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不就是想要让我自己去送死嘛!”
“这话可是姐夫您自己说的,我什么都没说。”
王童童没想到二姐夫这一回竟然变得聪明了,脸上再一次露出一抹淡笑,就好像是闲聊天儿一般,“二姐现在肯定在想着如何跟你一刀两断,真要是让我二姐想出办法来,你觉得你在这个家还有容身之地吗?”
“我……”
“必须得给自己找一条活路,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枚钉子,狠狠的扎进二姐夫的心口,“想想大姐,大姐自打和那个男人走了,多少年都没有回这个家,天大地大,就算你知道她大概的位置,也未必能够找得到人。”
大姐并非是明目张胆的私奔,而是名正言顺的嫁了!只是她嫁的人并不是父母所喜欢的,就像是不喜欢杨海天一样,可杨海天都是个出息的人,能够靠着自己的头脑改变在岳父岳母心中的地位。
“我和你大姐夫能比吗?你大姐夫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就是因为我大姐夫的腿脚不好,根本就没有当将军的命。可二姐夫你就不一样了,我们全家人还指望着你能够住到京都城去呢。”
彻底把人给捧了起来,收到想要的效果,自要再接再厉,“过了这村就没这店,若是失去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也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功成名就。”
“我去!”
“决定了?”
“反正留在这也要看你们一家人的脸色,那我还不如离开!”
二姐夫总算是被王童童彤给说动了,心里也有了浓浓的盼望,“童童,没想到你还真的是什么事都替你二姐夫着想,就冲着你这一点,二姐夫飞黄腾达后一定不会亏了你的。”
“那我就盼着二姐夫凯旋归来!”
“成!”
计划成功了一半,不管二姐夫到底能不能活着回来,反正自己是没得罪人,也不需要害怕会被怀疑。
“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等到北边的人来征兵,我叫你过去。”
“好。”
二姐夫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完全忘记自己的腿被王童童彤踹到骨折,现在只能跛着脚往外走,“我到郎中那去看看,先把腿给治好了,这腿可不能出事。”
“这有十两银子,姐夫你拿着,毕竟这腿是我给你坏的,我也不能……”
“赶紧把银子给我收回去,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把十两银子退还给王童童,摇头晃脑继续说道,“在这个家也就只有你真心替我着想,我这个人也是有良心的,看郎中也就花几个铜板,咱拿得起。”
撂下这番话,人就已经走得无影无踪。
王童童莞尔一笑,重重的舒了口气,转身的一瞬间,完全没有防备的撞进一温暖的怀抱,抬头瞧,竟然是杨海天,“海天?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阿伦的事基本上已经弄清楚,看来真的是误会了。”
“找到小娜了?”
“晨哥怎么可能会在这件事情上松口?不过我们打听了一番,阿伦确实从来没有对小娜有过非分之想,甚至都没有在一起过过夜。”
村子里的事儿,只要你想要细心的查,就没有查不出来的。
记得小娜曾经说过,她这辈子最信任的人,除了自己的亲大哥以外,就只有王童童,“十三年,十三年的友情什么都没有换来,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
“童童,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必须要尽快找到小娜。”
“我已经让二姐去办这件事儿了,二姐夫的狐朋狗友肯定能够派上用场。”
王童童知道杨海天已经听到了刚才的那些话,却只字不提,应该是为了给自己留有一丝余地,毕竟这种处心积虑的设计,再怎么说也是没良心的。
“你确定二姐能找得到小娜?”
“二姐夫的狐朋狗友对山里的地形非常了解,要是连都她找不到的话,那我也想不出谁能够找得到。”
阿伦把日子过得得过且过,多半是因为没办法和小娜有情人终归眷属,为了能够让他重新振作起来,就必须要把这断了的线重新系在一起,这是唯一的办法。
“死马当作活马医,不管到底行不行,咱们就拼一回吧。”
牵着王彤彤的手,两人并肩往后院的小厨房走去,“岳父喜欢我做的糖醋鱼,正好咱们今天回来了,我就露一手。”
“海天,我已经把接爹娘到城里的事儿跟我母亲说了。”
“她……什么意思?”
“肯定是要征求父亲的意见,可我担心父亲会不同意。”
毕竟在村里还有几亩地,哪怕是长不出庄稼,也还是不忍心丢了,“你要说爹爹最听二姐的话,我想着看看能不能试一试,要是行得通的话,也就费了不少的口舌。”
“老岳父什么脾气?难道你不知道?”
“那还能怎么办?”
“不行就把老岳父手里的那几亩地给收了。”
收那几亩地肯定又要破费不少,收回来也是白白浪费,王童童彤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妥当,便直截了当的拒绝,“海天,别的时候我肯定都能听你的,就是在这件事情上你得听我的,只有这件事!”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