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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天竹山

大概在东南沿海一带,高大山脉连绵起伏,壮观不亚于大高原上的山系。他心无所想,随意所行,当他闻到一股极其淡薄的炊烟味,沉寂已久的心蓦然提起,顺风望去,前方苍苍绿绿之间,果然有白色烟雾在散开,这是他多么渴望的景象啊!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人烟,他的意识快,飞行也快,向烟气方向靠去。

半山坡上,一大片平整的山地,杂陈着一些大小房居,有石垒的,有用新旧砖石砌成的,大部分是毛竹结构的草棚,都非常简陋。

重华边看边沿小路而上,狗声吠起,有男子闻声出门,看到路口一陌生人,仅下半身系着草帘,虽然风尘仆仆,但是气度不凡,先是一怔,连忙上前问候。

双方语言不甚通顺,连讲带比划半日,才大致弄明白。男子热情的将他迎进门,让了座,倒上一石碗凉水,又比划一下,意思让重华稍坐片刻,便即出门。

重华四下打量,房屋屋顶很低,四面漏光,屋内布置也极其简陋,一床一灶,几件小家什而已。虽然如此,他心中极为温馨,仿佛是自己的家一般,细细体味。

不久,男子回来,请他去见族长,二人一前一后,走在小路上,男子非常健谈,介绍族长是福先生,又说他是贵客,他们多年不见有人来了!他说话既快且急,又是方言,但重华连听带看,便知其意,非常感谢,连声说是。

走不多久,男子用手一指,“前面就到了。”重华抬头望去,果见一处稍大规整的石屋,前面空地上,有个中年男子正埋头在一块大石上,聚精会神地忙着什么,一个半大男孩在身边观看,看到他们来,大喊起来:“孔叔叔来了。”那人听了,放下活计,拍了拍手,站起身来,携着男孩走上前来迎接,一脸期待。

同行男子道:“这就是族长。”重华一路不安,盖因自己只以草衣遮住下身,而途中所遇之人无不著衣蔽体,虽然说是衣裳,其实都是由树皮干草混杂着各种皮毛编成,却无不得体,面前的族长,更是整齐庄重,中等偏上身材,体格匀称,紫红脸膛,须发浓密,鼻直口方,双目威棱,极有神光,见他到来,爽朗大笑道:“贵客光临,辛苦了!”发声浑厚,中气十足。

族长之前已听那同行男子说了重华的言谈举止,便让妻子找了一套干净旧衣,自带重华到里屋换上。重华出来时,忍不住百感交集,自从再生,他第一次穿衣,第一次有了做人的感觉、第一次和亲人团聚的感觉。

族长家的房子大了很多,且是石垒的,有二间里屋,二人坐定,族长说上面还有老父亲,转山去了,妻子找好衣服,又带女儿外出劳作。

重华途中已想好,只讲自己家在远方,在迁居时亲人尽失,所以才出来找归宿。又把沿途看到的山川景象一一道来,族长太半闻所未闻,大为饮佩,在这洪荒世道,遍无人烟,孤身一人,数年在外,所行万里,几不可能,但亲眼看到他衣不蔽体,言辞古拙,自然毫不怀疑。只是惊诧于他虽然略带忧郁,但精神气色异常饱满,毫无疲态。

傍晚家人回来,拿几块干鱼烧了,饭是由菜叶、干笋、苞谷混在一块煮成的糊糊,重华亲见二个孩子围在灶台边上,一脸的兴奋,而福嫂不时警告他们二句,便心中猜测,这样的伙食恐怕也是有一顿没一顿呢,又是感动又是心酸。

族长又让女儿小慧去叫了白天给他带路的男子过来吃饭,重华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孔定。不少宗族中人都来看望问候,对重华固然稀奇客气,更多的却是对族长的尊敬,也有称呼他福先生的。

饭后,族长对孔定说:“孔队长,你找个地方让金先生先住下来。”孔定笑道:“就跟我住吧,我一个人。”重华也觉得孔定热情忠诚,当然没有意见。

孔定的家在村子尽头,简单的茅草房,重华已经知道,但他毫不见弃,看着孔定烧好水,拿石碗盛了,孔定让他坐了床沿,自己拉过小几坐下,那床也就是二头垒的石块,中间铺上排竹即成。二人边喝水边闲聊起来,重华又把白天对族长讲的话重讲了一遍,中间孔定问他答,只听得孔定连连咂舌赞叹,心神皆醉。

然后孔定也介绍了村落的情况,这个地方地势高,又多竹子,他们之前就称天竹山。他们住的地方只是一处,还有三处住在邻近山坡上,总有六七百号人,听族中老人言,一场大洪水把以前的一切全冲垮了,他们只好由低洼处搬到上面来的,因为水势太大,下面的地没了,上面的地种不了几个庄稼,山上的猎物也少多了,几乎打不着,日子过得很艰辛,族长常为族人日后的生计发愁呢。

“族长喜欢雕刻?”重华想起见面时族长手中的忙活问。

“是啊,他这方面可精通了!又没有人教过,全是自己喜好,没事便找块石头,回来比划后慢慢雕琢,刻什么像什么。族中也有几个年轻人,由他指点,专门制作家什器皿呢。”

话越扯越多,又不停的喝水,二人毫无困意,看看天色已亮,孔定要到自己的地里收拾,重华自然要求前往。地块是不大,虽然打理得精细,谅无多大收成,孔定很快忙完,见没事就领着他到处转转,小慧又找了过来,请重华和孔定去吃早饭。重华多年来已是饮食摄入甚少,约略意思即可,只推说途中不适,并无食欲,又见老族长在一旁,正好借口问候离座。

他和老族长说不上二句话,就听到身后孔定悄声问:“族长,昨夜怎样?”

“跑了,你们昨晚可睡好?”福先生朝重华那边瞧了一眼。

“一夜没睡,估计夜再长他也不会困,这不小慧叫我们过来了吗?”

福先生点点头,不再说话。接着又进来几个人,都和孔队长一样,双眼通红,一脸疲态,进来后先到老族长面前躬身,然后都围在福先生身边。

福先生朝父亲望了望,见他点头,才召集众人凑近说话,他先气恨道:“昨天孔队长有客人,我们虽然防备了一夜,但最后还是让妖物跑了。”

“可是我们没看到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妖物很狡猾,估计昨夜是试探,但我们也没惊着它,可能今晚还得来,大伙仍按原来吩咐的去做。”

孔定接过话道:“好,我们先回去睡上一觉,下午起来,大家仍装着不知道,天一黑,就得看紧点,哪边有事,马上敲喊。”又道:“族长,你也得休息休息,除掉妖物还得靠你。”

福先生点点头,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这才起身。

重华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开始以为他们商量的事与自己有关,不好相问,后来看他们自顾自的交谈,并未向这边看来一眼,就忍不住问老族长:“族中有事?”见老族长只笑不答,他便不好再问。

无时几个人都聚拢来和老族长告辞,也都与重华客气了二句,老族长让他们等等,又唤过福先生和孔定:“金先生不是外人,把事情也告诉他吧。”

孔定马上拉过一张条凳,请族长坐下,先和重华介绍起来:原来他们一个宗族为地少的原因,分散在四五个地方,连年收成不好,人丁本不兴旺,偏偏不知从哪里来了个妖物,一有婴儿产生,便乘隙偷走弄死,全族人又怕又恨,却又无计可施。最近东山支族一户人家快要生养,自己这边也正好有一家,时辰算下来都差不多,族长召集大家定计,把东山的媳妇接过来,和自己这边的媳妇住在一起,一来利于保护,二来想乘机除掉这个祸害。重华来这前几天,二个孩子刚生下,族中青壮年都暗中防备,昨晚妖物果然来了,可能觉察到危险,也可能是窥探来着,转悠一圈跑了,因它可能会再来,他们刚才计议今晚怎么守护来着。

孔定说完,福先生见重华不以为然的脸色,接着说:“有,肯定没错,那女魔像个圆球,我一没注意它就到了,像蝙蝠一样,贴在门外,我稍一犹豫,它就不见踪影。”

“你怎么知道它是个女魔?”

“我多次守候伏击过它,知道它每次得手后,都会狂笑着飞走,听着是女声。”

众人听他一说,虽然是白天,浑身也起了层鸡皮疙瘩,重华见了忙道:“不怕,它若真的厉害,就不会要乘着夜偷偷偷行动了。”大伙听了,觉得有理,一下子腰板挺直起来。

一个魁伟的中年汉子压低嗓音问:“族长,要不要我回去再叫些人手过来?”

福先生摇头道:“无畏兄弟,不用了,防止走动的人多了,引起妖物警觉。”

又一个瘦削的青年人道:“族长说得对,大家只要守住自己位置,尽量保持安静,等发现了妖物就都要勇猛扑上,让它慌乱了,我们才能逮着它。”

孔定笑道:“谢光说得对,大家都要注意隐藏,尤其是伏桀,不能先暴露了。”

他身边的一个高大壮阔的青年听了狠声狠气道:“最好让它撞在我手里,一把将它捏死!”

众人都一阵笑,孔定又提醒大家:“大家回去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先养好力气,天一黑就各就各位。”

“让我也参加吧。”重华在一旁听得热血沸腾,等他们都散去,就和福先生请求,见福先生有些迟疑,便解释道:“我是客人,但我年轻,有力气,再说我一路走了多少路多少时间,才到这里遇到有人,有个孩子,多么高兴,多么珍惜啊!我真的想和你们一起保护他们。”

“好!”福先生爽快的点头:“你现在还和孔队长一起,听他和你解释。”

孔定也很高兴,拉着他边往外走边和福先生说:“你就快点休息吧,放心!”

路上孔定拣着话和重华说了,声音很细,还不时四下张望。回到家中,又和他说:“赶紧睡,我们负责西面路口这一块,到时可马虎不得。”说着往床上靠里一躺,片刻便打起了呼噜,重华本来挨着他在床边躺下,却不能入睡,又因床上味道太重,只好轻轻下来,坐下门口瞑想。

因为福先生已大致说了昨晚妖物出现的时间,天黑以后,担任守护的族人摩拳擦掌,又兴奋又紧张,为了不引起妖物的注意,他们都虚掩门户,密切注意族长那边的动静,一俟铁器敲响,马上冲出,守住自己的方位。其它族民都安静配合,一如平常。

此时母婴居所前面一户人家,后窗半开半合,室内一片漆黑,福先生对窗而坐,纹丝不动,闭目养神,他身体的一边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放了一只古木盒子,另一边站一青年,手执二块铁片,随时准备响应。

看看月上中天,福先生双目微睁,运起神光,犹如天上朗星,对面房舍一丝一毫都看得清清楚楚。夜风吹过,除了枝叶轻微的沙沙声,一片寂静,但是居住地各个拐角部位隐蔽的族人都如同拉开弦时的箭一样,随时准备发射。

不知等了多久,忽然东南面一声喊:“在这里了。”

寂静即刻被打破,脚步声、呐喊声大起,好多人追了过去,福先生也霍的站起,一时拿不定主意继续守下去还是出门去追。

呼喊声很急迫又渐渐散开,好像大家在往山上包抄。正吵得不可开交,又有人在门外大喊:“族长,福小不见了。”

福先生心中一惊,连忙走出门外,一个族人看着他,急切道:“族长,福小和小慧都不见了!”

福先生一跺脚,干脆直到母婴住户的门口站定,问那族人:“怎么回事?”

“大家说发现偷婴怪了,都出去追赶,小慧也跟着追下去了,福嫂回头看时,福小也不见了。”

福先生又气又急,却不走开一步。此时村子里已乱了套,家家户户点火开门,青壮族人都追下去了,剩下的老人妇孺互相呼喊打听。

原来福慧听到呼喊声,忍不住出来看好奇,跟着大家一起跑。大伙儿分头搜山去了,她跑了一会,看看身边没人,就有些发慌,正在犹豫,没想到弟弟竟也追了上来,边迈着小步边喊:“姐姐,等等我!”福慧回头一看,登时呆住,她看到一个幽灵般的黑影往路边草丛中一闪,藏了起来,显然是等着弟弟的到来。眼看着弟弟边叫边跑,越跑越近,她张大了口,就是出不了声,连哭都哭不出来。

就在那黑影从草丛里探手的一刹那,一个人飞身赶到,一把拉开福小,抬腿就踢,虽有些偏,那黑影也被扫了一下,随即消失在草丛中。此时月光正明,照在姐弟二人的脸上,弟弟浑然不知危险,姐姐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却是重华一听到这边动静就飞身赶来,他已得芒芒传授太阳王部族的金眼神通,勤加练习,目力大增,先看到姐弟俩个孤单,忙过来保护,危急时刻,竟然救了福小。

他拍了拍弟弟的头:“看到了吧?姐姐在前面等你。”弟弟竟不害怕,使劲的点了点头,犹不忘叫了声金叔叔。重华拉着他,看着山林深处,隐隐听到哗的一阵水响,却也顾不得,快步走到福慧的身边站定,这才放手,姐姐一把拉住弟弟,忍不住抽泣起来。

这时若干人蜂拥赶到,其中一个正是福嫂,抢在众人前面,看到二个孩子抱在一起,而重华微笑着站在一边,一时不知怎么回事,只好由众人簇拥着回去。

追赶的族人都回来,聚在福先生家,吵吵嚷嚷,说又让怪物跑了,有人眉飞色舞描绘怎样遇到怪物、怪物长什么样子,福先生看看这一折腾,天都快亮了,就安排二个人继续在母婴居屋前守护,让其它人都回去休息。

等到人群散去,他叫过福慧和福小,把事情仔仔细细地问了一遍,福慧惊魂未定,却还讲得清楚,福先生见她吓得够呛,又见儿子无事,不忍责备,心中却着实吃惊,想不到儿子已经九岁,妖物也敢觊觎,他和夫人对望一眼,一面感激客人救了儿子的命,一面又为族人忧虑。

来日一早,福先生亲自来请重华到家里吃早饭,到了孔定家,才知他彻夜未归。

孔定揉着眼睛解释:“昨夜大伙儿都散了后,我见他还没有回来,本来要等他的,实在困不住,就先睡了。不过族长别担心,”

孔定安慰福先生:“这个人了不得,昨夜我和他守在这边路口,听得东边吵翻了天,就是不敢一动,硬守在此处,后来听到福小的叫声,我刚喊了声不好,他就呼的一下飞过去了。”

他生怕福先生不信,双手张开,做了个飞的姿势道:“真的是飞过去的!”

福先生点头道:“我也问过小慧了,亏他救了福小,我就是为这事来谢他的。”

二人站在门口又聊了一阵昨夜的事情,还不见重华回来,都有些疑惑,恰好一个族人早起拾柴回来,见到福先生过来施礼,随口说道:“那个客人一大早就在东山散步。”

二人对视一下,快步向东山走去,半路正迎上重华,福先生见他头上身上露水如泼地,脸上却不见疲倦,一时倒不知怎么和他相谢。

孔定上前道:“先生一夜未归,族长清早知道,很不放心,特来找你。”

重华谢过福先生,看着他说:“昨夜大伙儿回去后,我想那妖物必要逃走,便隐在路边等候,不料一夜下来,竟无动静。”

孔定道:“想必当时就逃走了,或者还藏在山上,要不要叫上大伙儿再来搜一搜?”

“不必了,那妖物惯常夜间活动,恐怕早飞远了。”福先生道。

重华摇头坚决道:“一定不是族长说的妖物,它不是球形,也不会飞,被我踢了一脚,身子很是实沉,但逃的时候很笨拙,我当时就是怕另有妖物,要保护二个孩子,才没有追下去。”

“太谢谢你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福先生趁机感谢他。

重华不好意思地连连摆手:“族长,千万别这样,我住你这儿,就和其它族人一样。”

“对,对。”福先生非常感激,又沉吟道:“怪不得这样,这么说,又有一个妖物!”语气更加担忧。

孔定此时对重华已是大为佩服,怕他疲劳,和福先生道:“族长,先回去吃早饭吧,金先生已经熬了一夜了。”

福先生也和重华点头:“好,先回去吃早饭,然后你好好休息一下。”

到了福先生家,福嫂领着二个孩子都出来,一一感谢重华,倒把他闹得很难为情,只好找话问姐弟二个多大,福嫂笑道:“小慧十五岁,福小九岁。”

“怎么中间隔这么久?”重华问道。

福先生叹道:“中间还有一个的,损了。”

重华有些不好意思,又见福小拉着妈妈的手一个劲地摇,笑着问他:“昨天夜里害怕吗?”

福小用力摇了摇头,福嫂笑道:“姐弟二个回来就说你本领很大,一直磨着我,要拜你为师呢。”

重华看看福先生,见他眼中也露出殷殷之意,便笑道:“恐怕我也教不了多少。”

孔定在一边相劝:“金先生,你就收下吧,他们二个也是好心向上呢。”

重华只好答应,福先生大喜,忙让姐弟二个行了拜师之礼,这才欢欢喜喜用早饭,边吃边说了些事情。重华其实真不太需要饮食休息,只是不想过于推托,略吃了些,便自行回来休息。

他在屋前屋后转了一圈,感应到周围无人,觅一处干净的地方,身体慢慢的潜入大地深处,四肢张开,运息一通,等到全身一颤,立时精神饱满,重又回到地面。

他反复回忆这二天发生的事情,有一桩疑问他没有和福先生孔定说,他在东山等候巡视的时候,注意到山间一条小溪曲折至山脚,隔着一条小路有一个池塘,就在这个小路的路面上,他发现了一些未干的水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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