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大叔,你要带我干嘛去呀?”谢天养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不停的扥着万先生的衣袖问道。
万先生一脸严肃,不答反问道:“你今晚到祭坛那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谢天养翻着小白眼认真思考了一阵,然后晃了晃小脑袋道:“没有呀,我跟大叔大娘还有小哥哥一起来的,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
万先生眉头微皱,扭头看了看谢天养,发现他不似说谎,于是心中更加奇怪了。
“唔……万先生,怎么啦?”谢天养看万先生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又是好奇又是疑惑,歪着小脑袋问道。
万先生张了张嘴却又闭上,像是纠结了一阵,才开口道:“天养,你想不想学习古法?”
谢天养之前就听他说过这个,当时问他没有得到答复,现在却主动问他想不想学。
万先生这葫芦里是卖什么药呢?
谢天养看着万先生,再次问道:“万先生,到底什么是古法呀?”
万先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十分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嘴角微微扬起,摸了摸谢天养的小脑瓜子道:“先跟我去我家,我细细说与你听。”
“嗯,好。”谢天养想都没想便点头答应,拉拽着万先生的手,一颠一颠的蹒跚跟在他后面。
夜色中,邢天虹的身影时隐时现,跟做贼似的与万先生保持着一段距离,本来很是孤傲的他,此时总感觉有那么一丝猥琐。
因为村民们都在祭坛那里,所以一路上都是静谧无声,只有偶尔吹过的晚风,刮得树叶沙沙作响,竟显得有些恐怖。
终于来到了万先生的家里,谢天养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鼓着小脸抱怨道:“诶呀,好累呀。”
万先生颇有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将门窗都关严实。
谢天养本来还无精打采一副累的快要睡着的样子,见万先生此举动,他立马像是屁股着了火一样,腾地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捂住自己的小雀雀急道:“你要干嘛!为什么关门关窗!”
万先生一听,顿时满脸黑线,他本来是怕有人会偷听他们的谈话,所以才万分小心,将门窗都关紧。
但现在看来,这小奶娃肯定是误会了什么,才会摆出如此姿态。
“你这小脑袋瓜子整天都在想什么啊?”万先生无语至极,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苦笑道:“我是担心隔墙有耳,万一偷听到咱们说话可就不好了。”
“哦,是这样啊。”谢天养噘着嘴嘟囔道,又重新坐回到了地上,放心似的长出了一口气。
万先生见状,也是干脆的往他面前盘腿一坐,低声直言道:“我现在再问你一遍,想不想学古法?”
谢天养双手撑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睛问道:“可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古法到底是什么呀?”
万先生一拍脑门,苦笑道:“被你气的都快晕了,把这茬给忘了。”
随后,万先生收起了玩笑,正了正衣襟,为谢天养解释了起来。
修道一途,具体始于何时已不可考。而其目的,无外乎就是追求长生,或是提升力量,沟通天地大道。
时至今日,修道门派如林中之木一般,比比皆是。修士更是如过江之卿,数不胜数。
但所有修士、门派,他们所修之道,全部遵循同一法,那便是——古法。
古法究竟乃何人所创,创于何时,更是没人能说得清,只知道其历史过于悠久,根本无据可查。
但唯一可以确认的一点,那便是修道一途,正在走着下坡路。换而言之,就是从古至今,修士们的修为,一代不如一代。
造成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传闻说是这世间曾经遭过一场大劫。
那场大劫,直接造成了天地灵气消散,各种灵药真籍被毁,不过万幸的是,还是有少量的功法秘笈得以幸存,虽不完整,但总归有甚于无。
另一方面,因为年代越久,修士修为越高,所以如今的修士便以此为根据,将现在的修士们的境界,大致分为:近古、上古、远古、太古、极古、始古、原始大能。
其中每一古境又分为九层小境界,修道一途,可谓是漫漫无终。
万先生讲到此处,目光竟呆滞了起来,脸上表情凝固,就像是在幻想着什么,希冀中又带着那么一丝敬畏。
“万先生,万先生?你怎么了呀?”谢天养正听的兴头上,见万先生却突然不说了,于是轻轻碰了碰他,疑惑问道。
万先生被他这么一叫,猛的打了个哆嗦,反应过来后才微笑着答道:“哦,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来,一时走神罢了。”
谢天养哦了一声,接着问道:“万先生,我现在好像有点懂什么叫古法了,但你又为什么要主动教我呢?”
万先生摸了摸谢天养的小脑袋,然后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道:“因为我没法帮你恢复记忆啊,所以只能将你领入修道一途,靠你自己去解开身上的秘密。”
谢天养一听有关他记忆的事,立马来了精神,腾地一下蹦了起来,拍着小手激动道:“真的吗?太好了,学了古法我就能想起以前的事来了啊!”
紧接着,谢天养迫不及待的拉着万先生的手,龇着满嘴的小白牙道:“万先生,那就赶快开始吧,我要学古法,嘿嘿嘿。”
万先生顿时一乐,轻轻一敲他的脑袋,笑骂道:“你个小子,还没学会走就想学着跑啊。刚才我也说了,修道一途凶险无比,除了自身有可能走弯路以外,还会面对其他修士追杀等等。所以,你要想学习古法,解除体内封印恢复记忆,必须一步步来,切不可急躁。”
谢天养一听不能马上恢复记忆,立马就蔫了,两手一耷拉,噘嘴嘟囔道:“诶呀,白高兴了。”
万先生安慰的拍了拍他,然后立马变脸似的正色起来,缓缓站起来转身对着门外道:“偷听了这么久,也累了吧?还不进来?”
“嗯?万先生你在跟谁说话呀?”谢天养正沮丧呢,突然听到万先生说话,本来还以为他是在问自己,可随后反应过来不是这样,于是不解的问道。
谢天养话音刚一落,屋门就“吱”的一声被从外面打开了。
紧接着,一个比谢天养高了两头,双眼细长,浑身透着一股傲劲,额头生有一条长疤的孩子,昂着脑袋走了进来。
“啊?小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谢天养立马认出了来人,惊讶叫道。
正是从祭坛那边悄悄跟着他俩的邢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