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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细柳依依

“父亲、母亲,我们回来了!”此时正是午后时分,智谞正赖在爷爷的怀里听爷爷给他讲故事、享受奶奶喂给他吃的水果,却听到院中传来的脚步声随后就变作了爸爸那‘可恶’的话语声。听到爸爸的声音后,智谞麻利儿的赶紧从爷爷的怀里溜下来,待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时,他以悄然变作了一个十分乖巧的小鹌鹑的模样,小皇帝?嗯~~,此时看上去更像一个小公公!“爸爸、妈妈,您回来了!”智谞彬彬有礼的给他的爸爸妈妈行礼之时,嘴里打招呼道。他的这一番做派变化,当然是惹得爷爷奶奶及早已看见一切的他爸爸妈妈笑不自禁,当然了,笑的人中还有他爸爸妈妈身后露出大半个身形来的一个娇俏小姑娘,不过这时的智谞也只是敢偷瞄了其一眼而已。这时,他爸爸笑着对他呵斥道:“行了!别装了!我早就看到你本来的面目了!”“妈妈~~,你看!爸爸他老是误解我!我懂事了吧,他说我是装的;我洒脱一点吧,他又说我恶行难改。妈妈,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智谞‘委屈’的投入到了他妈妈的怀里诉苦去了。他妈妈伸手擦去他嘴角遗留的水果残迹,溺爱非常的亲了亲他之后,这才一手拉着他、一手拉着那位小妹妹向着爷爷奶奶处靠近。

跟着爸爸妈妈一起向着爷爷奶奶行礼之后,待爸爸妈妈坐下时,智谞已经很自然的凑到了被抱在妈妈怀里的那小女孩跟前,目不转睛的一直盯着人家瞧,把人家都给看的埋脸于妈妈的怀里时,他这才对着刚刚喝了两口水的妈妈问道:“妈妈,您什么时候给我生了个这么可爱的小妹妹?我怎么就不知道呢?”说时,这小子已经抓住人家小女孩的一只手研看了起来。搞得人家小姑娘愣是抽了几次都没有让自己的手从他的双手间逃离出来,最后还是智谞的妈妈帮忙这才成功抽手而出,继而也藏身于怀中再也不敢显露在外。

智谞的妈妈伸手轻轻一拍智谞抓牢人家女孩的手,待智谞松手之后,她这才说道:“去去去!什么小妹妹?这可是你的小姨!不要瞎叫!”“啊?这么小的‘小姨’?依我看,她好像比我还要小吧?”智谞不可思议的问道。智谞的妈妈说道:“什么比你还小?你们俩的年龄一般大。真说起来,你还比人家小两个月呢!再说了,年龄与辈分有什么关系?她的年龄是小,可辈分却是你正儿八经的小姨。她的名字叫‘柳香怡’,反正你只要记住她以后就是你的小姨就好了!以后她会和我们一起生活,和你一起去学院学习,你可要好好的照顾、保护好她,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一点点的欺负,知道了吗?”智谞一边挠着头,一边点头。

在智谞的爸爸正和二老简单诉说一路见闻时,智谞却是拿着各种水果诱引那可爱小姨把俏脸给转过来,他拿着一颗苹果悄悄的拉了拉人家小女孩的衣衫,嘴里小声说道:“小姨,你渴不渴?你吃颗苹果好不好?这苹果可好吃了,你尝尝,保准你喜欢吃。”人家小姑娘不理。他转而又拿着一颗梨,正欲再次重复一遍先前的动作时,她母亲或许是为了能让怀中的柳香怡更好的吃水果,故而动了动怀抱着的姿势,同时,也让柳香怡稍稍的坐正了一点,并且向着香怡说道:“香怡,他就是我路上跟你说的智谞,以后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就跟我说,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他才怪。”这时的智谞则适时的装出一副怕怕的神情看着抬头看向他的小姨,惹得香怡再次一个笑不自禁。这时智谞的妈妈向着她说道:“走了一路了,茶还有点烫嘴,你先吃颗水果吧。你要是不喜欢吃梨的话,那我就让他给你拿苹果怎么样?”香怡看了看智谞,之后,悄悄的伸手拿过了智谞捧在手里的梨、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只是一边吃、她还在一边悄悄的偷瞄一直看着她的智谞。

看到香怡已经开始吃起来果子,智谞的妈妈也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其他地方,而看到香怡开始吃自己递过去的梨,智谞的心里非常的高兴,一边会神的看着香怡悄无声息的小口慢吃,一边悄声问道:“好吃吗?”人家香怡只是微不可察的轻点了一下头。他又问道:“你喜欢吃苹果吗?要不我再给你拿一颗苹果怎么样?”这回换来的则是香怡的摇头。不过这时的香怡看向他的眼光不再如一开始那般的躲闪了。智谞接着问道:“你真的叫‘柳香怡’?”香怡复又点头,智谞道:“我叫宁智谞,我以后就叫你‘小怡’好不好?”智谞可能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话中的意思并没有表达清楚,可香怡是没有搞懂这‘小怡’和‘小姨’有什么区别,她也只好再次点头表示同意。“我今年六岁了,我看你还没有六岁吧?你到底几岁了?”智谞问道。“六岁。”香怡终于小声的回了两个字。

也就是从这香怡的一回答开始,这两个小家伙逐渐的开始一问一答的交流起来了。不时后,等智谞和香怡已经开始熟络了时,或许是大人们有什么不好当着他们二小面说的话,故而这时的智谞母亲对着怀中抱着的香怡说道:“累不累?”香怡回道:“不累。”智谞母亲续而说道:“那让智谞带着你,一起去外边找那些小伙伴玩好不好?”这时,还没等香怡表示出意见,智谞已经拉着她的一只手,近乎央求的语气说道:“走吧、走吧,我们一起去玩,可有意思了,我带你去掏鸟窝。”“嗯?”智谞的母亲发出疑问的声音。智谞赶忙改口说道:“不是!我带你去抓鱼。”“不准去!”智谞的母亲下达指令的同时,智谞赶忙捂住了自己太老实的嘴。嘿嘿一笑之后,他接着说道:“我们去挖田鼠洞。”不知香怡是被智谞所说的那些话而勾起了玩的心性,还是压根就是被智谞给强拉下来的,反正在智谞说完最后一个建议之时,她已经从智谞母亲的怀里溜到了地上,继而只是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微笑的智谞母亲,就被智谞强拉着匆忙跑出去玩了。

从后来母亲的话中,智谞才知道,这个小姨并不是他真的小姨,而是几经辗转这才来到他的外公、外婆家,只是刚来没多久,考虑到香怡的学习问题,这才被智谞的爸爸妈妈给带到了自己家。据说,香怡的身世也非常的可怜,出生没多久母亲因故而离开了她,之后没两年其父亲好像又卷入了什么纷乱的政治漩涡,从那时开始,香怡就被其父亲托付给一个最是要好的朋友照顾。本来一切还好好的,就在香怡来他家的前不久,那户人家又因为什么事情而不得不把香怡给安置在智谞外公家里,由智谞的外公、外婆照顾。原本智谞的外公、外婆是想把香怡当成他们自己的一个女儿看待、想留在他们身边的,但由于他们所居住的地方也是一个偏僻的安宁之地,为了不让香怡耽误了学习、受教育,这才忍痛让香怡随着智谞的爸爸妈妈一同归来,和智谞一起上学,顺便也有个很好的玩伴。

大约在晚饭时间,当智谞和香怡手牵着手回来时,从他们那香怡牵着智谞的手而嬉笑嫣然的情形不难看出,这两个小家伙已经相当的熟稔了。其实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当智谞强拉着香怡出去找那些小伙伴们一块玩耍时,虽说香怡和智谞也不过是才刚认识,但相比起其他的小伙伴来,智谞无疑是她最靠得住的人,香怡在那些生人面前不自然所表现出来的当然是和智谞这个半生不熟的人更加的亲近一些。原本是智谞强拉着她的情况,转而变成了香怡下意识的紧拉着智谞而不放。当玩耍了一阵子,两人已经熟悉了之后,笑闹之间,香怡已经把自己个是智谞‘小姨’的资格摆了出来。原来应该是智谞这个‘老大’指挥一帮子‘小弟’玩的情况继而变作了,‘老大’的小姨指挥着‘老大’携众‘小弟’一块玩的情形,如此的玩乐,香怡想不尽兴也难。

回家吃饭时,香怡这个‘长辈’拉着略微慢半步、脸上不情愿的智谞回来,从中也能知道智谞这个‘晚辈’当的很称职、却不大情愿。不过片刻,晚饭已经上桌,本来还想抱着智谞和香怡进餐的智谞爷爷奶奶,没成想,这时的香怡反而给智谞当起了‘礼教’先生,不但一个横眼把欲起身的智谞瞪回原位充当乖乖小鹌鹑,还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教导他什么是礼节。虽说明面上香怡的辈分的确是智谞的长辈,但说到底,她的年纪毕竟还小,一家人也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类似智谞般的小孩子看待,而今看到一个小巧、秀气的小女孩愣是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而教导比之什么时候都乖的智谞,这种情形免不了让一家老大人心里乐开了花。别的不说,单是香怡能和智谞玩到一起就说明她能在这个家里感受到快乐,香怡能快快乐乐的生活才是最值得大家高兴的事情。

晚饭后,正当大家饭后饮茶聊谈之时,智谞父亲投过来的一道严厉目光证明,现在是该智谞去读习功课的时间了。智谞索然的拉起香怡就向着里屋走去,明亮的魔法灯光下,拿出厚厚的好几本书时,香怡才知道,智谞这是要干什么。随手拿起一本最厚的书籍,香怡向着智谞问道:“小谞儿,你平常都学习些什么东西?”“你再叫我‘小谞儿’我~~我~~”智谞没有直接回答香怡的问题,而是就香怡对于他的称呼表明了自己的严正立场。那香怡看到智谞一脸急色,笑笑的说道:“你、你、你怎么样?乖!快告诉小姨,你都学了些什么东西!”“我~我~~我被你打败了!哼!看我哪次逮着了机会,非好好的挠你痒痒不可!”智谞弱弱的说道。“回答问题!”香怡伸出纤纤小手似乎是想要敲智谞的脑门。智谞忙护住自己额头的同时,嘴里说道:“这不都在这里吗?《神典》、《皇朝正史》、《诗书礼乐全集》、《魔法基础详解》,你拿着的就是《神典》。”香怡撇了撇小嘴,说道:“我认识字!”接着她看了看手里的书又向着智谞问道:“你也是教众?”

智谞回答道:“是,也不是!”“哦?这话怎么说的?”香怡不明白的问道。智谞笑嘻嘻的凑近香怡后,小声说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啊!”香怡点了点头。只听智谞接着说道:“《神典》是学院的必修课程,对于我来说,我处于一种信与不信之间,说我是教众也行、说我不是也行,反正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再说了,这里边有些东西我也搞不清楚,比如神说我是因为神的关系这才降生在世的,可我知道,我是我爸爸妈妈生的,与那神有什么关系?话又说回来,既然我是因神而降生的,那么其他人也是因神而降生的,既然同样都是因神而降生的,那为什么其他的人总是要嘲笑、欺负我?既然神那么的无所不能,那为什么不让所有的人都快快乐乐的一块儿学习、活着?所以我~~嘿嘿~~我私下里把我的爸爸妈妈当成了我的神,因为我是因我爸爸妈妈而降生在世的。这点我谁都没有告诉过,现在就你一个人知道,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

“你个小滑头!咯咯~~,我也告诉你,其实我也不信神!我们两个其实都差不多一样。”“哦!既然小怡不信,那我也不信了!反正信神也不能让神陪我玩,信小怡总比信神好的多。”智谞道。“咯咯~~,快点开始学习吧!”“那你不能走!”对于香怡娇笑的催促,智谞提出了要求。香怡道:“好好,我不走,我看书,你学你的。”说后,明亮的灯光下,两个小小的可人儿开始慢慢的沉浸于书中。

约莫一个多小时之后,此时的时间是智谞练习魔法及武技的时候,智谞一个人在小院里拿着那两股叉‘表演’小狗熊之舞,而香怡则是抱着肚子蹲在地上捂着嘴偷笑不停。直到智谞连剑法也演练了好几遍之后,笑的脸颊有点僵疼的香怡恶作剧般的突然施展魔法在智谞的脚下生出一根细细的藤条,三绕两不饶的缠在了智谞的脚上,冷不防之下,差点把智谞摔个‘小笨熊啃泥’。之后!这两人开始在整个小院中玩起了‘魔法’大战。

相比起香怡的木系魔法来,智谞的土系魔法显得毫无用处,一是他们的年龄太小,所能施展出来的魔法都是一些最最基础的小魔法,本身就几乎不存在任何的伤害性;二是,他们也只是在玩闹,真正具有可能会伤及对方的魔法,他们也不会使用出来。不过相形之下,受欺负的人还是香怡,因为智谞自身还有斗气辅助身体的移动,故而,往往都是智谞急速的跑到香怡的身边,挠她几下痒痒,待香怡反应过来、欲要施展魔法时,智谞早已逃之夭夭。屋里的灯光透过窗户而映照在院子里的半昏暗中,这两个小家伙玩闹的不亦乐乎、笑闹成了一团。

转眼十天过去,虽然实在不舍得离开爷爷奶奶,但智谞也必须回城市里的那个家了,因为这个为时一个月的‘经颂节’假期马上就要到了,回去后,爸爸还要打点一下学院、安排香怡插班的事情。‘经颂节’是众教徒整理神经神典、歌颂神之无量功德的大节日,一年中只有冬春之交的这个节假日最长,其次就是秋收时的‘感恩节’了。也就是说,下次见到爷爷奶奶时必定要等到秋收‘感恩节’才行,或许要等到下一次的‘经颂节’,因为智谞不敢肯定他‘感恩节’会不会去他的外公、外婆家度过。

每年的每次,无论是从爷爷奶奶家、还是外公外婆家离开时,智谞都会‘哇哇’的大哭一场,他也只会用这种大哭来表现他是多么的不舍得离开爷爷奶奶或者是外公外婆。这次的离开也是一样,虽说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的赖在爷爷奶奶身上撒泼耍赖、就是不下来,却也是抱着奶奶好好的恸哭了一番,直到心情同样不好受的香怡忍着泪水强自拉他走时,他这才一边无住的抽泣、一边不住的回眸,看其架势,好似香怡稍微的松一点力,他又会回返到爷爷奶奶身边哭着表示不想走一般。

回去的时间虽然用不了太多,但一路却需要几次中转,智谞他们需要先步行到最近的一个小镇上,而后在那里雇用一辆马车抵达最近的大城市,再之后,他们就可以利用那城市中的官方传送阵而直达他们的家之所在城市,里里外外全算上,差不多也就一天的时间。近一个小时后,当智谞他们已经坐上了飞奔而行的马车时,智谞的情绪都没有好转过来,默默的,一句话也不说。他的父母对于此早已习惯了,以前他们也曾劝说过、哄过,但这时的智谞只会全部置之不理,况且离别时的不舍又岂是智谞独自一人所有?他们的心情也不好受。故而,往往当这时的智谞不再闹腾之时,他们也不会和他多说什么,顶多也就是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而已。

每年的每一次来,来时一路的急切、欣喜,而回时总是一路的默默然,每年的每一次都是这样。智谞的外公、外婆只有一个女儿,而智谞的爷爷奶奶也只有一个儿子,按理说,如今既然在城市里有一处家产,那么就应该把智谞的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接来一起住,虽然这看起来是一个最好的法子,但其实不然。首先,智谞的外公以前曾是皇朝的一个小官员,见多了人世间的丑陋百态,如今修老的他们二老,只想找个清清静静的地方悠闲的度过晚年;而智谞的爷爷奶奶则是过惯了山村简朴的生活,也懒得去看那些城市人的势利眼;有志一同的,他们都选择在小小的偏僻小村子里生活,而宁可忍受相思、相离之苦,也不愿同儿女共居一处。智谞的父亲只是个小商人,生意做得并不是太大,倒不是他本人不能往大里发展,而是他不愿意!他怕万一生意做得太大了,想及时脱身时却成不可能。知道老人如何想的他,只要是智谞临近假期,他都会立即放下手头的一切事情,陪在经常一个人呆在家中的妻子身边,在儿子的假期中带着妻儿一起回到老人的身边,不是这里、就是那处,他这是慰藉老人的相思之苦,却也是慰藉他和妻儿、父辈的相离之苦。正如智谞的爷爷说他的那样,他认为他自己只是个没出息的人,他只想守住家人、亲人的融融亲情,若非是智谞需要一个受很好教育的场所,恐怕他老早就带着妻儿回归故里了。而生意不愿做大的其中一个原因还在于,他不想多和社会中高层的人有什么接触!

“智谞,别伤心了!分离只是因为我们还太小,还需要好好的学习,等我们学全了我们需要懂的知识,等我们长大了,我们完全可以一直陪在家人的身边永远也不分离。所以,与其现在伤心、难过,不如我们好好的学习,用最短的时间把我们需要学的东西全都学会,这样我们就可以尽快的和家人相守在一起。你越是伤心,这只会越拉长和亲人相聚的时间。不要难过了,再怎么说你不是还有你的爸爸妈妈一直陪着你的吗?比我可强得多了!”看的出来,香怡要比智谞懂得的更多;听得出来,香怡的心中其实一直都隐藏着痛楚,只是平时并没有表现出来而已。不知是智谞听懂了香怡的话,还是智谞听出了香怡话中的悲哀之情,智谞下意识的悄然握住香怡的手,泪水濛濛的对香怡说道:“小怡,你还有我、还有我的爸爸妈妈在陪着你,等我们长大了,我们就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及外公外婆永远的住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嗯!”香怡默然的低头、应了一声。

“同学们,这位是~~。咦?智谞,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快回你座位上去!”开学的第一天、第一堂课,上课的老师欲向全班同学介绍新来的香怡时,这才发现智谞一直还站在香怡的旁边目瞪扫视讲台下的同学们,故而老师这才有此一问。智谞听到老师的话,显得很有理的说道:“老师,还是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吧。我可是答应过我的爸爸妈妈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小姨的!”根本还没容那老师说什么,智谞就转头理直气壮地对着台下的所有同学们介绍道:“大家好!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反正你们都暗地里叫我什么‘野蛮人’。站在我旁边的这位名叫‘柳香怡’、是我的小怡。哼哼!以后谁要是敢欺负她,小心我打掉他的满嘴大牙!都记住了没有?”说时,智谞还耀武扬威的握拳于身前,用拳头示意什么是威胁。

“噢!万能的神啊!请宽恕这个无知的孩子吧!”那老师仰头祈祷了一番后,这才换了一副容情,对着智谞斥责道:“宁智谞!你怎么这么不听从神的教化呢?神说,让我们要学会友爱、谦恭、有礼,你怎么能这么的粗俗?怎么能用这种无知的野蛮来警告、威胁同学们呢?”“可是~~,老师!《神典》上好像并没有写不让我这样啊?”智谞辩驳道。“你~~你~~”“老师,难道你是要我用一种文雅的方式来威胁他们?那~~”“不准说话!否则罚你站着上课!噢!万能的神啊!请饶恕您一时气急的忠心之徒吧!”

那老师正无语而说不出话来时,猛然醒悟的智谞正欲换个说辞重新来威胁一番同学,不过却被明智的老师立即所阻,那老师随后又请神原谅他的一时火大。随后,那老师只是用摆手的动作让智谞及香怡回到他们的座位上。其实全班就智谞那儿还有一个空位,原因是没有人愿意和智谞这个越来越‘野蛮’的人同桌,而此时,那空出的空位正好派上用场,否则,还不知道智谞又要用出什么威胁的手段让他人给香怡让座,以便他能和香怡同桌而习。

这位老师不知是不是心里的火气并没有完全的消散而欲要找智谞的由头从而惩罚于他,开始上课之后,只听那老师说道:“同学们!神说,无处不有无穷的乐趣,无物不有奥妙高深的至理。一个假期的时间,除了让我们尽心极力的颂扬神的伟大之外,我想每一位同学都有一定的自我见识、见解,不知哪位同学可以用诗词的方式来说一下你整个假期中意识最是深刻的东西?”那老师见并没有一个同学踊跃举手,故而他接着说道:“那还是由我来点名吧!嗯~~,不如就由我们的智谞同学来说说。”

此时的智谞正在台下同初来乍到的香怡讲解学院的‘规矩’,猛然发觉香怡用手摇他的手臂时,才意识到那老师竟然点了他的名。说实话,若非他的身边有人管着他的话,单从此时他的这种做派就能预料到,这小东西长大后定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那刚刚还一副痞子样的智谞,等明白了怎么回事而站起身来时,已经宛如一个谦谦小公子的模样。含胸,冲着老师及同学们一个微笑而谦恭的点头示意后,又宛如一个知识无比渊博的大‘小诗人’似的,仰脸望向教室屋顶的屋角处沉思,片刻后,鸦雀无声的教室里响起了他装腔作势而吟出的辞。

他吟道:“祥天七彩争辉,小草挤破头的闹。鸟儿依枝,柳树露娇俏。胡闹!乱套!只因小怡欺我小,万般春意只为她表喧笑。无语!无助!我却化作一只可怜的小小鸟,好不好,我神知道!”说完,他又彬彬有礼的冲着大家点头示意,而后安然坐了下来。总的来说,老师的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因为这辞中可是有‘神’的,没有什么太好抓的把柄,可是,又因为辞中有小怡的身影,故而智谞知道,小怡的这一关恐怕要等到没人时、没人处,才能让他度过,因为他已经收到了小怡投过来的一个威胁眼神。

下午刚放学回到家,和家里的妈妈打了声招呼后,智谞就硬是拉着香怡要带她一起去逛街,因为他今天刚刚拿到妈妈给他的这个月零花钱,每到这时,他不想方设法的把自己的钱花出去,心里就痒痒的难受,每个月的月初这几天,都是他最最快乐的日子。“小怡,你看这个东西你喜不喜欢?”智谞在街上的一个饰品摊位前拿着一个玲珑剔透的小挂饰向着香怡询问。香怡摇了摇头,说道:“不喜欢,你别乱花钱了!”这时的智谞点头放下手中的东西,又说道:“哦!那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我记得那边有一个卖好吃零食的地方。”说完,又拉着香怡向着他记忆中的地方而去。稍后,被香怡强拉着向回走的智谞手里,已经拿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小包,而且据他说,这些零食肯定是香怡喜欢吃的食物,虽说香怡本人并没有同意,但他还是花钱买了好多,言说,等回去后,让香怡慢慢的品尝。

回去的路上,一脸不情愿的智谞这时抱怨的说道:“妈妈也真是的,我都一年比一年长大了,可这零花钱也不见长大一点点,就给我们每人五个金币,这够花几天啊?”智谞说时正索然无味的扭头四处闲看,却在这时,忽见不远处有一个卖糖葫芦的人,他急急忙忙的把怀里的零食包塞给香怡后,急匆匆的向着那糖葫芦跑去。香怡随后赶到时,智谞已经付钱买了一串,见到香怡后,智谞不管不顾的就把糖葫芦递到了香怡的嘴边,一脸期翼的看着她说道:“小怡,这糖葫芦可好吃了,你快尝尝看好不好吃,酸酸甜甜的又脆又柔,那滋味可真是没的说。”说时,智谞还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好似他已经受不了糖葫芦的诱惑了一样。

香怡定定的望着智谞满是期翼的眼神,却是张嘴小小的咬了一口智谞递到嘴边的糖葫芦,似乎还没有嚼动,可她却是望着智谞说道:“好吃、真好吃!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说时不怎么的,一直定定的望着智谞的她,眼中已经开始出现了水雾。智谞关切的问道:“小怡,这一颗是不是太酸了?你看你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不怕!我以前也经常这样,这下边这一颗一定是非常甜的,不信,你咬一口试试!”这时的香怡微微的摇了摇头,把自己怀里的各种小包都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戒指中后,她说道:“小怡不是酸的,这一颗也是甜的,小怡是刚刚不小心眼睛里进了一粒沙子。没事!已经好了。”“哦!那你拿着糖葫芦吧,省的还要我老是喂你,等你吃完了,你就能吃出这糖葫芦的美味了。”智谞说时把糖葫芦递向了香怡。

香怡此时的小脸上说不出是个什么神情,她并没有接糖葫芦,而是凑近智谞、看着他,轻声说道:“小婿乖!小怡已经吃过了,不吃了,还是你吃吧。走,我们回家!再晚了,你妈妈要着急我们了。”说时,她捧住智谞的小脸,轻轻的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或许在她从小到而今的记忆中,最受感动的事情就是今时今日的现在,命运不同于常人的她比之一般的孩子要早懂事的多。若是此时智谞是一个大人,那她还可以撒撒娇、表示一下自己的亲昵,而智谞此时也只不过是和她一般大,或说是比她还小的小孩子,无法表达心中感情的她也只好是用一个亲吻来诉说自己心中的甜蜜。

一个亲吻亲的智谞咯咯直笑,不过他并没有放弃让香怡吃,他说道:“小怡,我以前经常吃这东西的,我要你把我以前吃过的好吃的都吃一个遍后,我才会吃。小怡也乖!你快吃啊~~。”香怡这时拉着智谞的手,一边继续朝家的方向走,一边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吃一口、你吃一口,否则我也不吃了。”“好好好,那你先吃。”说完智谞又把糖葫芦递到了香怡的嘴边,香怡像上次那样小小的咬了一小口之后,就推着智谞的手、让他自己吃。

咬着糖葫芦于嘴中的智谞此时一定觉得糖葫芦很甜,可香怡所感受的甜还要比他深厚,这两个小人儿,你一口、我一口的边吃着糖葫芦、边甜甜蜜蜜的向家走,却在这时,忽然街道的前方传来一阵喧闹,随后就听到了阵阵的马蹄声向着这处快速行来。当香怡赶紧拉着智谞躲到道路最边缘的时候,一队明显是教廷的马车队伍已经从他们的身边呼啸奔驰而过,继而又把喧闹声响逐渐带向了远方。香怡这时回头望向那早已不见人影的教廷队伍,自语道:“出什么事情了吗?怎么这些教廷的人也这么的慌忙。”这时的智谞一撇小嘴说道:“他们能出什么事情?看他们都穿的这么的齐整,一准又是哪个豪门的人结婚需要主教去现场祷告、祈福。这种事情多了去了,三天两头的就会有一回,你以后就会慢慢适应的。”“哦!那我们还是回家吧!”说完香怡继续拉着智谞往回走。

就在他们二人手拉手欲要转进他们家所在的弄堂口时,智谞却又突然停了下来,原来,在路边有一个摆地摊的摊贩,所贩卖的东西净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件,什么破石头、破木头外带什么瓶瓶罐罐之类。不明所以的香怡被智谞反带着靠近那摊位时,那摊贩要么是正在那里埋头祷告,要么就是埋头打瞌睡,对于智谞翻看他所卖的‘商品’理也不理。或许是这位可怜的老板的今儿个一天的生意实在是太不好了,又或许是有点太看不起智谞这个小顾客,当香怡欲拉起智谞走时,那智谞反而给了香怡一个不要说话的眼神。

拍手引起那正‘专心’的老板,指着一颗三十几公分大的近卵形石头,智谞问道:“大叔,这颗石头是什么东西?”那老板无聊的说道:“宝贝!”“那卖多少钱?”智谞又问道。那老板瞥了智谞一眼,无聊的回道:“你有多少钱?”智谞拿出自己五个金币所剩的全部,数了数,也就三金币十七银币,他说道:“我还有三金币十七银币。”那老板神情一顿,而后猛地一咬牙道:“卖你了!钱拿来,宝贝你拿走!我的神啊,你也不说照顾点我,这行是没得干了!”那智谞一问价,这老板竟然二话不说的就把这颗石头卖给了他,他也不管那老板的嘀咕,就麻利儿的付钱,而后喜滋滋的抱着那石头继续跟着香怡向回走。

边走,香怡边不明白的问道:“小婿,你花这么多钱买这颗破石头干什么?”那智谞好似是怕那老板会听到他的话一般的还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远的那摊位,这才笑着说道:“那老板不识货,这么没眼光活该他干不了这一行!小怡,你不知道,我爸爸可是个商人,以前我在我爸爸那里就见过类似的石头,那时候的我也不明白我爸爸为什么会说这石头是宝贝,可是我爸爸说,这样的石头里边肯定是什么特别珍奇的宝石。那时我见到的那一颗比之这一颗还要大,我想这石头里边纵然不是特别珍奇的宝石,也应该是珍奇的宝石才对!嘿嘿~~,这回那老板可是亏大发了!”“你很喜欢宝石吗?”香怡问道。智谞很自然的答道:“也不是!我是想如果这里边真有一块很大的宝石的话,那么我可以~~”。说到这里,智谞忽然把他的眼光投向了香怡浑身上下,香怡感觉怪怪的问道:“你看什么?”智谞嘿嘿笑着说道:“没看什么,嘿嘿~~,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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