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蒻和梅小画看着他们一行人的破墙而入,阳光之下她们内心之中,在那一瞬间的的确确感到了一丝安定;几位少年,除却那暂时叫人看不见的羞耻以外,还真有点英雄登场的意味。
那典狱长一时间心神微微慌乱,但却没有太过震惊;毕竟这里是牢狱!这里还是老子的地盘,只要在我的地盘,就轮到不到他人撒野!
肥头大耳的典狱长泰然自的若抬眼看了他们一下,便是毫无兴趣,转头继续盯着两位少女楚楚可怜,任君采劼的模样。
“都叫你住手了。”徐卿秋对着华丽登场的他们笑了笑,转头继续道:“没听见?”
冲动是魔鬼,被美色遮住眼眸的典狱长似乎不在意徐卿秋那轻飘飘没有力道的言语。
少女们见他不为所动,一下子又慌了。
“我警告你啊,别过来,我喊了!我真的喊了!”
“嘿嘿嘿,小娘子,你就从了我吧!”
其余囚徒们或是看着典狱长或是看着那一行想要“劫法场”少年人,或多或少的都感到了一丝心慌。
“当我们不存在?”有林成语一声轻喝:“美少女就在对面啊!童生,赶紧给我踹开这扇破栅栏!”
“话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啊…”
“我靠!原来那才是你的目的吗!”有人不可置信的呐喊道。
有童生往上翻了一个白眼,嘴里小声嘀咕几句,却还是听从他的话,看似轻飘飘的一脚,踹向那关押犯人的铁门;
这一脚先前踢开了围墙,威力不减,若是踢在一般的铁门之上,必然会曲折塌陷,若是运用灵力更多一些甚至使它当场折断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牢狱之中,关押犯人的铁栅栏哪有可能那么脆弱?
童生一脚过后,眉头微微一皱,这一脚的力道,自己最是清楚不过了。
看见铁门微微震颤以后,却是没有撼动它一丝一毫;
林成语也是皱起眉头,打趣道:“童生你不行呐,美女就在对面看着你耶?罢了罢了,张长溪你去踢!”
“有本事你去啊…”童生低声喃喃道。
张长溪早就有心上人了,虽说不知她如何想,但自己这般出风头的事情还是不要做比较好,万一,万一呢,是吧?
所以他摇了摇头,双手一摊道:“我不去。”
“行…吧,英雄救美的大好机会都不要,你们也不怕以后找不着媳妇…”林成语叹了口气,随后道:“你们不去那我去。”
“你怎么不问问我?”杨凝性在一旁痛心疾首,忍不住吐槽道。
“行行行,你去,你去。”林成语刚是气沉丹田,一副作势要踢的模样,听闻以后便是立刻收了功,尴尬的笑了笑,哎哟,差点把咱们杨大少爷忘了…
咳咳,毕竟一碗水要端平,怎么能寒了咱们杨大少爷的心嘛。
徐卿秋在一旁忍不住道:“你们是来救人的还是来玩的?搞快点,他都已经开门进去了!”
见那杨凝性也不摆弄那些花里胡哨的多余动作了,走过去便是一脚踹飞了门;然后再走进对门,随手拉开一个浑然天成的拳架,自然而然,毫不做作,一巴掌抓起那看似小山一般的肥胖身躯,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下,宛如炮弹一般轰然炸响,一下子摔碎了两个牢狱结实的围墙;
一身境界不高,但十分耐打的典狱长吃痛以后,更是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那个胆大包天敢踢自己屁股的少年;
“他妈的,毛都没长齐就来坏老子好事!”
杨凝性转头看去,露出一个不过如此的笑容;身后林成语没心没肺的笑着点头,默默的竖了一个大拇指。
那个意思就是:莫怕,出了事有我爹扛着!
而后杨凝性咳嗽一声,伸出手去,这才细细打量了一下两位灰头灰脸,模样清纯的“小花猫”
这一看,却是不得了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双手猛然握住了他的心脏,叫他那口心气再也提不起来;就像是湖边打水漂的石块,在水面上沾沾碰碰,圈圈点点,一连十几个涟漪圈圈,飞得老远老远;又或是那成群结队的春风,吹开了无数寒冰凝结的花瓣。
梅小画看着眼前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她的内心之中一时间小鹿乱撞;相比之前徐卿秋带来的种种不真实,而眼前的一幕幕却是真真切切的。
[虽然这个少年也很好看,但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
[怎么办?我是握住,还是握住,还是握住?]
杨凝性眯眼睁眼之间,随手锤开了犹不甘心上前找打的典狱长,再次伸出左手,含情脉脉。
可…却是跃过了梅小画,将心神荡漾面色如春的柔弱少女柳青蒻一把扶了起来。
有柳青蒻抿了抿嘴角,一手捏着脏兮兮的裙摆,抬眼之时眉眼秋波,轻轻抬头,又赶忙低头,犹抱琵琶半遮面,低垂眉眼不敢看他;
[这个人…好帅!]
随后有梅小画一愣,然后再一愣,眼睛一眯,再一眯…
[啧,这人,什么意思?]
身后林成语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却果然如此的看着身边兄弟众人,指着道:
“你们看见了吗,看见了吗?”
童生眯了眯眼睛,敷衍的点了点头道:“厉害,厉害…”
随后张长溪的心中,突然不知道又是什么滋味,像是百香果泡柠檬?酸上加酸?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徐卿秋心里暗道,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那典狱长再次被他打飞,一时间更是恼怒,只见他油光满面的脑门之上,突然展开了一道红图,线条弯弯绕绕是那锁链模样;有林成语瞬间一改嬉皮笑脸,点了点头认真道:“可能处理起来有点棘手了,原来这个人知道自己的天命。”
徐卿秋修行断断续续,没有正统修行过,所以自己倒是没听过这种玄妙的东西,见他而后赶忙问道:“天命?”
“嗯,天命。”林成语点头,看着那个典狱长不出所料再一次被杨凝性打飞,开口解释道:“人为天之命数,不可改而不可逆,如身心画地为牢,天地却是大自由。”
徐卿秋翻了个白眼,道:“来个通俗易懂的解释。”
“老天让你砍树,你就是樵夫;老天要你打渔,你便是渔夫。”童生开口道。
张长溪点了点头道:“懂了吗?”
徐卿秋眉头一皱,道:“啥玩意?”
“上天赋予的天职。”
“你早说嘛!”徐卿秋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摔在林成语的后背之上。
…
…
林成语那个委屈的啊,一时间居然是跌坐在地,毫不作伪的哭了起来,哀怨如小媳妇般喊道:
“徐卿秋,你好没良心哇!我大老远翘课跑出来救你,你还打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哇呜呜~”
徐卿秋见此赶忙上去安慰,只是突然之间他一拍脑门,差点就忘了这个家伙的本性,生平最爱演戏,最是中二,是个活脱脱的戏精,如此一来,走上前去的徐卿秋一改阵仗,喘着粗气上去就是一脚…
“他娘的…”
“错了,错了!真的错了,徐卿秋,别!不!”
只见林成语是真的哭了起来,趴在地上撕心裂肺的,边上的童生和张长溪那个拦的,拦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