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教行事谨慎,为了不过早引起大夏高层的注意,威胁拉拢的官员品级大多不高,四品、五品居多,宋国公可能是所有官员目标中官阶最高的。”
陈青升已有猜测,身体后靠,似笑非笑说道:“你们认为他软弱无能,比较容易被控制?”康世怀点了点头。
陈青升忍住笑意摇了摇头,他嘲讽道:“看来,是我高看禾教了。”
康世怀听懂了陈青升话中的意思,对教里给的宋国公情报产生了怀疑。
“难道,宋国公不像他平常表现出的那般?”康世怀不知不觉问道。
陈青升没有回答,一个被大夏皇帝委以重任的官员又怎么会迷糊软弱。
与禾教轻视宋国公的行为一对比,陈青升更加高看了那位知人善任、仁厚节俭的九五之尊,不可否认,夏帝的江山是尸体堆出来的,但他是个好皇帝。从东陆的休养生息,百姓生活的逐渐富足上可以看出。
康世怀讲完了他所知道的信息,陈青升起身朝他走去,康世怀心中一惊,连忙说道:“我说了那么多,给条活路。”
陈青升默不作声,真气运行,他唤醒沉睡的灵鹤,灵鹤知晓了他的目的。
只见陈青升手上的真气燃烧为外蓝内白的火焰,康世怀察觉到眼前男子掌中的火焰与剑火不同,但他同样畏惧,不管是什么火焰,都能把一个人燃尽。
“我可没想杀你。”陈青升说道,康世怀一阵哆嗦:“那你放火做什么?”
陈青升指了指康世怀的心脏,康世怀想到了蛊虫,他一下子抓住了希望,但还是谨慎问了句:“你会医术?”
“不会。”陈青升如实回了。
“难道你以前帮人取过蛊虫?”
“没有,倒是帮丫头拔过牙。”
康世怀倒吸凉气,这是要拿自己试验呐,心中燃起的希望就那么破灭了。
陈青升进,康世怀退,他双目怒瞪,与其莫名其妙被试验死,不如和陈青升拼了,万一能活着逃脱呢?
陈青升自然看得出康世怀的想法,他身法瞬移,一掌按在康世怀心脏处。
燃烧的灵气涌入康世怀身体,康世怀心生不妙,陈青升一把揪住他的衣服,神情严肃说道:“不想死就别动!”
事已至此,康世怀已经没办法逃跑了,他现在十分懊恼。
与张丑一战,让陈青升对体内燃烧的灵气有了新的认知,一次偶然,他发现自己竟然可以控制离体的燃烧中的灵气,这个发现为他解决康世怀心脏里的蛊虫提供了办法。小心操控推入康世怀体内的灵气,让它们遍布康世怀心脏。终于,借助灵气,陈青升发现了蛊虫躲藏的地方,它在康世怀心脏的左下方。
“别妄动,绝不能运真气。”陈青升警告道,发现蛊虫后,陈青升让灵气朝蛊虫汇聚,那蛊虫感知敏锐,竟然开始移动,陈青升眉头微皱,康世怀注意到陈青升的表情,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剧烈的抖动放慢了蛊虫的速度,陈青升抓住机会,灵气骤然加速。
最终,灵气把那半个大拇指大小的蛊虫包裹住,陈青升意念一动,灵气团朝康世怀身体上方移动,几息后,陈青升突然说道:“张嘴!”康世怀没有反应过来,啊了一声,嘴张大时,蛊虫从他嘴中飘了出来,刚出现,灵气燃烧,那只丑陋的带剧毒的虫子便化成了烟气。
“这就取出来了……你怎么做到的?”
康世怀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秘密。”
见陈青升没有道出的意思,康世怀不敢再问,他握紧拳头:“这么说,我自由了?”从面临死亡到被取出蛊虫,康世怀虽然难以置信,但事情确实发生了。
陈青升觉得康世怀没有清楚自己的处境,他看向康世怀手腕上的短剑:
“我想,你是不是把它忘了。”
陈青升的泼冷水让康世怀从脱离蛊虫折磨的兴奋中清醒。
陈青升没有杀死他,又帮他取出了蛊虫,必然有所图谋,他心中隐隐约约有种刚出虎穴又入狼窝的猜想。
“我救了你的性命,你总得回报我。”
不出康世怀所料,陈青升有所图谋。
自己生命都被别人掌控着,康世怀哪有胆量道个不字。
“你要我做什么?”
陈青升从纳戒中取出一块极品灵石,康世怀眼前忽然一亮。
“回到北方,为我打探情报。”
回到禾教倒是没有问题,毕竟禾教内的人还不知道他的蛊虫被取出了。
“两年,两年后你就可以自由了。”
陈青升觉得这幕好生熟悉,忽然想起来他诱惑蜃的时候也是这个做法。
陈青升之所以关注禾教,目的不是相助大夏朝廷,可能也有,他有预感,康世怀说的那个“山谷”与言氏旧族有联系,言山玉很大可能被藏去了那里,他在言无得死前答应过,他一定会把言山玉从那些野心勃勃的人中带出来
居然只用卧底两年,而且还有一颗极品灵石,康世怀觉得这买卖不亏。
“好,记得你的承诺,只卧底两年。”
陈青升肯定的点了点头,康世怀稍稍松口气,但心里也留了一个心眼。
“你可以走了。”陈青升看向康世怀说道,康世怀迟疑:“这把剑?”
陈青升才想起来,他刚想取回,但停顿下来:“带上它,我去北方时能通过它感知到你,再有,关键时刻,它能保你性命”
康世怀抬起手看了看,银白色的短剑几乎就是一个银造手镯。
“我知道了。”他回道,在康世怀看来,陈青升留下这把剑的目的更像是提醒与监督,让他记得自己的任务,两年内如果没有得到有用的情报,手腕上的短剑可能会结果了他的性命,而且,陈青升想要的还有山谷里的信息,这让康世怀头疼不已,山谷可不是随便能进的。
康世怀刚离开不久,徐汶赶了回来。
古月儿打趣道:“女孩子抱的舒服吗?”
徐汶听后却叹气:“师姐,我遇到麻烦了。”
听到徐汶所说,沈元道与陈青升都投去询问的眼神。
徐汶哭笑不得:“我是把那小姑娘抱回杜府的,结果那小姑娘赖上我了,居然哭着要我为她的清白负责,我要是做了越矩的事我必定复杂,问题在于我没有越矩,这不是光天化日耍无赖吗?”
本以为徐汶遇到了十分棘手的事,却没想到是桃花运。
古月儿“语重心长”拍了拍徐汶的肩膀:“师弟,你也不小了,该成家了。”
“师姐,我才比你大一岁……”徐汶颇为无奈摊手,沈元道破天荒说道:”十六便可谈婚论嫁,你已经过了十六。”
“师兄,怎么你也……”
徐汶愈加窘迫,求助似的看向陈青升。
陈青升顿了顿:“我同意月儿说的。”
徐汶听后放弃了反驳,嘀咕道:“再也不抱女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