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
常青来了兴趣。
“对！凶宅！”唐小七咽了口唾沫，“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前，当时我带着一位客人，他是来这里卖花的，因为这家店的掌柜非常喜欢各种奇花。结果推开门就看到里面的人都死了！”
“掌柜的、他的家眷、还有店里的伙计，七口人啊！全都是身体干枯，像僵尸一样……”
唐小七嘴辰发干，他是一个普通人，现在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心里还是惊惧害怕。
“后来呢？”
“后来？后来到底也没有抓住凶手，最后城主出面，把店里所有的奇花都带走了，说是那些花有毒，店里的人都是中毒而死。”
“在然后，宅子就收归官府了，低价售卖。可是这是凶宅，谁敢盘下来做生意啊？几个月了都没人问津，您看，都落灰了。”
“我要盘下来，正好，你带我去办一下手续。”
“好嘞——诶？盘…盘下来？这可是座凶宅啊客官？不吉利啊！”
“我知道，我住人，不做生意。”
“住人也不吉利啊？！”
常青看向唐小七，声音已经冷了下来。
“少废话，我给钱，你办事。有问题？”
“没没……我这就带你去办…”
太可怕了，唐小七的心扑通直跳。刚刚被常青看着，让他有一种被野兽盯上了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
那是常青长时间同妖兽搏斗养出来的煞气，唐小七一个普通的城里人，还只是通脉境界，怎么可能承受的住？
手续很快办好，回来的路上常青还顺道买了几套衣服，换上了青布长衫。
已是夜晚，星辰璀璨。
推开大门，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常青皱眉，反手把大门关上。
“心瞳，你说的‘好东西’就是这腐朽气息的来源？这么浓烈的气味照理说早就应该被人发觉了。”
“你以为所有人鼻子都像你这么灵啊？一般人都闻不出来。还有你，隔着门不也是没闻出来？”心瞳翻了个白眼，目光瞥向大门，“这门上有阵法的味道，虽然很粗劣，但是可以隔绝气息。”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闻出来的。别问，问就是我鼻子比你的灵。”
常青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奇行种？”
闻着气味，常青已经找到了腐朽气息的源头。这是一朵——花？还是草？
常青说不清楚，看起来就像是一朵花贴在地面上，花瓣中间长着几片草叶，都是枯黄无比。看起来已经死了不知道多久了。腐朽气息就是从这而来。
“这是黄泉花，你别看它已经枯了，它成熟了就这样。黄泉花成熟的时候会剧烈吸收周遭的灵气，这家店的原主人就是被吸干灵气而死。不过现在没事了。”
“造孽啊。”
“确实造孽。不过这花却同时蕴含着浓郁的死气和生机，是炼制黄泉丹的主药。留着还有用。”
“黄泉丹？”
常青好奇的看向心瞳，你还懂炼丹？
“嗯，一种丹药。别看了，你吃不了，那种死气不适合你。”
心瞳吐出一口气，将黄泉花收起。
“你现在当务之急是打好基础，迈入妖丹境境。这是修行路上最重要的一个境界。只有踏上妖丹境，才有成为大妖的资格，才算得上真正的妖。”
“妖丹境和结丹境有什么区别？”
“有。妖丹境和结丹境都可演化异象，都可以经历三次变化。不同的是，结丹境成丹之前有一个引种的过程，有丹种，成就的金丹品质与所引丹种有关。力量有别，不够纯粹，但是却比妖丹更容易成就。”
“而妖丹没有丹种，是靠浓缩的灵力配合妖气直接凝丹，妖气是妖族本身就有，所以更为纯粹。其代价就是成丹更难。”
“纯粹……”
常青若有所思。
许久，常青抬起头来，目视着心瞳。
“我想好了，我要成就金丹，而不是妖丹。”
“什么！！”
心瞳皱眉。
“不过就是成丹更难而已，这点信心你都没有？”
“你误会了，我只是要成就金丹，之后的路继续走妖族的路。”
心瞳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的意思是？”
“我毕竟是人族，人毕竟是人。人，没有妖气。所谓的妖族的路，其实是万族的路。不是吗？”
“我给了你十二妖神图，就是为了让你们参悟出妖气。你没有参悟？”
“参悟了，所以我更能够体会到人与妖的不同。妖气不适合我。如果我修炼了妖气，会不纯粹。相反，成就一颗没有妖气、没有丹种的金丹，我还是我，不含一切杂质。”
“通明，妖丹，神炉，元神，合体，破虚，界王。妖族的路，意在铸就无上肉身，本体无敌。那么，作为人族，我把妖丹换成金丹，亦可以铸就无上肉身，横推一切敌！”
常青直视着心瞳的眼睛，目光熠熠。
一人一猫，久久对视。
心瞳招架不住了，避过了常青的目光。
“这是你的选择，是你要修炼，又不是我，你问我做甚……”
她心里已经认同了常青的话。人妖有别，她是妖，他是人。或许做出些改变才是正确的。
上一世最后的失败，或许就是因为那些本不该属于他的妖气。
更重要的是，常青自己做出了选择。她很开心，或许，她应该放得更开些，他的路还是要他自己去走。自己只是个引路者，不是老师。
一瞬间，心瞳想了很多。
“因为你是我的老师，是我最亲近的人啊。”
常青回答得很理所当然，一脸的天真无邪。
“我是猫，不是人……”
心瞳的声音又低了些。
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一直没有倾吐自己的爱慕之情，直到后来那个人踏入了轮回，再没有机会…………
即使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有时候她看着常青的脸仍然会恍惚。
这是一个禁忌话题。
“猫怎么了？外表不同而已。”常青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我看你和一般的小女孩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还更可爱一点。那天在湖边，你变成人形的样子是真的好看！”
“真的？”
“真的！在我眼中，你貌若天仙，清丽不凡，谪仙子都比不上！千万看不起自己，你无非就是腹黑了一点，傲娇了一点，下手狠了一点………”常青摇头晃脑，滔滔不绝。
心瞳刚开始还眉开眼笑，听到后面是满脸的黑线。
“来，我们切磋切磋。看看你有多强。”
“真的？”常青双眼放光。
“真的，但是你不准还手。”
“啊？啊——疼！”
“心瞳我错了！放过我吧！”
“嘶——下手真狠，最毒妇人心啊。”
“你这么暴力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