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楼大战那日,夏历劝告了白禾,一旦他复生,太阴主将再也回不来了,白禾最终为了太阴主放弃复生的机会。
白禾大人切断了与顾绯瞳的血液联系,撤去了所有复生的术法,所有的祭献力开始回笼,破碎的结界自动修复。
由于血脉的切断,复生术法的撤去,白禾大人遭到了巨大的反噬,显影的明魂灯“咔嚓”一声裂开,随着结界的修复,明魂灯裂纹越来越大。
就在此时,白黯大人突然降落在白禾的前面,白黯激将说:“我亲爱的小叔,只差一步你就要成功了,为何要选择放弃呢?你难道不知道只有复活才有无限的可能吗?复活后,你可以为了阴芗找我复仇,你也可以为了阴芗灭了我们的族群,你还可以寻找机会复活她,那怎么也比你毫无意识的躺在黑暗里强吧!”
白禾回答道:“我的好侄儿,你那么恨阴芗,会有那么好心让我复活她。”
白黯说:“小叔怎么说也是黯的亲人,再说祖母以及众亲人都还被困在致虐虚境,斯人已逝,黯再怎么恨阴芗也要顾及你们的。”
“黯,千年未见,你真是越发巧舌如簧了,你极力劝我复活阴芗还不是因为我一旦复活,阴芗施加的保护咒便会失效,届时你便能够永远的除去她了,你觉得我会如你的所愿吗?黯,别做梦了,你的千艾永远的回不来了,而我的阴芗还有复活的可能,即使是我躺在黑暗里我也是会笑的,因为我还有机会。”
千艾是白黯心中永远的痛,他被他小叔激怒,“既然如此,黯就不得不帮小叔一把了。”
白黯大人手一动,奄奄一息的顾绯瞳就自主的飘升起来,飘到了祭坛,白黯开始向祭坛施加归魂咒,由于术法再次启动,还未复原的致虐结界又开始崩裂。
千年前那些太阴主被困在致虐虚境,已经化为雕塑的人鬼有了苏醒的迹象。
白黯的身上泛起了红光,源源不断的祭献力从结界的崩裂处流出注入他的身体,果然白黯就是传说中的太阳主,他要取回他遗失在蜃楼中的力量了。
另有两股黄色与淡黑色的力量,从致虐结界崩裂出溢出,这些力量由于没有原主人的接受,弥散在她与阿岩的周边,只是淡黑色的力量稍微有些奇怪,这些淡黑色的力量除了弥散在她俩周边,还有一部分部分淡黑色力量汇集一处往弱水的上方升去。
夏历知道黄色的力量是太阴主之力,而淡黑色的力量则是间神之力。
淡黑色之力也被困束在蜃楼,意味着千年前的那场蜃楼之战间神也有参与。
难怪太阴主阴芗的致虐虚境经过千年依然巍然不动,能量强大不曾消退,她竟然意外把另外两大主神也给困束住了。
三股强大的力量汇聚在蜃楼,太阴主、太阳主、间神,三大主神皆有参与蜃楼之战。
有趣!看来千年前的那场蜃楼之战并没有那么简单。
在夏历思考期间,贞儿追了下来,操控着使魂从四面八方袭击白黯,奈何白黯的力量回归术法能力大涨,使魂已经不能近他的身了。
“我的好侄子,别费力气的,致虐虚境本来就是阴芗为了保护我的而创造的,若是我不愿谁也也无法毁掉它!好了,我的好侄子,我要沉睡下去等待阴芗的复苏了,而你就继续在悲哀清醒中怀念你的千艾吧!哦,不对!清醒,前提是能你在致虐虚境修复前逃出蜃楼。黯,祝你好运!”说完白禾面带微笑摔碎了手中的明魂灯。
明魂灯破碎,致虐结界的破碎瞬间停止,白黯大人身上的红色阳之力也开始倒流,修补已有很深裂痕的致虐结界。
白黯大人很震惊,显然他没有预料到明魂灯还有重启致虐虚境的功效。
致虐虚境在加速的修复,白黯见大事不妙,震惊也是一瞬,立即收了归魂咒。
夏历以为白黯要逃了,然而他却在路过她时,一把握住她的手拉住她往弱水上方游去,并且以一种温柔的口吻对她说,“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蜃楼。”
夏历有些懵,这是啥情况?这白黯的语气不对呀!
她忽然想起前日白黯大人顾绯颜夜会,借酒消愁时曾与顾绯颜有言,他对一女子血红了眼产生了妄念情愫。
夏历估摸着让白黯红眸的该不会就是她这具身体的原主青琳吧!
太不可思议!身体的原主青琳可是一个样貌丑陋的姑娘。
而白黯深爱着千艾,等在这千艾,大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态势。
他竟然能对别的女子动情,还是个丑姑娘,呵呵、呵呵,夏历太不可思议!
致虐虚境的修复很快,白黯大人逃出弱水上到钟乳石路上就被拉进了肆虐。
也不知是受了他的连带,还是怎么夏历只感觉,眨眼间蜃楼消失不见了。
再一眨眼晕眩感渐盛,当夏历再次睁开眼睛,她悲催的发现她只剩下薄薄单衣,双手被身后的人反钳。
夏历回头一看是竟是帛栝。
我的天!夏历惊呆,青琳这妮子做了什么,怎么就把她送到了帛栝的铺上?
想到帛栝曾经威胁让她最好不要落到他的手里,不然……
她这简直羊入虎口呀!
夏历呵呵道:“帛栝大人好兴致,时时刻刻惦念这我,只是我比较喜欢占据主动权。”
帛栝说:“我也是。”
她与帛栝的对话,晓她夏历意志坚定,也难逃他的撩。
帛栝不愧是情场高手,清醒、清醒,夏历,莫要被荷尔蒙支配大脑,要清醒,一失足成千古恨呀!何以面对江东父老。
帛栝嘲讽她道:“都有过孩子的女人了,还装什么?”
夏历道:“谁装了。”
帛栝说:“口是心非的坏女人。”
照此下去,就真的失足千古恨,她必须自救,于是夏历面朝着帛栝诱惑着说:“我一直都是一个坏女人,帛栝大人不就喜欢像我这样吗?一直都对我很包容。”
“是呀!你一直都不让人省心,光是把你从白黯身边弄回来就花费了我我不少苦心。”帛栝轻轻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