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琳急道:“赵师师你的目标在我,干嘛要伤及无辜。”
“师师姐,处理一个弱鸡哪用脏了你的手!这种小事让我来。”说话的是水焰,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也好,把你上次没有完成的事完成了,也算是有始有终。”
水焰问:“想看什么样的死法,是淹死还是烧死?”
赵师师说:“用火,烧掉乐器室就不好了,木蝶乐师一会还要上课呢!还是淹死吧!这样还能留一个全尸。”
水焰施术,乐器室瞬间凝结出无数的水滴,一颗颗悬浮在空中,犹如下雨天被定格的画面,既美丽又玄幻。
然而美丽的,对于青琳来说却是致命的,下一秒水焰手掌一握一推,悬浮的水滴聚合在一起向她袭来,砸压在她的身上,把她砸倒拘束在地。
水包裹住了青琳的整个身体,渐渐地青琳呼吸不畅了。
水焰嚣张的说:“你不是威胁我不让我招惹你嘛!你不是说你既能够进入第二阁,自是有你的能力吗?如今都这个时间了,你倒是施展的术能反击我呀!”
胡杉奔来试图把她拉出水域,可是水域跟随青琳的身体而动,她爬到哪里,水域就跟到哪里。
胡杉焦灼的说:“青琳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救你呀?”
她无法说话,一开口就呛水。
水焰蔑视道:“姐妹情深是吧!那我送你们一起去黄泉做伴,好吗?”
四面八方的水在青琳的身上聚集,越聚越多,越聚越大,顺着胡杉的手臂攀岩而上,似是也要吞噬胡杉。
不要!
当青琳觉的大事不妙准备推开胡杉时,她身上的水体突然崩裂破碎,水体向操纵者水焰身上溅去。
水焰被淋成了落汤鸡,水焰气愤道:“是谁?”
“是谁,当然是我了。”木蝶乐师淡定的说:“在我的乐器室捣乱,你们怕是没有把我木蝶当一回事。”
青琳狂呕着进肺的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水焰不服要向木蝶乐师动手,却被赵师师挡住了,赵师师客气的说:“木蝶乐师今日是冬季清剿,清剿能力不济的暗女是我们的权利,您不会要阻拦吧!”
木蝶乐师说:“我本来也没想阻拦,可是胡杉并不是你们第二阁的暗女,你们却要累及她,我就不得不插手了。”
赵师师谦恭道:“水焰并没有真的要伤害您的这位学徒,即使您不插手,您的这位学徒也不会有事。”
“也不知道刚才谁说的要送她们姐俩去黄泉做伴的。”
“吓唬吓唬纯属吓唬。木蝶乐师您还在上课,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会把这个暗女带走处理,以免脏污了您的乐器室。”
“先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赵师师耐着性子,“木蝶乐师请讲。”
“我有些想不通,青琳她一个刚进你们第二阁没多久的新人,你们到底是有多忌惮她呀!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杀她。”
“第二阁不需要无能的暗女,她一个弱者早晚都要被清剿的。”
木蝶乐师说:“既然清剿都是早晚的事,不如就改到下一次清剿吧!让她多活一季,也碍不着你们什么事。”
赵师师道:“多活一季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每日担惊受怕,等待着死神的来临,倒不如现在死的痛快,我这也是为她好。”
“说的冠冕堂皇,为她好,你是怕了她吧!怕到下次春季清剿,处境调换反被人家鱼肉。”
赵师师好笑道:“我会怕她?”
“不怕,有本事你等到下次清剿再来剿她呀!”
“好呀!下次就……”赵师师恍然,“我不会受你激将的,木蝶乐师还是不要枉费苦心了,水焰把这个无能者带走。”见水焰无动静,赵师师扭头回去再次喊道:“水焰。”
水焰上下的抓挠着,赵师师质问:“你干嘛呢!没听见我的话吗?”
水焰说:“师师姐,我身上好痒,好像有小虫在皮肤上爬。”
“这么冷的天哪来的小虫子,你搞什么花样?”
“好痒,好像无数只蚊子在叮咬我。”水焰使劲的抓挠着自己。
赵师师反应过来,“木蝶乐师,我们只不过在我我们该做的,你这样会让我们很为难。”
木蝶回想道:“哟!也许是刚才慌忙救胡杉时,反射回去的水中不小心散进了毒药。”木蝶掀起水焰的衣袖,“我看看是什么毒……万虫噬肤散,还好此药不致死,不过是每日瘙痒难耐,越痒越抓,直至抓到流血溃脓、皮肤溃烂。”
水焰吓的停止抓挠,“木蝶乐师解药呢?”
木蝶乐师摊手,“抱歉了,这个毒的解药我还没配出来。你去找何公吧!说不定那老头子能够制出解药。”她的话刚落,水焰匆匆跑走了。
“记得不要抓,抓的越多死的越快。”木蝶幸灾乐祸的提醒。
“看来木蝶乐师真的是要插手我第二阁的清剿了,那就不要怪师师不敬了。”赵师师衣阙飘起,然后整间乐器室刮起了旋风,桌上的乐谱纸张率先飞起,在乐器室内四处飘旋着。
接着乐器、木椅、桌子摇晃着,即将旋动。
“师师你在干什么?”新晋的侍卫长流殇闯了进来,按住了赵师师的肩。
赵师师脸抽动,“有不知死活的与我作对,我要出气。”
流殇对着赵师师耳语,赵师师听后脸色大变似是吃了一惊,上下打量着木蝶,紧接着乐器室的风慢慢止熄了,旋飞的乐谱飘落掉到地上,有的掉落到水中,湿掉了。
流殇来到她身边,对她说道:“青琳是吧!你刚进入第二阁不久,阁主说了这次冬季清剿不算你,许你在第二阁磨练磨练,不过等到下个清剿依然毫无长进的话!就怪不得谁了,生死由命,反正机会是给到了。”
她道:“谢,阁主!我一定会努力磨练的。”
流殇点点头,对其他在场的姑娘们严肃道:“该学习的继续去学习,该清剿的继续去清剿,都散了吧!”
赵师师愤愤离开,临走时再一次威胁她说:“算你走运,我就不信你会一直走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