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潇湘子,他在与木蝶进行比试,她只觉得一个大男人穿着粉红太过艳丽妖娆,仿佛一个女人。
如今身着月白带黑色袍子的潇湘子,让她觉得此时倒像个男人了,不过却透露着亦正亦邪、深不可测。
她背朝着潇湘子往前走,莫名感觉后脊梁骨发凉发毛,她迅速扭头看去,远处潇湘子正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盯着她,紧盯猎物的那种。
她心里一阵恶寒,又迅速扭回头忐忑的往前走,只听身后木蝶乐师寻问潇湘子,“今晚还有空吗?”
潇湘子说:“为什么要等到晚上,等下你还有别的事要忙吗?”
“不忙。”
“不介意俢术馆吧!”
木蝶乐师暧昧的说:“和你在哪都好。”
俢术馆的门关闭了,她再次回身看去,木蝶与潇湘子已不再原地。
……
在第二阁的私厨里,青琳只用清水清洗了脸上血迹。
方子裙看不过去对她说:“你这样不行,脸蛋上会留疤的。”
“处理后也会留疤,还不如不处理。再说留疤不好吗?像刀疤男那样凶神恶煞人人惧怕,多带劲。”
“你被摧残傻了吧!”
青琳不语舀一碗小米放进砂锅,添上水开始熬。
“还有心思做饭。”
“小菊虽解了毒,但是胃口不怎么好,喜欢吃清淡点的。这都快饭点了,我得熬些给她送去。”
“多熬些,我要喝两大碗,最近油腻吃的太多,需要润润肺。”
青琳发牢骚,“你还说要帮我!结果还不是眼睁睁看着我被赵师师一伙带走。”
“龙冰霞出去执行任务去了,我一个人又干不过她们那么多人。”
“当初是谁说的,吃了我的饭,帮我少受点苦的。”
“我说到做到了呀!是我通知木蝶乐师,你都不知道她课都不上,与潇湘子在梳妆间里厮混。我闯进去时她俩正在脱衣服,为此木蝶乐师鄙视了我好一会。对了,你的好朋友小菊和我一起进去的,没想到那姑娘也是个花痴,见到人家潇湘子的肉体,眼睛直发光,简直太可怕了!”
青琳问:“小菊也知道我的事了?”
“她是你朋友嘛!对你比较熟悉,我先找到了她,她推荐去找木蝶乐师帮忙,说只有她有这个能力。”
“小菊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上不来这里,你平安了,木蝶乐师下去肯定告知了她,如今这会该离开了吧!”
木蝶与潇湘子这会子正在俢术馆痴缠,小菊说不定还在焦急等待她的消息。
砂锅里的小米稀饭煮好了,青琳拿起湿垫布端起砂锅两耳跑出了私厨,只听方子裙在后敲着碗抱怨道:“嘿!我排这么久队,你不给我盛些?”
“下回。”
“下回我加入敌方阵营了。”
“不会的龙冰霞和水焰是死对头,你加入地方阵营就是和龙冰霞作对。”
青琳来到第二个的楼梯口,果不其然,小菊正在焦灼地徘徊着,她喊一声小菊。
小菊跑来,“听说赵师师抓走了你,可吓死我了。刚才又看见赵师师中了毒,木蝶乐师也一直不下来,我还以为你们俩鱼死网破了呢!”小菊狠狠的瞪了一眼守卫,“要不是他们拦着我早冲上去了。”
“幸亏你没冲上去,要不赵师师该拿这件事针对你了,她讨厌你莫过于我。”
“你的脸?”小菊担心道。
“我们做暗女的要有做暗女的气势,等这脸上结成了疤,谁要欺负我还得掂量掂量,这女人这么拽,肯定不好惹。”
“佩服你的乐观。”
“走,我熬了些小米汤,端着这砂锅挺累的,我们去找胡杉一起喝。”
到胡杉的房间,胡杉也照样感慨一番,劝她赶紧上药,其实她真的不在乎她的这张脸,她丑了那么多年,刚变美不多久就适逢变故,还是丑点好。
不过还是耐不住胡杉的唠叨,涂了一些伤药。
冬季最严寒日子已过去,天气回暖不少,可弥阁还是犹如冰窟般严寒,涂完药,她们三人各自端一碗小米汤坐进了胡杉的被窝,直到喝着汤才感觉身子稍稍暖和些。
其间她问起潇湘子,小菊向她介绍,“潇湘子原本是乐师,前不久弥阁礼教出门游玩遭人暗杀,礼教位置便空缺了,潇湘子又精通各项技艺,阁主让代替了。”
“我最近在养伤期间听到不少关于潇湘子的八卦。”小菊也不卖官司,直接说:“潇湘子平时只与流殇接触,唯见女人们钟情于他,没见过他撩拨过什么女人,大家都认为他好男色。”
胡杉说:“比试那天流殇胜出后,我亲眼看见流殇拉着潇湘子。”
小菊说:“最近潇湘子也不知是该了性子,还是怎么着了,他对女人基本上是来者不拒,连木蝶乐师也成了他的坐上宾。”
今日在俢术馆亲眼见到木蝶乐师与潇湘暧昧不已,青琳也是她诧异无比的。
她说:“木蝶乐师前不久还与刀疤男打得火热,这刀疤男才死多久她就换对象了,也太容易移情别恋了。”
小菊道:“移情别恋?她与刀疤男不过玩玩,聊以慰藉,哪有什么真感情。弥阁本就压抑,不光是木蝶她了,这里的女孩们初尝禁果之后,对那种事情渐渐看开看淡,不知不觉便稀疏平常放浪形骸了。”
木蝶是辨味神,辨味神就是木蝶乐师,也是在沼泽地把贞儿养大的阿妈。
那个身披布袋的年愈古稀辩识天下之味的老人,很难让青琳联想到如今这个放浪形骸精通乐理的妇女,反差实在是太大。
她问:“你也会这样吗?”
小菊坦然道:“当然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再说也不是糟糕事,饮食男女,人之天性,使之必然,况且弥阁就是教人勾引男人的地方,这是咱们的专业嘛!”
她又问胡杉,胡杉沉默的趴在被上,一会才低沉的说:“听我的同乡,一个新来的处子说荣迹他要娶亲了。”
胡杉是爱荣迹的,这青琳是看在眼里的,如果没有这场变故,他们将会是一对璧人,胡杉会在繁花盛开的菊园成为荣迹的新娘。
青琳无法劝慰,只听胡杉默默的道:“你问我会怎么样,我现在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