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琳此时还是有些怵的,她们此时要对她做些什么,她也没办法。
有暗女提醒水焰道:“人家今日救了人,榜上了龙冰霞、方子裙。”
对对,方子裙答应要守护她的,不要怕,不能怯,保持微笑,她从私厨的储藏柜里拿出一袋子肉。
“那又怎样。别忘了,时候到时候咱们是要出门执行任务的,她也不能一直生活在别人的羽翼之下吧!龙冰霞、子裙又能护她到几时呢?”水焰手一挥,水桶里的水飞扑到她的身上,把她浇成了落汤鸡。
还做什么早饭!青琳气都气饱了。回到房间里,把自己脱个精光,气鼓鼓的站在镜子擦着乌黑的秀发。
气不过,突然转身双手拍在桌子上,“太可恶了,就会羞辱人。”
桌子上水盆中的小水猴子惊呆了,呆呆的看着她,盯着她一览无余的胸部。
青琳当然不会因为小水猴子看她的胸而尴尬,她唯一担忧的是这水猴子是不是刚断奶,会不会突然咬上来。有了这个不好的念头,青琳立即退后裹上白单子说:“你可不要想,我可不是母水鬼。”
她坐在床沿继续擦拭着头发,“我说话算话,说送你回你的族群就送你回去。等我上完礼仪课,下午吧!”
小水猴子不屑的看着她,她猜想它是不是怕她拔它的毒牙!“还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不但放你回去,还不拔你的毒牙了,高兴不高兴。”
头发干的差不多了,青琳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又从湿的衣服里拿出一袋肉放在桌子上,对小水猴子说:“最后一天了,多吃些,以后我可没法投喂你了,就靠你自力更生了。”
以往小水猴子见了肉,迫不及待的便爬出了水盆,如今只呆呆的望着她。青琳也没有功夫管它,因为第一阁上课的钟声响起来了,她慌慌张张梳头,慌慌张张的穿鞋,赶着去上礼仪课。
青琳匆忙的赶到礼仪室,潇湘子已经开始讲授茶道了,“品茗谈天地,赏花语人生。”她的出现打断了潇湘子的话,瞅她一眼说:“进来吧!以后提早来,换上礼仪课的叠衣。”
“哦!”她准备去梳妆间换衣服。
潇湘子却说:“今天这样吧!先随便找个位置坐下。”
小菊对她招招手,她径直走到小菊的位置处席地而坐,潇湘子继续讲:“我们学服饰、学插花、学茶道不过是为了养性,一个好的习性、个性,会使人更有魅力……”
潇湘子今日穿一件粉白色的服饰,精画了一个烟熏装,凸显妖治的魅惑。
青琳不禁感叹潇湘子的风格真是多变,课下她好奇问小菊:“他怎么又化成那个样?”空场潇湘子与木蝶乐师比试时,潇湘子就是如此妖媚模样。
小菊回答说:“他这个样才正常嘛!前几天那一副凶神恶煞,好像谁欠他钱似的模样才不正常。我们都猜测流殇与赵师师暧昧的事是不是刺激到他,他才一气之下改头换面准备做硬气男儿,并且勾搭上木蝶乐师。”
“那他怎么又变回了原样?”
小菊说:“今早我看见他与流殇两个人一道,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应该是和好了吧!所以又女里女气的。”
“木蝶乐师呢!该她不高兴了吧?”
“她有什么不高兴!刀疤男死了她不也该吃吃该喝喝。”
“可两个男的,木蝶乐师的内心就没有一点波动。”男女之事在弥阁实在不算什么,可两个男的,青琳实在想不通两个男人如何相爱?潇湘子怎么能既爱着男人又爱着女人呢?木蝶乐师又怎么能与爱着男人的潇湘子燕好呢?
小菊说:“木蝶乐师说不定与两个人还一起玩过呢。这是弥阁嘛!木蝶乐师又是成年人比较开放。”
“说的一套一套的,搞得你好像亲眼看到过似的。”
“见到没有见过,乌七八糟的事,听的多了见得多,自然习惯了,还有好多奇闻异事,要不要讲给你听。”
“不想听,消化不了。”青琳收拾东西准备奔赴木蝶的乐器课,可小菊非要给她八卦,她也就耐着性子听了些。
她听到了流殇与潇湘子的情事,又听了当初流殇与赵师师勾搭,导致赵师师逃出弥阁……
总之听过乱七八糟一大堆,她才赶去木蝶的乐器课。
课上木蝶乐师依旧该干嘛干嘛!似乎没有受到流殇与潇湘子的任何影响。
青琳不禁暗自感慨好耐性!好胸怀!
“你老看我干嘛?”她的探究被木蝶抓了包。
“我这个曲子练了好多遍,总感觉差点味道。”
“弹好这首曲子在整个揉法动作中需要强调的是松弛。我示范一遍,你注意看着。”木蝶乐师弹的柔美温和,犹如高山流水。突然间木蝶小冒出一句极小声的话,她告诉她,“最近你小心点,特别是小心潇湘子。”
“啊?”青琳疑惑不解。
木蝶乐师说:“潇湘子似乎对你很感兴趣,他最近总是有意无意的对我提起你。”木蝶的情场对头不应该是流殇吗?最担心的不该是流殇吗?怎么会找到她头上,木蝶继续说:“你要察觉到潇湘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要及时告诉我。”
青琳一脸茫然的答应道:“好,好!”
青琳拖着疲惫身躯回了第二阁,中途她遇见了赵师师与流殇侍卫长。
真是冤家路窄,她不怯懦,不逃避,与赵师师擦肩而过,赵师师道:“当真是个妖精!我就应该在你脸上多划两道。”
流殇拉住赵师师道:“好了阿师不要招惹她,不然你我都要倒霉的。”
赵师师还是不服气,“可是……”
“没什么可是,既然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应该学会接受,与她和平相处,不然我也保不了你。”流殇率先走了,赵师师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去追流殇了。
青琳很是不解,前几天还因为赵师师中毒对她凶神恶煞的流殇,怎么肯为她说话,还劝赵师师与她和平相处,他是吃错什么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