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蝶乐师说:“你遇到一个能够摄魂的人,此人的血脉很强大,白黯大人用了他的血脉才勉强突破了进去,让你们三个人的意识连接在一起。”
她道:“所以我做的那些并不是梦?”
“摄魂男对你做的那些事我都听潇湘子说了,你也不必在乎,只当做了一场梦。不过你要感谢白黯大人,幸亏你中途遇到了他,不然落到摄魂男手里,以他对你的狂热你会成为他的禁脔。”
“摄魂男是谁?为何我见到的一直是潇湘子。”
“摄魂摄魂,摄魂男操控你的意识,让你做他想让你做的事情,让你看到他想让你看的的事情,他控制潇湘子去见你,不过是为了行事方便。至于摄魂男真正的身份是谁,还没有眉目,他隐藏太深了。”木蝶乐师继续说:“不过可以可以区分的是每次摄魂男控制潇湘子意识出现时,他都喜欢穿月白色的衣服,而真正潇湘子喜欢穿粉色的,当初我也是察觉到奇怪才主动接近潇湘子,可惜他太善于伪装,我一无所获。”
青琳只觉木蝶乐师也太拼了,为了得到消息可以出卖一切,包括身体。
“不要那么看我,摄魂男的技术其实还挺不错的,不过太不厚道,利用潇湘子的身体和我睡,对于你却保护有嘉,不肯让别的男人碰你,只用意识与你暧昧不清。这又是色诱我、又是声东击西,费那么大劲就为了偷你出去,这是对你多么大的执着呀!我敢肯定他还会来的,你自己小心吧!”
话聊完毕,木蝶声称有事离开了。
青琳走到窗前,外面细雨蒙蒙、芳草萋萋,还有一大片浓深的葡萄藤圆,结满了一串串青翠欲滴的葡萄。
青琳翻过窗户走到屋外,呼吸着泥土与青草的芳香,自从进了弥阁后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如此心灵脾透了。
她深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伸个懒腰睁眼时看见站在葡萄藤架上的严伯李,她不怕他会杀她,严伯李是忠于白黯的,白黯都摔袖子走人不杀她了,严伯李又怎么敢违背主人的意愿呢!她向着严伯李走去,仰着头问他:“龙冰霞关在哪?”
她找龙冰霞有问题要问,龙冰霞既然被摄魂男控制了,那么龙冰霞讲的山洞救年轻人的故事有很大的掺假。
也许那年轻人就是摄魂男,她需要知道真相。
严伯李给他指向东北方向的房子,貌似是晾晒葡萄的阴房。
她走了几步感觉自己的腿轻飘飘的,她试探着跨了一步发现她竟然可以跨的很远,轻飘飘的就像有了轻功一样,她惊奇又欢悦的跑了起来,如灵巧的小鹿。
由于第一次有了这种能力,在斜坡处没有刹住脚踏了个空,身体失去平衡跌跌撞撞、手舞足蹈的下了草坡。
不过还好,她止住了步伐没有摔的很狼狈,她也神奇怎么会有了这种能力!她还不适应,为了不被正常的人当做怪物,她轻轻的走着。
要到关押龙冰霞的阴房还要上一个斗坡,途中她路过一片坟地,听见有男人抽泣声,她本来想快速通过,可是当她听见那男人悲伤的哭喊着:“胡杉,胡杉,我好想你,你怎么能狠心的丢下我呢!”
胡杉,胡杉是甘溪人士,此哭泣的男人莫不是与胡杉的亲人。
她拨开树枝走进了坟墓群,这坟墓有新有旧,应该是家族墓,有一男子在一座新坟处悲泣,“胡杉呀!你走了,留下我,今生今世我上哪找到你呢!”
青琳心生悲哀,她小表妹、花宴还有阿妈死的时候,她也悲怆,她们不见了、死了,此后一生都难寻她们的踪影,再也找不到了。
墓碑上写着‘荣迹之妻胡杉之墓’,荣迹就是胡杉朝思暮想得青梅竹马,荣迹家掌管着菊园,她在去年重阳节曾去过菊园采菊花。
胡杉曾有一段时间心里苦涩,胡杉给她讲荣迹将要娶新妇了。
她想如今荣迹来哭胡杉是要与往昔做个道别吗?
荣迹一扭头,看到她吓一跳,收住眼泪说:“是你?少主的未婚妻。”
“多久的事了,早就不是了。”
荣迹吸溜吸溜鼻子说:“你来找胡杉吗?她得了枯死病,不在了。”
“我听说你订亲了,来这里做告别吗?”
“那是家里的意愿,我认定胡杉是我妻,她刚走,我也断然不会这么快娶妻。”
墓旁不远有新搭的小庵,青琳问:“你就住在这里。”
“家里逼迫太紧,我索性就搬出来住了,这样我就可以陪着胡杉,她在那边也不会这么孤单了。”
青琳不禁感叹好一个痴情的男人,与白黯又一拼了。看到荣迹那么哀伤悲泣的眼神她忍不住想告诉他,胡杉其实没有死,她还活着。但她看看远处蹲在树上的严伯李,还是决定闭嘴。
“有你的心意守候,胡杉不会孤单的。”大约觉得那是安慰他的话,荣迹点点头并没有回答她,只专心烧着纸,她又问:“可否借我些烧纸。”
“你自己拿吧!”
青琳拿了些,冲着北方点燃,那是洛城院内的方向,是横断崖方向,内心想着:希望你们在那边一切安好。
“你在祭拜少主?我听说他死在了横断崖。”
“不但他,还有很多!他们都被人害死了。”
“害他们的人呢?你报仇了吗?”
“害他们的人貌似也死了。”
荣迹说:“那可恭喜你了,得偿所愿了。”
隔着大山,青琳再次望向北方!那个她让伤心绝望的方向,然后决然回头,离开墓地,不再打扰荣迹祭拜“已死之人”。
青琳到仓库却被看守的卫兵拦住了,侍卫不让她见龙冰霞,她又闻见空气中弥漫着的茉莉清香,她便匆匆离开了。
白黯在里面,幸好没有遇见。
白黯进入了她的意识,在深水井发生的缠绵却是他们俩之间意识的互动,在意识上做了男女之爱。她记得她的娇艳残喘,他的挥汗如雨,他们的亲密无间、如胶似漆。那些深刻的烙印在她的心间,同时也是白黯至深的耻辱、深刻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