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儿手持曾经送给花宴的定情匕首向她刺来,燃眉之际花宴拦护挡在了她的前面,匕首从背后刺穿了他的胸膛,鲜血流淌出来。
花宴倒在她的怀中,缓缓抬起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并且努力扯出一个微笑,安慰她说:“我的新娘,不要为我哭,我会心疼的。”
花宴顺着她的臂弯了滑下去,青琳随着他瘫坐在地上崩溃大哭起来,她把花宴深深拥搂在怀里,直到他身体僵硬碎裂变成一堆黄沙从她的指尖间漏下。
“你坐在这干什么呀?”是小表妹好奇地询问声。
青琳并没有抬头,悲伤回应说:“我在哭我的夫君。”
小表妹问:“你的夫君呢?”
“他变成了一堆沙子,你瞧,他……”青琳手指指的地方长满了鲜苔藓,哪里还有什么沙子。
再看看四周,天是漆黑的,她瘫坐在密林中的茅草屋前,身边点着一堆柴火。
她的不远处站着套娃般面貌相似的夏历和小表妹,夏历牵着小表妹,她们俩貌似刚从密林的深处走出来。
小表妹疑惑地问她:“你什么时候有夫君了?”
“我刚刚……”青琳想说她刚刚结婚了,回头一想觉得哪里不对,慢着节拍自问道:“对呀!我什么时候有夫君了呀!”
小表妹面无表情的说:“看!你又糊涂了,你总看不到事实,是你真的看不到呢?还是拒绝看到呢?你真的感觉不到有什么不正常吗?”
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夏历与小表妹让开身,贞儿出现,她拿着占满血的定情匕首走向前来,贞儿说:“他独自一个在地下太可怜了,你不是她的新娘吗?我送你去找他吧!”
贞儿冲向她,双手握刀向她扎来,青琳一挡握住了贞儿的手腕支撑着不让刀落下来。
刀尖离青琳的心头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她呼唤求救道:“夏历、阿岩救我。”
让青琳没有想到的,伸手就可以阻止贞儿杀她的两个套娃,无动于衷的站在一旁,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
为什么?
“哼,没人会救你的。”贞儿加大了力气,刀刺了过来。
“啊!”青琳被惊醒,她被吓的不轻,心扑腾扑腾的剧烈跳着久久难以平复。
“你做噩梦了吗?”
青琳的脑袋还没有恢复清明,突如其来的男音让她格外敏感,受惊的往后方退去,她惊慌道:“不要过来,不要……”
“别怕。”一只手在黑暗中抓住了她,慢慢爬向她,霸道的把她裹入怀里,“我不会伤害你的。”
茉莉花的清香包围了她,青琳才醒悟过来,她在夏历的身体里,花宴没有死,贞儿没有要杀她,夏历和小表妹也没有冷眼旁观。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噩梦,只有白黯茉莉花味的怀抱才是真实的。
白黯的怀抱?
“你……你松开我吧!我……我已经清醒过来了。”青琳害羞的红了脸,眨巴眨巴眼睛说话也有些结巴,“你……你不要老抱我,咱们还不熟,你不觉得很尴尬吗?”
白黯说:“没有,一点都没有,对于我来说我们已经相识了千年。”
青琳觉得自己的心脏一定坏掉了,嘭嘭嘭地,跳的比做噩梦时还要快,她脸红着说:“可可我还不习惯。”
她挣脱出白黯的怀抱,白黯也没有阻止,任由她穿了鞋下了床,青琳在黑暗中摸索来去。
白黯问她:“你在干嘛?”
青琳回答:“太黑了,没有油灯吗?”
白黯“嘿嘿”的干笑两声也下了床,在黑暗中找到她,拉过她的手到一处,她的手轻轻一按,“啪”灯亮了,后来青琳才知道那叫电灯。
青琳支支吾吾,抓挠抓挠头。
啥情况,啥情况,她啥时候变得的这么含蓄了,有啥不好说的,不就是想去方便吗?
白黯问:“你怎么了……是肚子饿了吗?我让严伯李去弄些吃。”
好呀!好呀!青琳眼睛闪闪发光,对白黯的建议表示很中意,回头一想还是方便最重要,于是说:“我想去茅房,茅房在哪里?”
青琳以为去茅房要很远,没想到白黯打开了客室里的一扇门,让她进去方便。
她走进门中时,看见屋中有白色低矮池子,池子中有水,她以为那是水池。
她又发现白色低矮池子旁边有个的窟窿,就想当然的认为那是茅坑,于是蹲下在窟窿处小解了。
她出来后,白黯也进去方便了,出来后说怎么有些臭,问她是怎小解的,她便如实禀告了。
她说完后,白黯忍俊不禁的对她说:“看来千艾姑娘以后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呢,那么就先从厕所教学开始教起吧!”
经过白黯一番讲解后,青琳才知道那白色低矮池子是坐便器,旁边的窟窿不是用来小解,而是用来下水的。
那时青琳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她的不停的眨巴着眼睛,心里却万分庆幸还好她原先没有如小厕后洗手的习惯,不然就……
咳咳,呵呵、呵呵。
厕所教学结束后,餐桌上已经摆了早餐,是白黯在她小解的时候吩咐严伯李送来的。
早餐的式样倒没有什么新奇,都是她在主宫殿见过也吃过的,但她却不得不表现惊奇的样子,白黯也耐心的给她介绍,这是台式古早蛋糕、这是红豆双皮奶、这是水果沙拉……
青琳瞟到桌子上红色液体,白黯忙把盛装红色液体的玻璃杯移近她身边,他说:“这不是你能喝的,要是渴了可以喝些鲜榨的柳橙汁。”
白黯不解释,青琳也知道玻璃杯中的东西不是她能喝的,第一次与白黯在主宫殿吃饭她就不小心误食过,之后知道是什么心里别提有多怵了,真想把整个胃都吐出来。
严伯李趁着他们吃饭时,向白黯禀告:“大人,秋氏夫妇被抓获了,从他们手里集的证据来看,已经确定秋氏与尸骸失踪案有关,至于尸骸被藏在哪里,是否已经被运出,帛栝大人已经在抓紧审问了。”
白黯思索说:“伯李,你不觉得奇怪吗?夏历嘴巴那么严的一个女人,怎么这么轻易就把帮凶给透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