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之外,三人有说有笑,就连杨曦也不时的被他的幽默风趣所吸引,以前的他虽然是个单身狗,但也是经历过以前都市信息的大冲击,应付起这两个只知道修炼的女子,也没多大压力。
对于西北大荒里面的情况,他也是选择性的说了一些,但足以引起两人强烈的好奇心。
“你们是不知道,我当时差点就完蛋了,要不是那只金雕与巨蛇在争斗,没有理会我这个渺小人类,我现在恐怕也不可能站在这里。”
程逸现在才知道,那两只妖兽的可怕,现在他已经知道了修炼界的实力划分,通过对比,他已经可以肯定那两只绝对是堪比炼神境界的强大妖王。而且他们的智慧,丝毫不下于人类。
当然对于他在哪得到三颗神秘果实的事情他自动过滤掉。
三人在洞在说说笑笑,此时的山洞里面,却是别有一番景象。
白河深色阴沉,眼中有杀气不断闪烁。
“师弟,我们要不要…”黑袍青年中的一人,做了一个伸手抹脖子的动作,眼里杀机弥漫。
“林立,住口…”白河看了看李青鸣,深色微变。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他心里虽然也赞同这个师兄的想法,但心里想是一回事,说出来就不一样了。毕竟这里可不是只有他们三个人。
“呵呵,白河我劝你还是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吧!那程逸的实力,你又不是没有见识过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呢?”
那林立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以李青鸣的修为又怎么可能没有听到呢?
“哼,李兄多虑了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但是等回到了圣地,我可不敢保证。”白河现在对于李青鸣也有些不爽,说话也有些不客气了,当然他也有这种底气。
同为世家圣地的杰出弟子,没有人觉得自己比别人差了什么,每个人都有他的骄傲。对于李青鸣处处维护程逸的举动,他早就心有怨气,更何况只是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半天的陌生人,而做出这样有可能得罪他的举动。仅仅为了这一介散修而已,未免太过不智。
程逸虽然实力强大,但说真的,他也没有放在眼里,这不是他自大,这是自信,对他身后势力的强大信心。
“哼,白河我只是给你一个提醒而已,毕竟在这西北大荒之中,我们还是团结一些为好,至于之后的事情,我也不想理会。”李青鸣虽然有意交好程逸,但也不想太过得罪白河。
一时之间几人之间相顾无言。
另一个黑袍青年眼珠转了转,心里似乎有了什么主意。眼光与林立暗中交流了一下,两人拉着白河走到角落去。三人凑在一起,一时之间滴滴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看到这里,李青鸣就知道这三个人肯定在打什么歪主意。不过他也没有去理会。
他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他已经对诚意释放出了善意,如果再插手下去,不但将会彻底得罪白河,而且也会让程逸觉得自己太过做作。况且他认为在这西北大荒之中,以程逸的实力也不是白河三人所能够对付的了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快到了午夜。
山洞之外,月光皎洁,看着天上的圆月,程逸一时之间思绪纷飞,他想到了以前的父母亲人,她依稀记得,母亲总是对她很是疼爱包容。高考失利之时,他能清楚地看到母亲眼里的失望与伤心,但他在他面前没有表现出来。
一次半夜起床之时,程逸听到了母亲,低声的哭泣。趴在门外,看着这一切,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一年的父亲送他去上大学了,母亲含泪与他告别,父亲夜里的期盼与鼓励。还有他那上高中的可爱妹妹。一切的一切已经一去不复返。
大二那年暑假他回到了家乡,一切已经变了,整个世界已经大乱。
下了火车,原本应该人群拥挤的车站一片萧条于死寂。遍地尸体,他能看到有黑色的污血在尸体中流淌。
从城市到小镇,再从小镇到他家村口。所过之处像是身处世界末日,有人在疯狂的呐喊,有人在犯罪。更有人发生了诡异的变化,他们皮肤开裂,形如饿鬼,张牙舞爪的扑向身边的人。这是一种恐慌在蔓延,有人也有动物。
他险些被吓死,他不知道是自己是怎么逃回来的,而是心中的某种坚持与信念。
可是…
回到村庄时,他看到村子街道上一片萧条,房屋倒塌一片。破败的黑暗废墟中有道道黑影在爬动。往日的村民,熟悉的邻居,都已经成了冰冷的尸体。地上有红色的鲜血,黑色的不明污秽之物。他看到有曾经熟悉的村民变成了怪物,向他张牙舞爪的冲来。一路之上,所见一切都让他心中麻木。
早已受伤,早已流血,却恍若未知。不顾一切的冲进家里,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他没有找到父母。上高中的妹妹他也没有见到,太疲累了所有的一切消失在他他的眼前。
“爸爸妈妈,不知道你们在哪里?”程逸呢喃的声音很低,没有人听到。
或许是因为没有见到父母与妹妹的尸体,或许只是他心中在自我安慰,这只是一个几乎没有丝毫希望的希望。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太久。
“沓,沓,沓”有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程逸与杨曦乐儿三人转头看去,四道身影走出了山洞。
“该我们守夜了,换你们去休息吧!”这是百合的声音,他的声音很冷,看都没有看程逸一眼,只是对着杨曦两人自以为英俊潇洒的笑容。
程逸没有搭理他,朝着李青鸣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转身向山洞里面走去,杨曦二人没有说话转身跟上。
坐在耕火旁,程逸添了一些柴火,默不作声。
“你似乎心情不太好?”杨曦开口了,以她清冷的性子,主动向一个男子问这些话,他还是觉得脸上有些发烧,但刚才在山洞外,她的确感觉到程逸的情绪波动。
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举头望月,那种复杂,矛盾,惆怅,担忧与寂渺,让人难以理解,又让人忍不住好奇。
“没什么,只是想家了。”程逸不想,提起话题。
“你家在哪儿啊?”乐儿好奇的问道。
喂,你这样聊天,会把天聊死吧!
“我没有家了。”
“对不起。”乐儿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程逸心中无奈,他知道乐儿是无心之举。看着两女同情的目光他没有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