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的步伐不受控制的往前一步。
那个人的身影又不在了,坐在巷口位置上的变成了一位佝偻的老人。
就在那一瞬间v404飞快的与赵政的神经连接上。
“实验成功了,刚刚黎锦的情绪终于有大幅度的波动。”
v404这时候才觉得黎锦有那么一点点人味,不会任何时候情绪都平得跟个系统似的。
赵政下令:“继续查这个男人是谁。”
v404稚气的声音带着些不满:“还查呀?你不都快把三千世界给翻完了,不也没有找到点线索。”
“可现在有你了。”赵政话里带笑:“我想,我最英明神武的师兄,一定能帮我找到他。”
v404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再次亢奋起来:“那当然,你就放心,一切都抱在我身上。”
他回答完之后,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现在在哪?”v404问他:“不会真的要陪黎锦完成任务再回去吧?”
他打量了黎锦一眼,也就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没什么特别的,要说特别的地方的话,就是她和赵政做事时有那么几分相似。
“在看看能不能撬一下v03的墙角。”赵政没说完,只是让他:“好好看着点黎锦,惩罚空间见。”
“什么?”v404感觉到自己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为什么我也要去那种地方!啊啊啊啊啊,你回答我呀,我会死的,我一定会死的,而且会死的很惨,一定会很惨。”
赵政无情的切断了联系。
v404更加惶恐,他是不是失去了一条大腿。
怎么办?他那么弱。
他将眼光投向了黎锦,新的大腿再朝她招手。
“亲。”他热络的叫了黎锦一声。
黎锦才从刚刚的震撼中反应过来。
她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想起师父,刚刚那个真的是眼花吗?。
“为什么突然叫的这么亲密。”黎锦提高了警惕:“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我没有,不是我,别瞎说。”v404连忙否认三连:“你怎么平白无故的愿望人,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有人正在靠近尸体,如果你再不敢去,可能连毛都看不到了。”
黎锦端详了它片刻,她怀疑刚刚的师父是v404的投影,因为刚刚师父的姿势跟她梦中的一模一样。
v404被她看的背后发凉,好在黎锦移开了眼光。
“具体怎么走?”
黎锦问她,v03二话不说的将地图拿给了她:“我用红线把最近的路标了出来。”
“这么狗腿?”黎锦走到标红的目标点。
这是一家绸缎庄,上面高悬的匾额写了苏氏两字。
黎锦发现她可能想错了一些事。
白涪杀了刘婶,为什么要放到苏家的绸缎庄子里。
这里既不安全又不隐秘。
“少爷,你来视察?”管账的先生看扫黎锦连忙将她请进屋。
黎锦让他别紧张:“只是随便逛逛。”
她说着进了屋,在绸缎庄的园子边停下,院里种了一些君子兰,是苏慎父亲最爱的花,土也刚刚被翻新过。
管账先生让她先等等。
黎锦看见脑海里的位置图断了。
“你已经靠近目标附近。”v404问她,又发现一件好玩的事:“目标开始移动。”
死人是不能移动的,这意味着……
黎锦点头,又问管账先生,刚刚谁来过。
“白大夫,刚刚来过。”账房伙计如实禀报:“说是要重点东西,给老爷治病用的。”
“多久走了?”黎锦追问。
“这就不知道了,白大人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说完又想起什么,从衣襟里面拿出一封信:“这是赵大人托我给你的,说是要你出衙门一出来就给你。”
赵政?
又有他的事?
黎锦打开信封,落出来一张巴掌大小的纸片人,它落到黎锦手上突然一动,自己跳进了黎锦的衣襟。
然后顺着手臂趴到了黎锦的肩上,不动了。
账房先生还在,黎锦不能堂而皇之的崩人设,只能装成不在意的继续看书信。
赵政写的很简短,只是告诉了她这个纸人的大概用法,和让她小心身边的人。
黎锦到觉得她最该小心的就是他。
“少爷还有什么事吗?”有大客户上门,账房先生要去招呼:“你看……”
“去吧,我顺便看看就走。”黎锦让他离开,v404将新的定位发了过来,这次的目标变成了相隔甚远的上百个小点,而且还在快速移动。
继续追下去没意义了,尸都已经被分成这样了,能找的痕迹会少很多。
找到后的价值不算大。
黎锦叹了口气,推着轮椅想从绸缎庄出去,没想好巧不巧,肩上的小纸人,划到了地上。
她弯腰去捡,对上一双绣着麒麟的白绸鞋。
抬头一看正是白初若。
她站在迎光的位置,黎锦仰起头看有点吃力,不由眯起了眼睛,然后在他的身后,看到一个人正在喂鸽子。
身影壮硕,但没有白涪高。
可惜被白初若挡了大半的视线,更多的就看不清楚了。
“案子还没结,苏公子竟然就出来到处闲逛了。”白初若说话总是不过脑子:“还真当自己是公主就高枕无忧了。”
“身正自然不怕影子斜。”黎锦摇着扇子,看着在九十九反复横跳的仇恨值,尽力警慎的跟她说话:“我唯一在乎的人只是你。”
这话不假,她真的唯一在乎的人是她,仇恨值千万别在增加了。
白初若听到她这句话,连忙跳开,神奇的是仇恨值竟然往下降了两点。
v404:“……”这是什么操作,真的把人给撩弯了?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到底是大家闺秀,狠话也不会放。
黎锦都想给她上一个狠话速成班,保证五分钟出师,拉仇恨妥妥的。
两人对话不过一瞬间,黎锦再次抬头的时候,阁楼上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白大夫他?”黎锦问她:“手伤没大碍吧。”
他说完这话后,白初若才想起自己来绸缎庄的正事。
“我都要忘了。”她三两步跨到后院,停下了脚步,再花圃里面望了一圈,自言自语道:“奇怪,父亲要我过来找的药,不在呀?难道他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