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以后,有一些莫名的想在我心头涌动。不是想念卢小鱼,是想念他那张照片中的模样,那远远地站着,歪着头眯着眼似笑非笑的模样。
我想见他。我要见照片,只能见十年后的卢小鱼。
初见的第二日是星期天,公司下午搞户外活动,半途下起了雨,从小雨到大雨。
和卢小鱼的微聊中,我晾在阳台外面的被套不知不觉中悄悄变成了被子,成了配合我某种小阴谋的道具,临时道具,即兴发挥。
嗯,我的被子淋湿了。
我想卢小鱼断然不是一个木讷的人,我也愿意相信他断然不是一个猥琐的人。我相信他说去那里他“打地铺”时是没有任何歪念的,正如我说着谎暗暗盼望他顺着我的思路让我过去时我是绝没有任何歪念的,即便他躺在我身边时,也一样。
我心如明月,我只是想见见他,照片中似笑非笑嘴角上扬不羁的男孩。
犹豫良久,脑海里刀光剑影。去,不去,可以去,不能去,去了怎么样,不去也不怎么样,想去怎么办,去了又如何……
我铺垫了一个下午,套路了一个下午,斗争了一下午。我对卢小鱼的“打地铺”刻意回避绕开话题,可又实在忍不住翻回去接住这个提议。
我要去,我想去,我不知道该不该去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想,莫名地想,想那个照片里的人。
我这样是不是特不像一个中年妇女?是的,我承认,我非常的幼稚,还有一点天真,一见着喜欢的人就充满热情,像情窦初开的少女。
不是恶心人,除此,我无法用别的感觉形容我自己。
其实,平时我真的挺高冷的,够像中年妇女。
所以说我这个人性格是很偏激的,很极端。有时像老妪,有时像孩童。
为了给自己的行为多一重合理解释,我又说了一个新理由:看书备考,求监督。
这是真的。
我收拾了一个纸袋,约车前往,一路忐忑,小心脏都要跳出胸膛。
昨天刚见,今天晚上我扑人家里去,让人怎么想?
“你这么轻浮随便,你妈知道不?”
哦不,不是这样的。天地为证,如果不喜欢,不论相识接触多久,哪怕以恋爱的名义,我和对方手都不太牵,更别说其他亲密的行为。身体最诚实,喜欢谁,亲吻谁。
我一向以为,爱没有早晚快慢。不爱,认识再久也没用;喜欢,愿意就在一起吧。爱上一个人,你想慢慢来,可以;你想现在就出发,也是情之所至。
我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