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是该第一时间逃跑的,可是,我没有,因为自从来到这里后,这里的一切都让人讶然,他们长得和21世纪的人就是不一样,所以,我在想,眼前的这个人估计又是另外一种品种。
“你是谁?”我低声的问道,压抑着心中的害怕,让自己尽量看起来正常点。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说了你也不认识!”他悠悠的说,然后突然俯下脸来,捏住我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长得不错!如果就这样死了,似乎有点可惜了?”他自言自语道,犹如鬼魅一般的脸,在灯光照射下,十分慎人,他的手是那么的冰凉,没有一丝温暖。
我甩开他的手,然后站起来,退到一米外,“你想要干什么?我不认识你的!”
“呵——”他冷笑,笑得莫名其妙,还陶醉般地将左手放在鼻下嗅闻,那表情让人看了,都可以恶心死!
然后,他慢慢的走了过来,我赶紧向后退,直到背后被什么东西抵住了,我回头望去,这里是一处高楼,我此刻正站在高楼最顶层的阳台上,楼下黑兮兮的一片,这里是什么地方,如果是在城里,街道上应该是有路灯的,而楼下一点光也没有。
风一阵阵刮来,我全身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刮到楼下去。
肩上突然紧了一下,被人抓住了,然后我听见他自我背后说道,“这里是城外,没有人可以救你!”
我转身推开他,跑到阳台的中央,站在阳台旁,会让我觉得很恐怖,寒风袭来,我的浑身都在发抖,我看着他说,“你究竟想怎么样?为什么抓我到这里来?”
他靠在阳台的扶栏上,伸开双臂,像是在享受寒风的洗礼,他笑着说,“郡主把你送给我处置,我打算先用你来暖床!”
“暖床?”这简直不可思议,嘿——暖床?亏他想得出来?!
“帝国来的美人,真是难得,可惜,有点舍不得用你暖床!”他幽幽的说,微眯着眼,细缝间闪着一抹绿光,他的手自身后挥了出来,像变魔术一般,一朵鲜艳的玫瑰花出现在他的手里,他把玫瑰花放到鼻尖下轻嗅,一脸的自我陶醉。
其实,这个动作应该看起来很优美的,可是,他做出来却让我觉得恶心。
“牧歌她为什么要把我送给你处置?只因我得罪过她吗?”我说,牧歌她怎么可以这样,虽然如今我只是个侍女,她怎么也该尊重我的人格,居然交给这样的一个人处置!
“那是你不了解郡主,她可以像个天使般善良,也可以像个魔鬼一般恶毒,一个女人,只有在感觉危险来临,心眼才会变得狭小。”我诡异的笑道。
“危险?”我疑问道。
“是啊,也许大皇子只是出于同情和不忍,所以才会不断地帮助你,可是,郡主是什么人,高高在上、尊贵无比,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大皇子居然为了你而奚落她。”他幽幽的说,声音缓慢,带着邪气。
“如果错在于她——”我说。
“她是郡主,她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是错的那一方,王祖儿,你说怎么办呢?过了今晚,等你给我暖床后,你就要死了。”他笑着说,鲜红唇微咧,居然感觉他有点像僵尸。
“呵——你以为我会等着送死吗?!”
我赶紧转身就跑,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成功的可能,但是,总该试一下吧,我可不要给这个长得像僵尸一样的人暖床,然后残忍的被他杀死!
前方的小屋子里,透出来一地的微光,枚红色的暗光,我想那就是到楼下的唯一出口,我急速冲了过去,冲向屋内。
“碰”……
头痛……
我以为门是开着的,却不曾想到这里居然是玻璃滑门,我硬生生的一头撞在了玻璃上,来不急喊疼,我赶紧爬起来,推开滑门,一阵恶心的血腥味袭来——
胃里一阵翻滚,我一连干呕。
待我探头想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时,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目惊口呆,几近晕厥。
那是一片刺目的血红,鲜艳的血流淌在那具雪白通体的****的女性身躯上,铺有玫瑰花瓣的白色床单上,血流成河……
女人侧卧着,一头长长的黑发散在她的胸前,她满脸苍白,瞪着可怖的双眼,仿佛到死也不相信自己会这样死去……
“啊——”我惊呼一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我可以感受到我的身体在坠落,但却没有倒在地方,像是被人给扶住了,然后有人在掐我的人种,我咳嗽一声,醒来过来。
睁眼的瞬间,我看见了他恐怖的脸,鬼魅一般在邪恶的笑,我一把推开他,颤抖着声音道,“你究竟是什么?”
人?鬼?还是其他……我不敢想象下去……
“我是僵尸!”他冷冷的说,然后开始笑,露出嘴角上的长牙。
“啊——”我赶紧又往回跑,那个屋子我是不敢再进去了,只要一看到那个死了的女人,我就会害怕,作呕,失去控制!
“实在不好意思,我没有在你醒来之前收拾好屋子。”他在我身后若无其事的说,。
我跑到扶栏前,勾着头看着下面,然后不停的呕吐……
身后的咚咚声越来越近,我知道他走过来了,心不由地乱跳起来,越来越快,他是僵尸,僵尸都是吸人血的,所以那个死去的女人,就是被他吸干了血,才会死的。
一定是这样……
越来越近了,背后袭来一阵隐隐的刺痛,是我在害怕,在发抖,总感觉背后已袭来万箭,我甚至都不敢回头去看他,我双手紧握,深呼一口气,下定决心,猛地回头道,“你不要过来!”
他果然停止脚步,站在离我一米处,“如果我的下场和那个女人一样,我宁愿现在就死!”
我翻过扶栏,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跳了下去,可是,坠落中,他却是跑过来拉住了我的手,他说,“你当真不怕死?”
“我怕死!可是,我不想像那个女人一样死的没有尊严。”我凝视着夜空,泪水从我的眼角滑落,我不敢去看下面,那是一片没有尽头的黑洞,我不知道这座楼层到底有多高,可是,我知道,它一定不只是二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