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终于停了,我们来到了花之初的宫殿,蓓茵儿先下了马车,然后花之初也下了马车,我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只是一刹那,视线瞬间被眼前的美景吸引,这是一座美丽的冰雪宫殿,五颜六色的光芒笼罩着每一片角落。
自从来到这个异世界,有太多的惊喜,也有太多的惊险。
“小洛——下来吧!”世主站在我的身前说,我点了点头,突然想起哪儿不对劲,他刚才叫我小洛,难道他什么都知道了???
只是一瞬间,我已被腾空抱起,吓得脑袋摔在花之初的怀里,“您这是?”
花之初垂着头看着我,然后弯起嘴角微笑,这是世上最温馨、最温暖的微笑,他的笑容可让人沉醉,安心的沉醉,“小洛——从现在开始,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永远!”
“只属于您一个人?永远?”我嘀咕着他的话,为什么这次遇见他,感觉一切都变了,变得我们更近似的,说实话,听他这么说,我是有点儿惊讶和惊喜,有这么一个优秀的人对我说这样的承诺,真的死了都值得。
可是,为什么呢?离开海龙国的时候,我们的距离好像还很遥远,对于他的突然示好,不解。
难道他脑子烧坏了,说胡话了?现在严重的神志不清?
我伸出右手探向他的额头,“您没有发烧吧?!”
世主微咧着嘴笑,很开心的样子,他说,“小洛,其实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只是你忘了而已,你是爱我的,一直都是,所以,你不要感到惊讶,也不要退缩,试着习惯和我在一起。”
“我真的有忘记什么吗?可是——以前的事,包括小时候的事,我都有记得呀!”我不解的说,难道真像少年王所猜想的那样,我可能就是那个米小洛,曾经穿越到这里的米小洛,只是那段记忆忘记了而已。
“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花之初说,然后抱着我走向前面的二层阁楼。
可是,蓓茵儿怎么办?夜空中,我看见蓓茵儿站在马车旁,没有跟上来,她在望着我微笑,天啊——如果我抢走了花之初,那蓓茵儿一定会很伤心,她一直都在等待,等待花之初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我不要看见她伤心,虽然此刻,她看起来似乎很释然,可是,我知道,她的心一定碎了!!!
“您放我下来好吗?”我抬着头看向世主,声音很低,略微带着祈求。
世主听到我的说话,突然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我,“怎么?不习惯?”
我点了点头,他微怔了一下,然后将我放下来,我转身走向蓓茵儿,可是,世主却拉住了我的手,轻声说,“不要去!”
“可是?”可是我怎么忍心看着蓓茵儿那么无助的站在那里,如果我真的忘记了过去,又何必要拾起来。
“既然我选择了你,就不要带给蓓茵儿希望,她应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世主凝视着我说,他比我想象中更要理智和绝情,虽然在我的眼里,他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可是,在关键的时候,他不会拖泥带水。
那我的心呢?是否真的要停留在他这里?!
我和花之初一直来到阁楼的二层,走进一间卧室,卧室里飞扬着白色窗帘,上面绣着淡黄色莲花,窗帘前是一排水晶珠帘,窗帘和珠帘之间,摆放着软榻,上面有着两个大大的粉色抱枕。
“你以前就住在这里,这些珠帘都是你亲自做的,那时的你,总喜欢坐在落地窗前。”花之初微笑着说。
“是吗?我过去坐坐!”我笑着说,然后跑到软榻前躺下,看着头上的水晶,散发着好看的光芒,这真的是我做的吗?
隐隐约约中,似乎看到一抹白影,将我从地上抱起来,然后放到床上坐着,就是在这里,是他——花之初!难怪老是感觉见过他,原来我真的忘记过去了!
可是,对于过去的记忆,我真的想不起来多少了,只是偶尔会有一丝镜像闪过去。
“过去的事,如果想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了。”世主不知什么时候已坐在我的身侧。
我点了点头,以前少年王给我大致说了一下,似乎那些往事并不好,如果想起来会难受,那就不要想好了。
可关键是,眼下我真的要和花之初在一起吗?!虽然他完美的没有瑕疵,我对他是有那么点喜欢,那么点心动,那么点恋恋难忘,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要回去的呀,大姐、二姐一定急死了!
“你在想什么?”世主突然说,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看着他傻笑两声,别看眼不敢去看他,我在犹豫!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我没有丝毫的准备,我想,我需要时间去接受和他在一起的事实!考虑一下,是否要为了他而选择留下?!
心甘情愿的留下!!!
“还在想着回去吗?”头上响起他的说话声,声音听起来很怪,像是在担心什么?不确定什么?
我扭过头想要告诉他我的决定,可是,他却突然迎了上来,吻住我的唇,一阵冰凉的触感,瞬间浸透我的全身,仿佛冰冻一般,我全身上下动弹不得,就那样任由他吻着,大脑里一片浆糊,我没有伸手拒绝他。
睁着眼睛,看着他美丽的睫毛,在眼皮上投下好看的眼影。
“啊——我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你们继续!”不知是谁在说话,然后花之初坐起身,我赶紧羞地把另外一个枕头捂在脸上。
混蛋,既然知道来的不是时候,就不会悄悄的来,然后悄悄的走,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吗?还说什么“啊——我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你们继续!”
真是智商有问题!!!
“唐屿,你在客厅等我!”世主说,然后我听见某某人离开的脚步声,哼——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那个低智商的猪头!
“小洛,你在这里等蓓茵儿来带你去洗澡。”花之初说,我忙点了点头,直到感觉他已经走远了,才把头上的抱枕拿开,抬头望去,房门已经虚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