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五更，父子二人不约而同地起床漱洗，来到院子，开始练起武功。
期间两人又对练一番，随着柳恒的实战经验的增加，两人在交锋上已经旗鼓相当。你来我往之下，柳安竟然占不到什么便宜，心里越发急躁，下意识得施展出了内力，同时也想要看看柳恒极限。
柳恒在这波攻势中感受到了，压力陡增，也动用内力。
不是我不想苟，不适时展现自己就没有出头之日，该高调就得高调，委屈你了老爹。柳恒心里默道。
两人双掌在刹那间撞在一起，被各自的力道反推，退了几步。
“好小子，当真是进步神速。”柳安震惊道。“等等，你刚才使出的是内力，你，，你打通筋脉了？这才几天。”
“就在昨天，我练习掌法，越打越有劲，还有股暖流在体内乱窜，几个来回后消失在后背一个地方。之后我觉得身体变轻盈，掌法威力更大，可是走了一遍后浑身都要没有力气，我就停了下来。”
听了柳恒的话，柳安知道这小子误打误撞下打通了筋脉，听到最后眼角跳了跳，解释说：“这是内力枯竭的迹象，以后内力耗尽要马上停下，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透支内力。透支对筋脉的伤害极大，就算那些价值连城的丹药也不一定能补回来，甚至要落下病根。”
柳恒心头一暖，趁热打铁问：“爹，我现在打通了筋脉，三五个普通人也难不倒我，我想找些事做做。”
柳安想到最近发生的几起案件，人手正是紧缺的时候，虽然做捕快危险，顶多给他安排一个不那么危险的事。
于是应允道：“你想要谋分差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听我的安排，不可怠慢。”
“一定一定”柳恒讨好说。
“趁着吃早饭的功夫和你娘说下，”说完消失在大门。
柳恒把事情告诉给汪慧，汪慧自无不允。临行前嘱咐柳恒多听爹的话，做事要认真，要少说话多做事等等。
柳恒耐着性子，最后担心误了时间，不得不打断她的话，汪慧这才放行。
柳恒一路狂奔，终于在约定时间赶到衙署。因为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柳恒轻车熟路地找到巡捕的办公地。
刚进门就有个小吏带着谄笑迎了上来：“你是柳捕头家二公子吧？果然仪表堂堂，年轻有为…”
连他这个底层捕头的公子都要巴结，果然哪里都不缺这种处心积虑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人。没在底层待过得人很难理解他们这种绝望，从出生到死亡都过着看得的到头的生活。都说坐井观天，柳恒身处的井又何尝不是他们的天，但是自己的天又是什么？柳恒心里不由泛起一层阴翳。
“柳公子，你的事柳捕头已经有所安排，请柳公子随我来。”说完带着柳恒来到一张铺满卷宗的桌前，指着后的的书架介绍：“按照柳捕头的吩咐，柳公子你以后只需整理这些卷宗，码放好放到架子上即可。”在这期间，又给他斟了杯茶水，可谓是殷勤倍至。
“还不知怎么称呼？”柳恒酌了口茶随口问。
“小的姓龚，名九。”
“那我就叫你龚老哥，既然我等以后一起共事，有什么难处还得你从中协助。”
“柳公子你客气了，有什么需要小的做你尽管吩咐，小的一定”
“好，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去忙你的吧。”柳恒随意打发走龚九。
目送龚九消失在门口，柳恒收回视线，打量起桌上一摞摞案宗。按照这里的规定，是要根据案件发生时间，从远到近来保存。
所以柳恒不得不从布满灰尘，纸张泛黄的那部分开始整理。
……
转眼间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虽然没什么耗费力气，可是柳恒早已饥肠辘辘。
正要要去找那龚九解决吃饭的事，刚起身就见他小步躬身迎过来，
“柳公子可是饿了，小的带你吃饭去，这边走”副唯恐招待不周的模样，就差条披在身上的毛巾就成了点小二了。
二人一前一后拐进一间偏房，映入眼前的是一张摆满饭菜的长桌，已经有好几个身着便衣的捕快在吃饭。“这里就是我们吃饭的地方，”龚九笑着解释。
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柳恒也不客气，端起碗筷就开始吃饭。旁边的人诧异地看了一眼这具新面孔，埋头继续吃饭。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柳捕头的二公子，做文员工作，希望各位念及同僚之谊多多关照。”柳恒心下无比满意，这才是合格的马仔。
话说完，场面陷入沉默，大家都只顾着吃饭，没人搭理二人。
龚九脸色通红，觉得有些尴尬，也不再说什么，坐到柳恒傍边闷头吃了起来。对于大家的这种反应，柳恒倒没有放在心上，秉持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态度。既然有人给你脸色看，自然不会热脸贴冷屁股。
不知不觉柳恒已经吃了三碗，老实说，味道并不怎么样，不如家中的精细，但胜在量大油水足。一个连吃三大碗饭的少年，显示已经吸引到大家注意。众人只是吃惊似的多看几眼，没有过多议论。
又把一碗饭吃完，柳恒咋了咋嘴，有些意犹未尽。正起身去添第六碗，这引起了众人一阵骚动，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好小子，真能吃…”
“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估摸还要吃上几碗…”
“活儿做不了，却是个饭桶，”
……
各种声音传进柳恒耳朵，柳恒不为所动。吃完之后并没有再添饭，六碗差不多是他的极限了。
抹了抹嘴，没理会众人的目光，走出了门。
感受肚子久违的撑涨感觉，柳恒神情满意，随意在衙署内走动。
离开食堂后，沿着过道拐了一个弯，一座中等规模的武场赫然在目。正值饭点的缘故，武场尽是一个人都没有。
柳恒从刀架上取下一把刀，仔细端详。刀是制式官刀，用起来极为轻巧，同时狭长略弯，便于携带和中距离攻击。因刀刃朝上斜放着很像牛尾因此又得名牛尾刀。
开始挥舞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