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直觉她可能活不过今天了,因为后面又跑来一个似乎官更大的人拦下了他们。她突然开始后悔没硬拉着慕容俊那个憨憨跟她一起过来,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弄不清楚,连最最基本的语言也是一头雾水。
一想起之前问慕容俊是怎么搞懂这种鬼话的,这货还很不以为然道:“听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苏晨:这是什么魔鬼……
反正慕容恪继续很淡定地跟后面追来的那个声音交谈了片刻,那个声音的主人居然就很自然地跟他们一同前行了。
大概是顺路吧,还好还好……
幽州城内,后赵士兵来来往往地跑来跑去,都要趁着燕军还未攻城之时做好最后的准备,看样子是打算血战到底了。只是不知道阳鹜被他们关在哪了,慕容恪又总是给人一种忽远忽近的感觉,哪里琢磨得透他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可是当马车停在了一处极为豪华的住宅前面,苏晨就知道出事了……
这门口全部都是后赵的士兵啊!
要死,慕容恪居然还是很淡定地扶着一点都不淡定的自己下了马车,苏晨对着那戒备森严的豪宅瑟瑟发抖。
慕容恪又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点,意思是让她不要紧张,结果苏晨浑身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慕容恪:“……”
最后,慕容恪装作自己被冻到了的样子把披风解下来披在自己身上,这事才算过去。
但是慕容恪在牵着她一步步往那座豪宅走去……
古代的建筑跟教科书上的差不多,砖木结构,朱红正漆的大门配上金黄的牌匾,后面接上曲折的回廊,中间是绿化造景,苏晨吸吸鼻子,把披风裹得更紧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上面还有慕容恪残存的温度……
一想到此处,苏晨再次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慕容恪:“……”
而苏晨身边一个年轻的小侍卫正热情地与把他们带来此处的赵人拉家常。那赵人穿着比周围人都大一号的衣服,因为身体有些肥胖的原因,与一众慕容家的高富帅显得格格不入,看得久了,总让人有一种獐头鼠目的感觉。
而更令苏晨吃惊的是,那獐头鼠目的胖子居然在此地设宴宴请他们,还派了两个侍女亲自服侍苏晨换上便装。
苏晨开始并没有多想,但是在换衣服时用余光瞥见了其中一个侍女正偷偷在自己里三层外三层的嫁衣里翻找些什么。
哦,原来是在试探。
而那马车,前脚苏晨下来,后脚马车夫就马不停蹄地把车赶走了,自己身边的那个年轻小侍卫则不停地与赵人讲话,根本没让他有扯别的事情的机会,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混了过去。
所以反倒是现在,苏晨还不像之前那么慌张了,慕容恪那件黑色的毛领披风此刻正挂在屏风上,上面的火狐刺绣栩栩如生,看得久了却总是有一种不适之感。
苏晨换完衣服,又梳了一个简单的发型,趁着那两个侍女开门之时,悄悄把慕容恪披风内袋里面的东西迅速塞进了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