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父亲当初帮哥哥取名字取错了,哥哥不应该叫“痕”的。因为“痕”这个字,哥哥对于当年的那件事情,还是深深地刻在心底,那深深的痕迹还没有抹去。
即使是他每天穿着洁白的衣服,也不能化开哥哥的心结。
“她太笨手笨脚了。”
叫姐姐居然叫的这么顺。
冷酷的面容上写满了质疑。
“喂,你这个千年大冰山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本小姐看起来就这么让人靠不住吗?”
这么讨厌,一直在找她的茬。要不是他看起来这么可怖(可怕+恐怖),她肯定会狠狠地给他一巴掌。
幸好在若若的锻炼下,她已经对危险有很好的敏感程度了。否则,被扇耳光的恐怕就是她了。
虽然,她承认她是有时候是有些笨,有些事情经常的搞砸,但也不能这样污蔑她的能力啊。
“难道不是吗?”
反映这么大干什么?
不过,看起来少根筋的她,似乎不怕他这张冷酷的脸呢。
“当然不是。”
一定要够理直气壮,即使是一点道理也没有。这可是凡凡教给她的。
比瞪眼谁不会啊,不过,看着这个离她近的不能再近的男人。迟钝的感觉到这个会放冷气的眼神还真是可怕到让她有些退却呢。
“哈啾!”
她看到了,冰山要爆发了。
孙玥瑶有些害怕的耸着肩。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雾流痕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开始发黑,像是中毒的前兆。
听到这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吼之后,孙玥瑶很没胆的抖了一下。心里有些打鼓,怕怕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挥袖一扫,一声重物落地跌碎的声音和可媲美无敌狮子吼的超分贝男高音传到耳朵里。
结果就是惊起外面的一群麻雀和乌鸦。
麻雀扑翅膀的声音和乌鸦胆怯而又烦人的“嘎嘎”声,传入了暂时处于真空状态的地牢里,成为里面唯一声音。
一双含着惧怕但却不服气的眼睛“恶狠狠”的瞪了雾流痕一眼,又赶紧的低下头去。
好可怕的阴鸷的眸子,不过,好可爱的黑色脸啊,跟老包一样。
不过,这个男人至于吗?不就是不小心对他打了一个喷嚏吗?用得着用那么可怕的眼神去瞪这么柔弱的女孩子吗?孙玥瑶敢怒不敢言的小声的嘀咕着。
况且,她又不是故意的。谁叫这个地牢的温度这么低,还这么潮湿。身为冰山的他还来这里凑热闹,这能怪她吗?
“小人、坏蛋、冰山、不就是不小心打了一个喷嚏吗?至于用这么大的声音来吼一个淑女吗?我是好心的看你天天都是一个表情,绷着一张脸,怕你脸部抽筋,帮你放松放松面部肌肉而已。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某个不知死的小女人还在那里一边画着圈圈,一边嘀咕着。
雾流痕面部真的像是抽筋一样,开始抽搐个不停。
雾流云则是完全的呆住了。
从来没有人对哥哥这样说话,也从来没有人能把哥哥气成这个样子。居然变了脸色,声音也开始大到很吓人。
“女人,你赢了。”
雾流痕甩甩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带走一肚子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