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怜月教时正是月满之日,圆乎乎金灿灿的像一个刚考好了的大烧饼,怜月教门口的杀阵早已被那些前来寻仇的仙门子弟毁的差不多了,越看我越是生气,
我堂堂魔教,
哪怕是一盘散沙也有本事踢了人家堂堂扶苏公孙氏的白水盟的魔教,
明明是让天下正义之士夜不能寐的魔教,若非那枯草还不至于完全淹没那写了“怜月教·”的白玉石,我简直要怀疑是不是念错符咒到了丐帮了
我气
可又无可奈何,随手招来一个魔修,道:“这怜月教如今谁管事?”
那魔修迷迷瞪瞪的,可能因为我每回生气都藏不住身上的魔气,她硬是忍了起床气只道:“自怜月教主去后便有清风姑姑管事,三年前到是听说怜月教主有后要回来重振怜月教,可我们门中弟子也没见她露面,那些修仙的不问青红皂白便来攻打一气,怜月教死伤无数,如今梧桐姑姑回来了便由梧桐无误暂代掌门之位,可奈何门中弟子修为低微,随便一个修魔的门派都能来找我们的晦气,”
闻言我有些委屈,我明明是回过怜月教的,刚想要争辩一番可又想起上回醉了酒干的糊涂事,又觉得还是当我没回来过吧,我清了清嗓子,道:“既如此,怎么连个守门的都没有了?”
“如今怜月教无人主持大局,有人守着无人守着又有什么区别?”
我又怒了,当然有区别,区别在于。。。区别在于,,,好吧,确是没啥区别,我又清了清嗓子,道:“今日有些晚了,明日吧,明日将教众集于大堂在说,今夜,,,”我看了看身后的狐狸和高阳逸轩,道:“如今我怜月教是何模样二位也看见了,实在是腾不出手来招待二位,倒不如散了,日后在聚?”我略有心虚的看着这俩人
高阳逸轩用一种看了就让人闹心的眼神瞅了我半天,道:“此时弃你于不顾,你当我高阳逸轩是什么人”
我忽然想起来,还没问他为何要来帮我呢,可此时好像又太适合问这样的问题,于是只好无奈的看着这二人,道:“你二人都是修仙的,一个不周山少主,一个是得了仙缘的半仙,明儿个我得去蜀山把屠戮神兽的真身弄出来,以贺我荣升教主之喜,到时这怜月教魔气必然大增,你二人拦是不拦?”
狐狸却看着那烧饼似的月亮,道:“若是此时你师父在此,你可会分得这般清楚?”
我答不出来,可是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笑道:“说笑了,他若是知道我要去释放屠戮,怕是第一个拔剑之人吧”笑得嘴角有些微苦就干脆不笑了,看着满天星辰,那小魔修昏昏欲睡得很又道:
“走吧”然后自顾自的跟着小魔修走了,听着她吵吵闹闹,门没关但好歹他们亦没进来,我松了一口气
“你不能进去,你是何人?我可真是多嘴跟你说这么多做什么竟让你真以为我教中无人,你慢点儿……你看吧我说不能随便进的”
她那一副我都劝你了你还不听我的惋惜神情很不魔教,我无语的看着披在我身上的魔网,
原是一出空城计,凭空出现的黑衣女弟子都拿剪指着我,虽然大多魔力低微,可这魔网却做的不错,
我换出无言来化符咒解开了,道:“桐姨可是睡了?”
他们先是呆愣,后又却忽然跪下海乎:“恭迎教主,不知教主尊驾望教主赎罪”
我愕然,把玩无言的手停了一顿,不知他们如何认出我的,却也没问,只道:“天色已晚,今日之事先不必叨扰桐姨了,各位起来吧”
大概我说这话时有点儿传说中的不怒而威的气势吧,在托大拿腕儿这种不好的事情上我总算有天赋的很,说罢便回了梅溪涧,打坐神游,出了不周山没了仙气压制我的魔气倒是容易控制的多,我气沉丹田开始打坐,当那股暖流流经我浑身经脉时天色已然破晓,
蜀山景色四时同,暖春时候也一片老松的沉绿颜色更显冷寂,镇魔池旁一片死寂全不像当年动荡狼狈,这是因为屠戮之灵与我合二为一了,这里只有一个躯壳罢了
我挥挥手,种下万紫千红方有了些春天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