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慈越听越觉得像个笑话,她冷哼一声,双手搭在宋悠然的肩上,质问她,“宋悠然,你看着我。你们青梅竹马,两情相悦。那我呢?我算什么?”
宋悠然抓住搭在她肩上的手,微笑道:“我想应该是新鲜感吧?逸安哥跟我说过,你有的时候很烦。”
卿慈刚刚的气势已经全然没有,她被这句话击的溃不成军。
片刻失神中,没有听到宿舍门被打开的声音。
直到宋悠然倒在地上,室友谭七七问她为什么推宋悠然。才回过神来,便见谭七七扶着宋悠然。
宋悠然虚情假意的替她解释,“七七,不要怪小慈。小慈刚跟逸安哥分手了,正伤心呢。我们之间只是发生了点误会,小慈也是心情不好才失手推了我的。”
室友谭七七对她破口大骂,“你心情不好就推悠然?你分手关悠然什么事,你分手了把怒气发泄到别人身上?悠然看你是她朋友,脾气好,不跟你计较,我可不一样。”
卿慈冷冷的看着宋悠然,连着声音也冷几分了,“我推没推她,她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卿慈这样的冷眼相待,是前所未闻的,谭七七一时愣住。安静一两分钟之后,宋悠然突然捂住脸,哭泣,“小…小慈,你怎么能……”
听宋悠然哭,谭七七立马就不乐意了,同时也助长了她的气势,“卿慈,你神经病吧你。推了就是推了,还不承认?还要诬陷悠然?”
卿慈愤愤地丢下一句:“信不信由你。”
随即,摔门而出。
走到楼梯时,还能听到谭七七嚷嚷的声音。继续往下走了两楼,才安静。
卿慈坐在楼梯上,抱住双膝,将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终于,崩溃大哭。
那天晚上,冰凉的楼道里。很冷,刺骨的冷。
卿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抬头四顾这个陌生的环境,她有些怔愣。
床单被子枕头都是清一色的纯灰色,干净简约。棉质的材料,摸着很柔软,也很舒服。宿醉后的头疼,让她有些难受。
卿慈依稀想起昨晚的一些事情,她去酒吧喝酒。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遇到了出现在她梦里的那两个人。再后来,她在秦以深的车上睡着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见被子上盖着自己的外套,她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身上针织衫。
随后用手扶着额头,笑了。
嘿嘿,这酒后失身的剧情果然没有发生。
床边的床头柜上,摆着台灯跟一杯水。卿慈用手探了探温度,是温热的。想必是开水,放了有一段时间了。
卿慈拿起杯子小口的喝着水,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空间。
窗帘也是灰色的,飘窗上摆放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是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本漫画书。阳光洒在小桌子上,金灿灿的,显得有些温馨。
房间门突然被打开,四目相对。卿慈尴尬地低头避开。
他长得,还真的挺帅的。
秦以深穿着一身休闲套装,手上拿着冰袋和洗漱用品。见卿慈不语,他首先发问:“刚醒?有哪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