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深抓住她还想去抠那颗痣的手,“别抠,已经红了。”
“秦先生等你有空了陪我去点痣好嘛?”她放软了声音,柔声柔气地,带着几分撒娇意味。
他转过头,不看她,“不好。”
“为什么啊?”卿慈不明所以,怎么感觉秦先生突然间不开心了?
秦以深站起身,揉乱她的短发,“因为这颗痣,并没有不好看。”
“不觉得太大了吗?”卿慈轻扬嘴角,整理好自己被揉乱的短发。
他握住她的手把玩,骨感的长指轻轻捏着她的掌心,“醒目,标志性,能让人一眼就认出你。这难道不是一个好处吗?”
要知道,他就是因为这颗标志性的痣才能总是在人群里很快找到她。
“老流利,你说起动听的话真是张口就来。”嘴甜的跟抹了蜂蜜似的。
秦以深挑挑眉,不可置否,“我就当你在夸我,小结巴。”
“叔叔羞羞脸,不要脸。”看动画片的秦西晚回过头,吐了吐舌头。
卿慈捂着嘴偷笑。
秦以深觉得他这个侄子可能是作业太少了,所以才那么闲。
他把电视机关掉,“秦西晚,你是作业不够多吗?”
“我才幼儿园,作业很少的。”看到一半的动画片不能看了,秦西晚撇着嘴唇,抱怨,“小气鬼。”
他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坏笑,“你可能需要一本加减乘除法的练习题。”
秦西晚瞪了他一眼,哼哧哼哧地回了房间,小孩不记大人过,他回房间看平板电脑就好了!
“老流利,你太坏了。”卿慈笑呵呵的。
他脸上依旧挂着那个坏笑,“还有更坏的。”
“什么?你不会真的要给西晚买练习题吧!”
“不是。”
“那是什么?”
秦以深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
卿慈捂着肿了的嘴唇,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了。
深夜的宁静被碗落在地上的清脆摔碎声打破,厨房里亮着暖黄的灯光。
还在忙着工作的秦以深右眼皮突突地跳了两下,他从书房里出来走近声响的来源处。
卿慈手上粘着面粉,正弯着腰要去捡地上的陶瓷碎片。
手还没碰到陶瓷碎片,突然被人捉住。
“陶瓷碎片很锋利,不怕被割破手吗?”带着责备的语气。
卿慈小声地反驳,“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才不会那么不小心。”
“笨蛋。”他叹了口气,很无奈,“你割破手了会很疼,我会心疼。”
他真是拿这个小姑娘没有一点办法。
卿慈有些委屈,“对不起,我总是笨手笨脚的,做不好事情。”
“傻瓜,说什么傻话呢。”他弯腰去捡起地上的碎片。
卿慈站在他身后,看他把地上的陶瓷碎片一片一片地捡起,“难道你不怕割破手吗?”
“怕啊,但我更怕你割破手。”危险的事情让他来做就好了。
他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好,问她,“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和面吗?”
卿慈把粘满面粉的手藏在身后,声音越说越小,“现在不是很晚了吗?然后我想给你做个夜宵。面条没有了,煮饭又要太久,然后我就找到了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