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夜已深,魏修将燕柳送回了家中,便往未见山走。
雪越下越大,夜风夹杂着雪花吹到了魏修的脸上,虽然魏修没觉得冷,但是阿吉在维修的怀里蜷缩成了一团,显然,他玩了一晚上也累了,似乎在魏修怀里已经睡着了。
魏修越往前走,巷子越暗,虽然他提着灯笼,但是在这雪夜,风吹的这灯笼都忽闪忽闪的,跟没有也没啥区别。
突然,在前面不远处,一个黑衣人挡住了魏修的去路,只见这黑衣人不算魁梧,但是单看整体的气质就能看出,此人是个习武之人。
魏修本不打算理会他,想绕过这黑衣人继续走,但还没等魏修走到这黑衣人跟前,就听这黑衣人说:“小子!我不管你接近燕柳是为了什么,我警告你,离她远点。”
魏修微微皱了一下眉道:“你可能是误会了,我只是看她可怜,想和她交个朋友而已。”
面前这黑衣人丝毫没理会魏修说什么,自顾自地道:“记住,如果你对燕柳动一点歪心思,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魏修皱眉看着眼前这男子,顿时觉得自己解释再多都没用,顿时就放弃了要争辩的念头,只是暗暗准备运起雷电法源之力,最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这男人似乎没感觉到魏修身上所散发的杀意,继续说道:“今晚的事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如果有,我保证你第二天会暴尸街头。”
魏修下意识低头撇了一眼怀里的阿吉。
黑衣人刚说完,还没等魏修做出什么反应,这男子便钻进一条深巷里,消失在了这夜色中。
魏修到现在都是一头雾水,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这天晚上发生的事儿只能算是个小插曲,但是从这件事里魏修能看得出来,这燕柳应该不是一般人。
魏修回到未见山没有立即睡去,而是又开始了新一天的修炼。
第二天上午,魏修刚忙完了店里的工作,这店里便来了一堆客人。
这群客人并不是一般的客人,而是联盟的士兵。
魏修来到面前,只见陈一墨带着高营官和罗烈众人站在那里,魏修忙招呼他们坐下,待众人都落坐了,魏修才道:“不知陈大哥今天来未见山是想喝点什么酒呀?”
不知陈一墨在哪弄了两个大核桃,拿在手里盘着,见魏修这么问,笑着摇了摇头道:“哪有心情喝酒啊,最近被那马戏团闹的鸡犬不宁,都快烦死了。”
魏修给陈一墨倒了杯酒说:“怎么样啊?还没解决啊?这都快一个月了吧。”
陈一墨将魏修倒的酒一饮而尽,清了清嗓子说:“别提了,谈何容易啊,这年都没过好,本来我爹就是派我来剿匪的,这倒好,匪还没开始剿,就满世界的帮马戏团抓动物。”
趁陈一墨说话期间,魏修又将陈一墨的酒杯斟满,陈一墨又一饮而尽,接着道:“这次呀,是来请你帮忙的。”
“请我帮忙?”魏修顿时有点摸不着头脑。
“对!”说完,陈一墨就示意魏修附耳过来,魏修便弯下了腰。
只听陈一墨道:“我觉得放跑马戏团动物的人是个高手。”
魏修便小声地问道:“高手?怎么个高法,说来听听。”
见魏修开始好奇,陈一墨便一脸奸笑得开始钓魏修的胃口:“这个可不能告诉你,这可属于军事机密,除非……”
魏修鄙视地白了陈一墨一眼问道:“除非什么?”
陈一墨就老神在在地道:“除非你答应帮我的忙,这忙可不白帮,我可以给你破案奖金!”
对于这奖金,放在以前,魏修立马就心动了,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的魏修金山都有了,当然也不会在乎陈一墨那奖金。
但是魏修还是冲陈一墨点了点头便答应了,不为别的,只因为魏修也对这嫌疑人特别感兴趣,特别是那天他和阿吉被困在那墓中,他到现在都没想清楚是为什么。
随后,魏修好像想到了什么,就难为情的看了看王三,陈一墨好像立刻就明白了魏修的意思,拍了拍魏修的肩膀道:“这个你放心,你们李大老板那边我已经跟他说好了,并且我会再安排两个人在店里顶替你的。”
听到陈一墨这么说,魏修不禁开始佩服起陈一墨来,不得不说,陈一墨办事考虑的还是很全面的。
跟王三说明了情况,魏修便跟着陈一墨骑着马往联盟营地那边去了,一边走,陈一墨一边给魏修讲解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原来,马戏团此事一出,第一时间就委托了白叶镇总督署来调查,然后才委托的联盟军,让联盟军帮他们寻回这些动物。
本身陈一墨是不想管的,但是考虑到自己来到这白叶镇也几个月了,剿匪这边没有什么大的功绩,再不在其他地方搞点小功绩,就怕到时自己的父亲就该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就这样,陈一墨毅然决然地接受了这个委托,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几天前,总督署不知道查到了什么,突然就撒手不管了,这马戏团的人就把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到了联盟军身上。
要知道早在之前陈一墨就向马戏团那边夸下了海口,说这件事交给他们就绝对没问题,但是一个月快过去了,联盟军这边也只是找到了为数不多一些动物。
本来陈一墨想着,照这个速度下去,就算找不到嫌疑人,把那些丢失的动物找回来也是好的。
但是天不遂人愿,想象总是美好的,就在他们信心满满地将这些动物聚集在一起后,两天前的一个晚上,这些动物又被劫走了,这还不止,就连看管动物的十几名官军也都不知所踪。
不知不觉,陈一墨就带着魏修来到了军营,二人一齐下马,来到了关押那些动物的后院,只见这后院,横七竖八地摆放着十多个笼子,而这些笼子看着都像是新的,只是跟马戏团的笼子一样,每个笼子基本上都是被撕裂的。
魏修将阿吉放到了地上,吩咐道:“去看看吧,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陈一墨见魏修让这那小狗去找线索,不禁觉得稀奇,眼睛也跟着魏修一样望向了阿吉。
陈一墨边看还不停地在旁边絮叨:“我跟你说,这些笼子还都是我在乡里找人订做的,还都是新的呢。”
魏修眼睛一眨不眨得看着阿吉,他听到了陈一墨的话,但没回应他。
突然,阿吉在一个笼子旁边停下,猛的嗅了几下,就冲魏修汪汪地叫了起来,魏修神色一喜就问:“找到了?”
只见阿吉猛的点了点头。
这一人一狗的交流也是震惊到了陈一墨,只见陈一墨惊讶地张大了嘴道:“好家伙,他竟然能听懂你说话?咱还找啥动物啊,你们俩开个马戏团得了。”
魏修白了陈一墨一眼道:“我跟那些马戏团的人可不一样,他们拿动物当摇钱树,阿吉对我来说却是家人。”
魏修不知道的是,这句话本是他回敬陈一墨的,却被阿吉狠狠地记在了心里。
陈一墨笑了笑,很随便的问了一句:“那你把我当什么啊?”
魏修听后也是很随便地回了一句:“朋友啊,这还用问?”
陈一墨听了魏修这个答案,心里也很是满意。
二人说完话,魏修便把目光转向了阿吉,冲阿吉说:“走吧,顺着气味,咱们跟过去。”
陈一墨一听魏修要行动了,忙对高营官吩咐道:“去,召集所有人马,咱们行动。”
魏修皱着眉问陈一墨:“陈大哥,你至于嘛,还把你的人全部都叫上啊?”
陈一墨神秘兮兮得对魏修说:“你是不知道,我有感觉,要么这个嫌疑人是个绝顶高手,要么这嫌疑人就不止一个人。”
魏修皱着眉又问:“为什么这么说?”
陈一墨一拍大腿说:“这很明显呀,你想啊,我那值夜的官军可是十八个人,这嫌疑人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劫走动物,还劫走了官军,厉害程度那不可想而知嘛。”
陈一墨这句话让魏修也突然想到了之前自己和阿吉在那墓中的遭遇,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偷偷吩咐了高营官一下,高营官也没搭腔,就下去了。
陈一墨好奇得问:“你刚才跟高营官说啥啦?”
魏修也老神在在地道:“到时候你不就知道啦?”
陈一墨皱着眉,邪笑了一下说:“不说算了,一会儿等他回来我命令他告诉我。”
只见魏修白了一眼陈一墨,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不要脸。”
不一会儿,官军那边就集结完毕了,众人就跟着阿吉一路走出了营地。
中途,陈一墨还不停的逼问高营官,命令他说出来魏修对他说的话,高营官为难地看了看陈一墨,又看了一眼魏修说道:“这不好吧,到时候大帅不就知道了嘛。”
魏修也在旁边打圆场道:“是呀,你现在问这个也没用,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高营官能这么回答,都是因为魏修没少在背后给他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