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高营官和陈一墨的吃惊,刘杞就显得好了很多,他深知长生法源的厉害之处,现在魏修能站在他面前在他看来也是情理之中。
见陈一墨和高营官的神情,魏修解释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倒是陈大哥,你的伤势如何了?”
陈一墨冲魏修一笑,说:“昨天叶大夫来过,给我上了点药,加上我本身体质就不弱,现在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听陈一墨这么一说,魏修也放下心来。
紧接着陈一墨又说:“你来的正好,我也正好有些事要跟你商议。”
魏修见陈一墨这么严肃,也不禁正色道:“陈大哥但说无妨!”
“前些时日我不是派人在洪武寨附近驻扎了暗哨嘛,就咱们从山里出来的前几天,这些暗哨被洪武寨的人一锅端了,那些将士也都尽数被杀。”
听陈一墨这么一说,魏修也不禁皱起了眉头,按理说这些暗哨都是保密的,就连陈一墨也不敢说自己能全部说出这些暗哨的方位,看来这时蹊跷很大。
魏修思索了片刻后,问道:“会不会是出了内奸了?”
高营官说道:“这件事情是我全权负责的,为了布置这些暗哨,我还专门训练了一个小队,这些暗哨的具体位置只有我和这些小队的成员知道,我猜测,是那些山匪找到了一处,在酷刑下那小队的成员出卖了自己的队友。”
陈一墨一拍躺椅的把手,气愤地说:“非得找方法将这洪武寨连根拔除!”
一旁的刘杞插嘴道:“不好办啊,这群山匪的势力已经扩散到附近几个乡了,我算过,要想把这洪武寨一锅端,下个月初八有个好机会,过了下个月初八,这洪武寨的势力就会越做越大,到时候恐怕就连你父亲都没办法控制了。”
魏修好奇地问:“为什么非要下个月初八呢?”
令众人没想到的是刘杞竟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就需要慢慢调查了。”
魏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后,就听方离插嘴说道:“其实也不用管为什么,等到初八直接发兵平了那洪武寨不得啦。”
高营官则摇了摇头说:“尽量还是查清楚为好,这洪武寨的地势易守难攻,我们必须要根据当时的情况来安排行动计划,贸然硬攻的话怕是要出大事。”
几番商讨后,众人都没能得出一个好办法,高营官便安排人下去查了。
就这样,风平浪静,几天过去了。
这天上午,陈一墨、高营官和方离早早地来到未见山,一见这三人,魏修忙上午打招呼。
“早啊,陈大哥,高营官,阿离!”
高营官惨笑了一声,说:“以后都别叫我高营官了,我也不是营官了。”
魏修没注意到高营官的表情,还以为他高升了,忙说道:“恭喜啊,高大哥!”
陈一墨白了魏修一眼,说:“你傻呀?你都没发现我们今天有哪里不一样吗?”
魏修打量着陈一墨,陈一墨今天没有穿盔甲,而是身着一套华服,这华服的料子是白色的,上面绣着几只鹰,仔细去看的话,这鹰也栩栩如生。
这华服边缘则是用淡黄色的布料包裹点缀,下摆分四部分,过膝,上绣淡黄色雏菊。
陈一墨腰上的腰带也是白布黄边框点缀的,明显是定制的。
魏修看着陈一墨头上纯白色的发冠,顿时咂舌道:“陈大哥呀,你这身行头出门恐怕没人知道你是个军阀,反而会让人以为你是谁家的纨绔呢。”
魏修这话一出方离立刻捂着嘴笑了起来。
再看方离,依旧是那身改良版的道袍,跟上次见他穿的没什么区别。
陈一墨打了魏修的头一下,正色道:“那老高呢?”
魏修转过头看高营官,只见高营官换上了一身紫黑色劲装,他本身就很瘦,加上多年的锻炼,使得他身上的肌肉也清晰无比,加上他这一身劲装,显得整个人潇洒脱俗了不少。
话说回来,这好像是魏修第一次见陈一墨和高营官不穿盔甲,穿的跟寻常人无异。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忙问:“你们该不会是……”
还没等魏修说完,陈一墨就打断他说:“跟你明说了吧,不知道我家那老家伙是怎么想的,把我跟高营官停职了。”
魏修听了这消息,顿时觉得十分惊讶,露出一脸无比惊惧的表情。
方离笑了笑说:“哈哈!我跟我师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跟你一样的表情。”
陈一墨盘着手中那两个核桃,笑着说:“好不容易清闲一阵子,走吧,哥哥带你们去白叶郡逛逛!”
魏修点了点头后直接朝自己房间跑去。
换上一身稍微干净点的衣服后,抱着阿吉和柯萤就回到了前厅。
一到前厅,那三人就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魏修,看的魏修一阵不舒服。
魏修挠了挠头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陈一墨张大了嘴问:“你就穿这个啊?跟个村夫似得。”
魏修憨笑一声说:“没其他衣服了,从小到大我就这么几件衣服。”
陈一墨笑着摇了摇头道:“走吧,到了白叶郡,我送你们一人一套衣服。”
由于魏修还在休假期,给王三打了声招呼后,直接随着陈一墨等人走出了未见山。
四人来到驿馆,租了一辆马车,直奔白叶郡去了。
马车上,四人挤坐在车厢中,这一路把他们癫的七荤八素。
魏修忍不住问方离:“阿离!你师父怎么没来啊?”
方离叹了口气说:“他那老顽固,不想离开常盛乡,一大早就摆摊去了。”
陈一墨调侃道:“这老头子,摆摊算命挣了不少钱了,不知道都花哪去了,你们爷俩还过得那么清贫。”
方离解释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爷爷在乡里资助了一个私塾,那个私塾里都是一些穷苦人家的孩子,基本上都没钱念书,我爷爷就和人合伙弄了这个私塾,不收学费,私塾的日常花销都是我爷爷垫付的。”
魏修忍不住赞叹道:“没看出来啊,这老爷子虽然表面不着调,没想到还有这么高尚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