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铁中玉将侯爵灌在他嘴里的酒喷在侯爵的脸上，侯爵顿时怒了。屋子里的空气也凝固住了。铁中玉正等着他发作，自己好随机应变。不料，侯爵指着他狂笑起来，连丫环小红也笑得前仰后合。
铁中玉被他们笑得莫名其妙。
原来，铁中玉挣脱了侯爵的怀抱之后，躲得远远的，正用衣袖擦着脸上的酒水。原本脸上涂抹着的胭脂花粉被他一擦，竟成了个大花脸。红一塔，蓝一塔，黑一塔的。
侯爵看到铁中玉将自己的脸，擦成了个大花脸，反而转怒为喜，用手指着铁中玉，疯狂地大笑起来。
丫环也醒悟了过来，笑得前仰后合。
铁中玉见到他们看着自己大笑，他知道是自己的脸出了问题，让他们如此地开怀大笑。他顺水推舟，装着不知其然，任凭他们笑着，继续用手擦着脸上的酒水。
小红笑了一会，找来一块手绢，要替侯爵擦脸。
侯爵一边笑着，一边接过手绢，自己擦着脸上的酒水。然后，又擦了擦手，将手绢放在桌上。
侯爵借着酒劲，兴奋地说道：“有趣，有趣。”
铁中玉停下了擦脸的动作，故意环顾四周寻找，终于在梳妆台找到了一面镜子。卧房里的物件，在他刚才弹奏曲子的时候，已经印在他脑海里了。他借着烛光照了照自己的脸，放下镜子，在袖子里掏着。
侯爵和丫环停住了笑，目不转睛地盯着铁中玉看。
铁中玉掏了一会，掏出来的是一盒胭脂。他打开胭脂盒，用食指在胭脂盒里研了几下，然后涂抹在自己的脸上，又走到侯爵面前，毫无畏惧地要将胭脂涂在他的脸上。
侯爵见他走近，又一把搂住了铁中玉。
2
夜半的大都城静悄悄的。六月十六的月光很明亮。
在离得月楼酒楼的不远处，有一家包子铺子已经卸了门板，开始生火，星星点点的柴火夹在浓烟中，闪烁着，飞舞着。
小丹领着铁御史的队伍行进在街道上。引起了阵阵狗叫声。队伍就在包子铺门前停了下来。
包子铺的伙计很好奇，深更半夜哪来这许多士兵，他想知道此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放下了手中的活，走到店门口，来看小丹他们。他的表情迷惑、古怪。
小丹下马，将马缰绳交给了身边的士兵，自己走到铁御史的大轿跟前，低语了几句。然后，走到另一骑马的领队跟前。说道：“现在时辰尚早。你带领一队士兵在此护着老爷，我带另一队去找个去处，好让弟兄们歇一会，找着了我会叫人过来知会你的。”
小丹正想上马，一只脚已经伸进了踏镫，突然想起了什么。脚又从踏镫里退了出来。很果断地朝包子铺的方向走去。
包子铺里全是烟雾。
刚才，在店门口看热闹的伙计，见小丹朝他走来，吓得半死。赶紧回到店里埋头干活。
3
在侯爵的卧房内，铁中玉被侯爵一把搂住，他并没有与侯爵争，而是顺势坐在侯爵腿上。继续往侯爵脸上涂着胭脂，额头、脸颊、鼻子，甚至是嘴唇。
一本正经惯了的侯爵，从来没和一个小姑娘这般玩过，他兴奋到了极点，对铁中玉的举动，毫无顾忌。一面笑着，一面任凭他在自己的脸上随意涂抹。还时不时地用手去捏铁中玉的脸颊，用胡子拉杂的嘴去亲他。表示着他对铁中玉的喜欢。
小红见侯爵和铁中玉闹得正欢，又见侯爵的脸不一会儿也被涂成了花脸。在一边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铁中玉从侯爵怀里挣脱了出来，走到梳妆台前，拿来镜子给他照。
侯爵见了镜子中的自己，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了。
铁中玉又将手指在胭脂盒里研了几下。抓住小红，也在她的脸上乱涂起来。甚至将胭脂涂在了她的嘴唇上，又恶意地将手指伸进她的嘴里。
侯爵见铁中玉在捉弄小红，觉得十分来劲，反而支持起了铁中玉。说道：“涂得好，涂得好。”
侯爵的赞同，小红不敢有丝毫的反抗，服服帖帖地让铁中玉任意在她脸上涂抹，甚至故意侧仰着脸。而且，她也因此兴奋起来了。不一会，她的脸也变成了大花脸。
侯爵趁着酒性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兴奋不已。拿起桌上的酒杯又一饮而尽。
铁中玉放开小红，为侯爵斟满了酒。故意将他沾有胭脂的食指浸没在酒杯中晃动着。继而，将酒杯伸到侯爵面前。
兴奋异常侯爵已经忘乎所以了，他接过酒杯连连说道：“要的，要的。”
铁中玉又一屁股坐在侯爵的腿上。
侯爵十分得意，搂着铁中玉，一边大笑一边舔着嘴唇，亲着铁中玉的大花脸，一边又将酒一饮而尽。
铁中玉重复着斟酒的动作，看似心血来潮，但他的计划正在一步一步地实施着。没过多久，先是小红感到头晕，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而后是侯爵也斜着头，迷迷糊糊地倒在了太师椅上了。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说：“再，再来。”
铁中玉站起来，快速地打开胭脂盒，将里面剩余了一些粉末倒在酒杯里。将胭脂盒丢弃在桌上。斟满酒，捣了捣，给侯爵灌了下去。又提起酒壶倒了点酒在酒杯里，灌了小红。
桌上的胭脂盒打开着，可以看见这是一个可以两面打开的盒子，有两个盖子散在桌上。盒子里的胭脂仍在。
过了一会儿，铁中玉用手轻轻地拍打侯爵的脸。侯爵已经没有任何的反应了。
铁中玉将死猪般的侯爵搬到床上，并剥下他的外衣，搭在椅背上；又脱下丫环的罩衫，丢在地上。将她抱到床上，然后放下帐子。
铁中玉并没吹熄蜡烛，而是迅速地脱下外衣，和侯爵的外衣搭在一起。露出里面一身紧身的黑色的夜行衣。
铁中玉正想离开侯爵的卧房。机灵的他似乎听到外面的动静。他躲到门后。脚步声在门外停了下来，过了一儿会，才离开，且渐渐地远去。
铁中玉这才将桌上的琵琶拿了下来，摆弄了一会儿，又将琵琶放回原处。顺手在白切鸡的碟子里抓了几块鸡送进嘴里。他嚼了一嚼，感到很惊奇，嘴里竟然没有一根骨头。于是，他又抓了几块牛肉塞进嘴里。从中午到现在，除了刚才的几杯酒外，他没吃过别的食物。
铁中玉拔出挂在墙上的宝剑。手头有了家伙，铁中玉的心踏实了八九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