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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忐忑不安”

一辈子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的母亲回到家之后坐立不安。“涛儿你过来,妈问你,最近你在忙什么?你在跟谁一起玩?”母亲有些担心。面对母亲的质问小涛显得有些爱答不理“没谁,你别管了,我出去玩了,今天中午不回家吃饭了”。撂下一句话,小涛就走了,一把小涛说中午不回家吃饭了,那肯定就是深夜才回家,或者第二天早上才回家,白天出去玩一天,晚上再玩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回家开始睡觉,这样不健康的生活,这样浑浑噩噩的生活已经很久了,毕竟每天跟着小国,跟着梁四儿在一起,哪里会学好啊。母亲感到痛心和惋惜,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呢,她多想小涛能乖乖的上学,好好的念书,将来能成为一个有知识的人,好报效祖国,可是现在~“唉”母亲叹了一口气转身走进了厨房,准备拿起铲子下地除草。

等到下午天边泛起了晚霞,母亲劳作回来了,不管小涛回来不回来吃饭,母亲都会做完饭等小涛回来吃,就算小涛不回来吃晚饭,等到小涛半夜回来的时候也可以自己热饭吃。不一会,饭刚刚做好。“妈,你看谁来了”小涛嚷嚷着。是小国,小涛带着小国回家里吃饭,因为之前小国和小涛说好的,如果小国要真的能让小涛一家今年可以不交公粮,小涛就认小国当哥哥,他说到做到。母亲一看是小国,虽然心里还是责怪小涛,也不知道不交公粮这件事情会不会被查出来,但他还是很感谢小国。“小国来了,真是太谢谢你了,你是我们家的恩人,快,洗手吃饭,”母亲发自内心的热情让小国觉得很温暖。“您别这么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小涛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帮您是应该的。”小国有些义愤填膺,甚至有些自豪。望着眼前身材高大的小国,穿的干干净净,而且长得也不丑,母亲不经意间想起了过世的丈夫,心想,丈夫要是还在该多好啊,这样,我们娘仨也不用每天受别人的冷眼,不用被别人欺负了。坐在饭桌上,小国大口大口的吃着安静母亲做的饭“您做的饭真好吃”小国塞了满满的一嘴,囔囔的说。母亲也露出了慈祥的微笑“好吃你就多吃点儿,不够锅里还有,我给你盛”。“嗯,好”小国一边吃一边答道。5分钟,风卷残云,小国吃饱了。小涛和母亲也吃完了。只见小国麻利的端起桌上的碗筷,走进厨房就开始洗碗。“你这是干什么呀,来我们家吃顿饭怎么还能让你洗碗呢,快,快放下”话音刚落,小国已经快洗完了。母亲心想,这个孩子多懂事啊。小涛长大了要是也能像小国一样该多好。“阿姨我走了,小涛我走了”小国擦擦手准备回自己家。“这么快就走了?没事儿来家里玩,阿姨给你做好吃的”母亲满心欢喜。“哥,你要经常来看我们,我带你去我们村上窑洞那玩儿”小涛不舍得喊着。“好嘞,我走了,再见”小国说着,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望着小国高大的离去的背影,母亲说“你这个小国这孩子挺不错的,但是以后千万可能不能再干这种事了,多危险啊,被抓到可是要坐牢的”母亲严肃的告诉小涛。“知道了”小涛满不在乎。虽然母亲这么说,但是今年的公粮不用交了,想想母亲心里还是有一丝的愉悦。

话锋一转,安静这边已经在大姨的小莉制衣店干了两年多了,手艺早已经学的炉火纯青,甚至还有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无论什么样身材的客户,无论男人女人,大人小孩,只要是想要做衣服的,安静拿着软尺一量,就能把客户拿来的布料变成一身帅气,好看又合身的新衣服。慢慢的安静也在大姨的店铺里出了名,只要是来做衣服的,先问安静在不在,方圆十里八村儿的村民要是来街上做衣服,都去大姨的小莉制衣找安静,店里的生意也越来越好,这让大姨感到很欣慰。这天,安静正坐在缝纫机旁认真的做衣服,大姨又聊起了早些时候聊的问题。“小静啊,你都20多了,是该找个婆家了,该想想自己的事儿了啊”大姨半打趣的说道。只见安静脸一红,本来就在低头做衣服的安静,头更低了,都快趴在缝纫机了。大姨见状咯咯的笑了起来“哎呀,害什么羞啊,哪个姑娘不得嫁人啊,这可是正事儿,前几天来咱们店里做衣服那个小伙是咱们隔壁村儿的,小伙子家里弟兄两个,人长得也帅,也老实,初中毕业,跟你学历差不多,唉要我说啊,识字儿就行,要那么高的学历干嘛呀”大姨自说自话。安静其实对于这种事儿其实没什么概念,不过,对于大姨说的那个男孩儿安静也确实不讨厌,但也没有说特别喜欢,两年多以来,她只想学好自己的手艺,将来赚更多更多的钱来孝敬自己的母亲。想起来母亲,安静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不知道母亲过的好不好,是不是还经常在街上受人欺负,不知道弟弟每天都做些什么,有没有帮助妈妈干活儿,有没有做坏事。想到这里,安静抬起头“大姨!”“嗯?”大姨应道。“明天我想回家一趟看看母亲,我想她们了”安静说。“行啊,你也很久没有回去了,明天就回去吧,回去多待几天,跟妈妈好好亲近亲近。”大姨说。“对了,坐客车回去吧,路上太远,别骑自行车了,大姨给你钱”“谢谢大姨,不用,我有钱,您平时给我开的工资我都攒着呢”安静懂事的回答。

第二天一大早,安静听大姨的话,没有骑自行车,而是带了一个包裹坐上了回家的客车,毕竟那辆破自行车是父亲在世时留下的,已经很旧很旧了,旧的不能再骑了,好像动一下就会散架一样。“妈我回来了”还没进门儿的安静就大声嚷嚷着。看到母亲从门庭探出头了,安静几步就跑上去抱着妈妈的脖子“妈,我想你了,”带着一点点撒娇的语气的安静,确实也很久没有体会过在母亲怀里被母亲抱着是什么感觉了。“你能不能松点儿,勒的我都喘不过气了,怎么还跟小孩儿似的”母亲表面上嫌弃,心里不知道有多想自己的女儿。“去屋里歇会儿吧,妈去给你做饭”母亲赶忙说道。“没事儿妈,我不累,我陪您一起做饭,对了,小涛呢?”安静四处观望着,没看到小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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