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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郁闷

娇羞绽放的花朵,青翠欲滴的大树,五彩斑斓的阳光,嬉闹追逐的欢声......校园生气盎然。

刚打了一场激烈的篮球赛,林起的衣服已湿透,发尖上有水珠滴落下来,只见他拿一瓶矿泉水,一仰头,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一瓶水全部喝完,然后,随手丢进了垃圾筒。

他用手抖了抖湿漉漉的衣服,身子向前倾斜,将篮球放在左肩上,头一斜,球滚到了右边,再一斜,球滚到了左肩,如此循环着。

“兄弟。”一只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砰”篮球滚落在地。

林起回头一瞅:“叶翔叶?”

“有事吗?”林起问道。

叶翔叶抖动着肩膀,摇了摇头。

接着,他指了指球场周边围着的一群女同学,调侃道:“可见你魅力非同凡响。”

“别把我夸到天上去了,摔下来会很疼的。”林起强颜欢笑。

叶翔叶直摇头:“句句真话,绝无假话。”

林起向前奔跑几步,捡起球来,从左手传到右手,再从右手传到左手。

“你觉得夏陌开怎么样?”叶翔叶用试探的口气问道。

叶翔叶知道平日里林起和夏陌开,还有花叶子走得近,他特意来探探口风。

“他呀?”林起直摇头,脱口而出,“一只母老虎。”

话音刚落,一只手拎住了他的耳朵,接着,便是愤愤不平的声音:“说谁是母老虎呢?”

林起扭头一瞧,见是夏陌开,他连忙讨好地笑着:“没说你,没说你。”

他苦着脸,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陪笑道:“我哪敢说你呀?我的大小姐,我的女神。”

“哼!”夏陌开使劲拉扯着林起的耳朵,警告道,“要是再敢说,我撕烂你的嘴。”

叶翔叶在一旁偷着笑,嘴抿成一条弧线。

“快放手,快放手,疼,疼,真疼。”林起半蹲了下来,歪着头,直喊。

夏陌开斜了两眼,方才松开了手。

花叶子柳眉微翘,直摇头,暗自想着: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嘻嘻。”林起冲着夏陌开谄笑胁肩,嘴里小声嘀咕道,“真是一只母老虎。”

“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夏陌开的手伸了过来。

林起急忙躲闪,指着夏陌开,一本正经:“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偏要动手,怎么啦?”夏陌开推攘着林起。

接着,她来了一个低扫腿,林起一时没站稳,摔倒在地,嘴贴在了地面上,一副滑稽之态。

见状,叶翔叶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夏陌开瞪了两眼叶翔叶,她将手伸到了林起面前,喊道:“起来。”

林起暗瞟了一眼夏陌开的脸色,手刚伸出去,却又急忙缩了回来,一本正经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起来吧!“夏陌开硬将林起拉了起来,她白了一眼叶翔叶,怒道:“你还不走?”

“我正看球呢!”叶翔叶转过身去。

只见球场空无一人,他急忙转过来,改口道:“我还是看梧桐树好。”他故意指着前面一排梧桐树叶,装模作样,“瞅,那叶子翠绿翠绿的。”

“少在给我在这里瞎扯,还不快走。”夏陌开两眉向上一挑。

“嘿嘿......。”叶翔叶冲着夏陌开傻笑。

林起拿着球,瞄着腰,趁机悄悄地溜走。

等夏陌开转过身来一瞧,顿时勃然大怒,喊道:“林起,给我出来,给我出来。”她东张西望,却不见林起的身影,满脸失落。

“还不给我快滚,滚,听到没有?”夏陌开冲着叶翔叶大声咆哮。

只听叶翔叶嘴里发出弱弱的声音来:“做个朋友,可以吗?”

“滚。”夏陌开捏着拳头在叶翔叶面前晃了晃。

见夏陌开一脸怒气,叶翔叶不敢再说下去,连声讨好:“我走,我走,别发怒,别发怒,其实你笑起来的样子更好看。”

“给我滚。”夏陌开横眉冷目。

叶翔叶向后退了几步,而后,垂头丧气地离开。

夏陌开四处瞧看,大喊着:“林起,出来,有种的给我出来,别躲着,给我出来。”

喊声划破天际,回荡在校园。

林起穿过幽静小径,来到了一片如菌的绿草坪上,周围绿树成荫,一条弯曲的青石小道向前伸延。

只想找个清闲的地方安静一会,林起自言自语着。

他一转身,却见白落仰躺在不远处的草坪上,两手环抱着头,成一字形,阳光从厚密的叶子缝隙中投躲在他腿上,星星点点的光圈摇晃着。

林起走了过去,打着招呼:“白老师。”

白落一惊,坐了起来,他笑着点了点头。

林起瞟看了两眼白落,见他一筹莫展之状,便问道:“白老师,您有心事?”

白落摇着头,两手摸了一把脸,长叹了一声。

林起分明从白落眼眶里看到了闪动的泪水。

“白老师,您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林起接着问道。

白落一笑,摇了两下头。

林起紧挨着白落坐了下来,篮球在他手里不安地拍动着。

半晌,白落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白浅飞与同学相处得怎么样?”

“白浅飞?”林起惊讶之状,他忽而一笑,“她呀,挺好的,不过她性格......”

林起话说到一半便止住,意犹未尽,他自然知道白浅飞是白落的养女。

“不过?”白落直视着林起的眼睛。

“不过她性格也挺好的。”林起笑答道。

“哦,那就放心了。”白落自言自语着。

他站了起来,将目光投向远处,眼眶湿漉漉的。

林起迟疑了片刻,问道:“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让您很担心。”

“错事倒是没有,不过她的性格倒是有些孤僻冷傲,让我有点不放心。”白落长长叹了一声,他侧头瞟了一眼林起,继续说道,“可能跟缺失母爱有关。”

林起刚张开嘴,正准备说话,只听手机响起一阵清脆的铃声。

白落将手机放在耳边聆听了一会,回答道:“好,好的,我马上过来,马上过来。”

他抖了抖肩膀,对着林起微点了点头,而后,匆忙离开。

林起将球举过头顶,而后向远处抛去,身子往草坪上一躺,情不自禁感叹道:“好舒服啊!”他两眼望着天空悠悠白云,喃喃低语:“要是花叶子在身边能说说情话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

林起目光游离在蜿蜒曲折的径道,爱情的路还很漫长,虽曲折,但也很快乐。

“啾啾”几只小鸟在枝头扑扇着翅膀追逐嬉闹,枝叶乱颤,有少许叶子飘飞了下来,树下偶尔见一两朵野花迎风起舞,笑得正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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