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珝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对方说了一遍,没有任何保留的部分,毕竟对方才是专业的西方狩魔猎人,在知识方面肯定要比林珝知晓的多。
“说以你是说有一只只有半张脸的怪物,不仅拘役了死者的灵魂,还操纵了食尸鬼攻击你。”狩魔猎人挑了挑火堆,让火焰烧的更旺了一些。
林珝点了点头,说道:“虽然没有看见对方施法,但是对话结束以后,那三只食尸鬼就开始围攻我,应该多少都有一些关系。”
狩魔猎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破旧的本子,仔细的在本子上查询着什么东西。
本子上写的都是英文,经历过主神空间的洗礼以后,林珝可谓是全能的语言翻译机。并不是林珝知晓了世界上的所有语言,而是林珝想说的话语都会在出口以后,转换成对方熟知的语言。
文字也是如此,即使那些鬼画符的文字,林珝完全没学习过,只要看一眼就会知晓其中的意思。
林珝偷偷瞄了一眼狩魔猎人手中的本子。
那是一本记载了各种怪物的特性和弱点的日记本,如果放在游戏里面,就是所谓的怪物图鉴。那本图鉴写的相当详细,偶尔还会画几张图。
虽然画出来的图案挺滑稽的,但是比较突出的特点还是画出来了。
狩魔猎人翻的很快,最后将整本图鉴都翻得差不多了,然后翻出其中的两页,用手指指了指,示意林珝看一下。
第一页写的是一个高阶妖兽,名叫双面人。
描述内容倒是和林珝看到的一模一样,半张脸骷髅,半张脸肌肉。擅长使用诡计和一些低级的召唤术,不过没有提到那种可以隔空拘魂的魔法。
第二页的东西就比较有意思了,因为描写的根本不是怪物,而是一种魔法。
名为:半死不生。
是一种远古的巫术,生前就做好一切准备,在施法者死去的那一刻这个魔法就会发动。
发动过后的魔法,会让死者拥有第二次生命,不过身体却会不断腐烂,能够阻止这种情况的方法,只有不断的使用特定的药剂,才能够维持肉体的新鲜程度。
“这两种情况都会造成你嘴中的那种半脸怪物,不过我没亲眼见过,所以不知道具体是哪种,能够分辨出的就只有亲眼见过对方模样的你了。”狩魔猎人用手指敲了敲笔记本说道。
狩魔猎人冰冷语气带上了一丝严肃,继续说道:“所以,你接下来的选择会决定我所做的狩魔准备,如果你选错了,我们很可能就会陷入一个相当危险的境地。”
林珝沉默,笔记本上所写的两个物种相当接近,不论是那个双面人,还是这个会让身体不断腐烂的巫术,都会造成林珝所见到的那个半脸半骷髅的怪物。
一个是掌握魔法的高阶妖兽,另一个是重新复活的巫师。
林珝开始咬自己大拇指上的指甲,努力的思考记忆中的每一个细节。
“如果,我让你亲眼见到那个怪物,你能够分辨出它的种类么?”
思绪良久之后,林珝看向狩魔猎人问道。
狩魔猎人歪着头,风轻云淡的说道:“不保证。”
林珝更加纠结了,一颗心高高悬起。
“不过认对的几率应该比你大。”狩魔猎人来了个大喘气。
林珝有些无奈,他觉得这个狩魔猎人并不想杰克口中说的那样,是个不拥有感情的怪物。相处的短短时间内,对方几次捉弄林珝,让林珝觉得对方就像是个挺喜欢恶作剧的普通人。
“那就好。”林珝松了口气,毕竟对方是个专业的狩魔猎人,认对的几率肯定要比自己大。
“你会空间魔法?”狩魔猎人问道。
林珝摇了摇头。
“先说好,如果只是肖像画的话,在你画技够差的情况下,我保证认不对。”
“放心放心。”林珝安慰道。
林珝拿起一根树枝,将地面结实的泥土尽量挖松,知道挖出的泥土形成一座小土包时,林珝才停了下来。
“有水么,一夜没喝水了有点渴。”林珝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着狩魔猎人询问道。
狩魔猎人走到马旁,从包裹里拿出了一个皮质水壶,丢向林珝。
林珝连忙伸手接过水壶,生怕水壶砸到地上,将那些刚挖好的泥土又压实了。
摇了摇水壶,约莫还有大半的水。掀开壶盖的那一刻,闻到了芬芳的清泉气息,只感觉喉咙渴急了。
林珝抿了一口水,润了润自己的喉咙。
“把你的剑借我一下,要那把钢剑。”
狩魔猎人迟疑了一会,最后还是将那柄钢剑递到了林珝的手边。
“东方魔法?”
林珝点了点头。
林珝将那柄钢剑置于地面,然后将那些松软的泥土覆盖到剑身上。
这一举动看的狩魔猎人紧皱双眉,他下定决定,等到林珝做完这些一定要狠狠的坑他一笔。
抬头瞧了瞧天上,没有半片云朵,正是月光大盛的时刻。
“上苍保佑。”林珝默默说道。
林珝闭上双眼,那些土元素开始在剑身上跳跃不止,那些颗粒不断的凝聚在一起,然后慢慢的形成了一座诡异的雕塑。
剑身的最前方,是一位年老的妇人,此刻对方正跪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双臂被两个巨大的锁链困住。
而在老妇人的后方,有一个人端坐在石制的椅子上。
半脸半骨,诡异森然。
“喔,神奇的东方魔法。”狩魔猎人惊叹出声,此刻的他为眼前的神奇画面而感到震惊,那些泥土尽然有序的形成了这座雕塑,那精细的程度就像是一位雕刻大师耗尽毕生尽力才形成的杰作一般。
狩魔猎人围着泥土雕塑的画面转了一圈,那副雕塑只有巴掌大,就形成在剑身之上。也许是因为天色太黑,林珝怕对方看不清楚,才会借由反光的剑身将那雕塑分离于地面之上。
狩魔猎人越看越觉得赞叹,只是巴掌大的东西,竟然连所有的细节都能够看的清楚。他甚至能够感觉到那位老妇人的恐惧感和那位端坐石椅上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