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牧酒握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掰,只听“喀嚓”一声,直接把他一条胳膊骨节从中间掰断。马洪涛大叫一声,疼的躺在地上打滚。
牧酒踩住他一条腿,往下一踩,“咯咯嘣嘣”腿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见。然后他抬脚一踢,把他整条腿卸下来。
马洪涛早已晕死过去。
牧酒向另外两个人走去。这两个人一时之间还没有清晰地认识到刚才发生的到底意味着什么,无法接受角色的反转,嘴里逞强道:“臭小子,你敢打马哥,你死定了,你……”
话没说完,牧酒抬腿,猛击在他们头上,迅雷不及掩耳,只听“嘭”“嘭”沉闷的两声,是头盖骨与地面剧烈的撞击,鲜血直流。
两人直觉大脑一阵震荡,天旋地转。过了好一会才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
“跪下。”牧酒声音不大,一如既往的平淡,却有着帝皇般的威严。
两人还想嘴硬:“不要以为你……”
“嘭”“嘭”又是沉闷的两声,头盖骨与地面的撞击。
“跪下。”牧酒道。
两人对视一眼,还在犹豫。
“嘭”“嘭”又是两脚,甚至没有人看清牧酒是怎么出腿的。
两人目光涣散,意志彻底崩溃。
“跪下。”牧酒道。
两人拼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小女孩此时已经停止了哭泣,睁着一双大眼睛怔怔的望着牧酒。少妇也被牧酒的手段震慑到,呆呆地说不出话。刚刚还在不可一世的流氓转眼间一个已经晕死,两个跪在地上。
牧酒向小女孩走去。
这个小女孩牧酒认识。她就是那个在牧酒流落街头的时候给了他十块钱的女孩。因为那十块钱他还被打了一顿。
牧酒在女孩身前蹲下,伸手在她脸上抹了抹,替她擦去泪水。小女孩没有闪躲,她只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熟悉,却记不起在哪见过,也许是她帮过的人太多。
“大哥哥,谢谢你……”小女孩睁着大眼睛,楚楚可怜的样子。
少妇站在旁边,她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牧酒,看着他给女儿擦眼泪,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牧酒问女孩。
“我叫无忧,应无忧。”女孩道。
“你爸爸呢?”
“我没有爸爸。”应无忧道。
“无忧,他们打你妈妈你生气吗?”牧酒问。
“生气!”应无忧嘟起嘴巴。
“他们打那个人你生气吗?”牧酒指了指晕过去的乞丐。
“生气!”
“要是我没有出现会怎么样?”牧酒问。
“他们会欺负妈妈……”应无忧后怕。
“妈妈和乞丐叔叔做错事了么?”
“没有。”
“那他们为什么被打?”
“因为他们是坏蛋!”应无忧指着马洪涛三人,像是在审判他们。
“不对!”牧酒突然提高音量,否定她,目光变的凌厉。
应无忧不明白大哥哥怎么突然凶了起来,不解的看着他。
“是因为你。”牧酒道。
应无忧退后两步,大眼睛再次出现慌乱。
“因为你妈妈和乞丐叔叔才会被打。”
应无忧畏缩着后退。
“因为你乞丐叔叔才会受伤。”
“因为你他们两个才会跪下。”
“因为你想做个好人。”
牧酒一字一句缓缓道来,犹似冷血,曾不容情。
应无忧无辜的大眼睛里早已盈满了泪水,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罪魁祸首,也许有一点明白,她拼命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
少妇在一旁心疼女儿,想要过来抱她却被牧酒看了一眼止住了。
“不许哭。”牧酒道。
应无忧拼命的忍住泪水。
“去捡起来。”牧酒指着掉在地上的匕首。
应无忧捡起来握在手里。
“刺他。”牧酒指着晕死在地上的马洪涛,“他怎么刺乞丐叔叔的,你就怎么刺他。”
应无忧小手微微颤抖,畏缩着不敢迈步。
“去!”牧酒凶狠的对她低吼道。
应无忧硬着头皮走到马洪涛身前,握着匕首猛的往下扎去。昏迷中的马洪涛闷哼一声,肩上血流如注。
应无忧把匕首扔在地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少妇跑过去,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轻轻的安慰。
过了良久。
牧酒看向少妇道:“抱歉,吓到无忧了……”
少妇目光闪躲:“怎么会……应该谢谢你才对……”
牧酒道:“不要怪我教坏了孩子。”
少妇道:“你教的没错……我怎么会怪你……”声音到后面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