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个很有意思的说法，长城护卫着灵界，同时也将天道隔绝着。
莽荒很荒芜，不是因为灵气稀少，恰恰相反，这里的灵气浓郁逼人甚至于灵界都无法与之媲美，但是它没法被利用，
如果把灵气比作水的话，这里的灵气就是一摊死水，不仅没法使用甚至会逐渐侵蚀修为。
而且这种侵蚀是永久的。
所以，这边被称之为“莽荒”，荒芜无边际的大地。
也只有妖族这种肉体强悍的种族能够在此生存。
在之前，人族是完全有实力将妖族屠戮殆尽的，可因为莽荒的存在，人族无法深入莽荒，所以妖族才以此为生，莽荒，就是他们的大本营。
这是个天然的限制，就像是造物主为保全妖族所强行开启的外挂。
原因很简单。
除莽荒之外，三座天下任何地方再无此等恶劣环境，哪怕是那座极恶极诲的幽冥地狱也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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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来将挡，水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周青操控着第二身体，再次下到图书馆中。
他暂时找不到办法，只能奢求那藏书万卷的书馆中能给自己一点答案。
地宫之下那巨大的尸首骨架金身浮现着丝丝衰败、腐朽的气息，那淡金色拐杖却是越发亮艳，但是却给人一种外强中干的感觉，就好像是强行撑着一般。
走进那道光门，那犹如星河般的悬空的书籍映入眼前，这里的书籍多的哪怕以他现在的实力也无法全观。
其实若是直接询问小桃或者宫围外那老树，或许立刻便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但是，他不敢赌，不敢赌他们之中是否有人知道自己跟脚。
前身那修行万年，宁愿放弃这万年修为都不敢有丝毫反抗的举动已经成了他心中一抹挥之不去的阴影。
这是多绝望才会如此？
要知道像是这种境界的存在，其心智之坚韧，心思之深厚，恐超普通人千万倍。
就好比自己，若是直接从地球穿越至该世界，不知道序列规则，先别说会不会在这边露出马脚，就光是与那位未知存在对话可能便已经挂了。
不可聆听神音。
听了，要不死，要不成为其最忠诚的狂信徒。
不可在灵魂孱弱情况下思考序列，否则灵魂崩坏。
再说人间，普通人穿越至此，老管家、李颖柔还有那些零零碎碎的各种算计，他们瞒得过么？他们拼的过么？
眼界高低决定了前路如何，自己知道前方有更好的风景，自然不会把此方世界放在眼中，说句不留情的，他对李颖柔没有任何感情，有的或许是欲望又或者为执念。
之前的世界有句话说得好，一头猪活了万年都会成精，何况人呢？
但是成精的代价就是淡泊感情。
是的，淡薄似水，因为在那漫长的时间里，任何感情都会被洗刷得一干二净。
不是残酷无情，而是漠视一切，这个时候他们仅存的敬畏估计也就是对自己生命或许还抱有一丝敬畏，生则生亦，死则死亦，当然，像自己这种完全被强行催生出来的岁月另谈。
自己若是按照自己初生的那个序列世界的年岁来说，已经活了数万年了，但是其中一大半时间都在沉睡。
若是论真实资历，自己真算不得什么。
他把这点看得很明白，或许这也是当初“飞升”计划中仅存他一人的原因。
看清也看轻自己，永远别把自己当回事，诸天万界、六大序列，什么样的人没有？
天纵之才、智乎妖者、气运宏大者、意志坚韧者，多的是。
自己在这世界，除了那仅存一点现代见识，最重要的还是超出格局的眼界，这才是自己与他们唯一的不同之处。
这才是自己可以依赖的根本。
